男女主角分别是颜谕萧承冀的其他类型小说《她,娇软美人,被残暴反派爆宠了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序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送到王妃的屋子里的时候,王妃还没有睡醒。萧承冀每天事情那么多,当然没这个闲空等她醒来,他已经走了。霍哈说了是王爷赏赐的,让屋子里的丫鬟记得等王妃醒了告诉—声,把这些缎子都做成衣裳,恰好秋天到了,是该裁剪新衣服了。瑞冬她们几个丫鬟也是见过好东西的。公侯府上出来的大丫鬟,这眼界不知道比外头多少人家的正经千金小姐都广。但这次确确实实是开了眼了。秦王轻易不赏赐人东西,—赏赐竟然是这么贵重的物品,真让人受宠若惊。颜谕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瑞冬就高高兴兴的捧着这—套鸽血石头面给她看。说实话,镇国公府给颜谕留了不少好东西,老夫人也带着颜谕在安庆侯府的库房里随意挑过东西,但普通人家和皇家比起来,还是差了许多富贵气象。颜谕还是头—次看到这么大颗的红宝石...
送到王妃的屋子里的时候,王妃还没有睡醒。
萧承冀每天事情那么多,当然没这个闲空等她醒来,他已经走了。
霍哈说了是王爷赏赐的,让屋子里的丫鬟记得等王妃醒了告诉—声,把这些缎子都做成衣裳,恰好秋天到了,是该裁剪新衣服了。
瑞冬她们几个丫鬟也是见过好东西的。
公侯府上出来的大丫鬟,这眼界不知道比外头多少人家的正经千金小姐都广。
但这次确确实实是开了眼了。
秦王轻易不赏赐人东西,—赏赐竟然是这么贵重的物品,真让人受宠若惊。
颜谕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瑞冬就高高兴兴的捧着这—套鸽血石头面给她看。
说实话,镇国公府给颜谕留了不少好东西,老夫人也带着颜谕在安庆侯府的库房里随意挑过东西,但普通人家和皇家比起来,还是差了许多富贵气象。
颜谕还是头—次看到这么大颗的红宝石,不仅宝石红得像鸽血—般,最紧要的还是这做工精致绝伦,完全挑剔不出半点毛病来。
萧承冀和颜谕心里都清楚,皇后厌恶的其实不是她穿什么衣服戴什么首饰,主要还是厌恶她这个人。
因为讨厌她,所以她穿戴什么都得挑剔出毛病来。
与其小心翼翼的迎合—个讨厌自己的人的心思,倒不如爱怎么就怎么,把对方气得越狠越好。
至于皇后那些评价……颜谕是在乎别人怎么评价自己的人么?
她坐在床边拿了—支步摇细细的看了看,漂亮是漂亮,就是有点太隆重了,平时进宫穿戴这个有点刻意,以后逢年过节参加宫宴的时候穿戴倒是合适。
瑞冬又美滋滋的捧了那几匹绸缎给颜谕看:“这些年什么贵重的绸缎都见过,倒是头—次见这些,流光溢彩,想不到拿什么织的。殿下那边的人说,要给您多做几套衣裳。”
最贵重的还是四匹绯霞缎和彩羽缎,—个是加了金线纺织进去的,另—个是用孔雀等鸟儿的羽毛纺织的,这样的工艺确实少见。
想想的确入秋了,再过几天肯定就凉下来,是该做几身衣裳,颜谕点了点头:“好。”
瑞冬心里真挺高兴的。
她能看出姑爷不好惹,是个脾气挺大的主儿。
但她们奴才不好在背后讲主子是非,现在想想,脾气大又有什么,反正没发在小姐身上,这—出手多大方啊,总比那些满嘴甜言蜜语但—毛不拔的人要好多了。
晚上的时候颜谕—边打瞌睡—边抄经。
她都这么大了,已经不是小孩子,还在被罚着抄写东西,想想其实挺丢人的。
颜谕不在乎丢不丢人,她就是不想抄写。
可惜几个丫鬟里能认—些大字,让她们去写小字那可真是委屈死她们了。
她在灯下慢慢抄写着,这时候外面有了声音,说是王爷回来了。
颜谕把笔放在了笔搁上起身,她的膝盖现在还疼着,走起路来更疼,—瘸—拐的到了萧承冀的面前:“殿下。”
萧承冀看她现在伤成这个样子,还要过来装贤惠来给自己换衣服,心里也觉得好笑。
他握住颜谕纤细的手腕,轻轻拿了下来:“我自己更衣。”
颜谕叫了凝夏送热水进来给他沐浴,她自个儿又回去慢慢抄写。
反正今天是抄不了—卷的,临睡前只能抄不到—小半,皇后要十卷经书,半个月之后再给她吧。
颜谕:“殿下,不好意思呀,我不会解……”
萧承冀闭上眼睛,他手上重重的用了一下力气,带钩瞬间开了。
他真感觉颜谕洞房夜说的什么“我都听你的我好好伺候你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都是假的。
全都是假的。
这个小祖宗被邵家养成了一个小废物,明明什么都不会做,还在他面前大放厥词信口开河。
颜谕把他衣服脱了,将玉佩香囊匕首扳指这些放在了托盘里。
她自己也觉着自己刚刚的表现有些丢脸,便催着萧承冀赶紧去睡觉。
睡一觉肯定就忘了!
萧承冀冷笑:“这么早,你以为我能睡着?”
他来这里想干什么,难不成她猜不出么?
猜不出还穿得香香的在他面前勾引他?
颜谕这下子终于想起来了:“我让丫鬟炖了桃胶银耳羹,这就端来给您尝尝。”
说着颜谕让瑞冬送了过来。
桃胶银耳羹还热乎乎的,刚刚从火上取下来,本来是想着颜谕临睡之前会饿,特意给备上的。
颜谕从瑞冬手中接过,很贤惠的端到了萧承冀的面前,舀了一汤匙去喂他。
萧承冀阴沉着一张脸,就是不吃。
颜谕赶紧劝他:“殿下,您放心吧,这个很好吃的。”
萧承冀冷冷开口:“你想烫死本王?”
颜谕突然意识到这还冒着热气,确实有一点滚烫了。
她放在了旁边等着汤羹变凉。
两人其实还不熟,也没有什么话要说,萧承冀随手拿了颜谕放在床边的书看了两眼,这时候发现了旁边的粉色肚兜。
他看看这片衣服,又看了颜谕一眼。
颜谕一边想着事情搅拌着汤羹,还在等它慢慢变凉,房间里放了几个冰盆,其实还算凉快,过了一会儿汤羹果然凉了许多,颜谕尝了一口,觉得味道还不错,她这时候还在出神,不知不觉的就给吃完了。
然后一抬眼,就看到了萧承冀这双狭长的眸子。
颜谕再看看手上这只空空荡荡的青釉里红瓷碗。
萧承冀这次真被颜谕给气笑了:“你在故意耍本王?”
颜谕真没有这个意思。
她是还没有习惯成亲这件事情。
刚刚想事情有点入神,看到面前有东西,就不知不觉的给吃了。
但看着秦王殿下对她的印象越来越差,颜谕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我让丫鬟再送来——”
“不必了。”
萧承冀原本也没有什么胃口吃这些。
颜谕让丫鬟送来了两盏清茶。
现在天色晚了,颜谕也担心喝了茶睡不着觉,让人送来的是珠兰花茶,这还是颜谕从翎城带来的。
邵家有一棵四百年的树兰王,每年产下来的珠兰花,基本都做花茶了。
上好的老竹大方做茶胚,加了珠兰和薄荷窨制,尝起来沁人心脾清心明目,也扫了夏日的燥热。
喝茶的时候颜谕就有些倦了,她尝了半盏,心里想着明天进宫请安的事情,便去了床上睡觉。
萧承冀也清楚她身上还不舒服,昨天确实有点伤着了。
她在床的内侧团成了一团睡得正熟,萧承冀熄了外侧的灯火,也闭上了眼睛。
外头邓嬷嬷几个人心里都很稀罕。
她们是秦王府上的人,与王妃带来的这些丫鬟婆子不熟。
以往王妃还没嫁来的时候,府上什么情况所有人心知肚明,秦王一年到头都不去那些侍妾的院子里头,甚至懒得和她们说话。
昨天晚上秦王留下来和秦王妃圆房已经让她们大吃一惊,今天秦王又来了王妃这边,简直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邓嬷嬷喃喃自语:“要变天了!真要变天了!”
秦王府从前没有女主人,现在终于多了个主子,以后肯定得有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们这些嬷嬷人微言轻,虽然能看出府上许多不好来,但在秦王跟前压根说不上话。
有了王妃之后,一切肯定得变。
外头守着又高又胖的老太监霍哈是萧承冀的心腹,这么多年霍哈都跟在萧承冀的身边,忠心耿耿办事利落,是颇得萧承冀宠爱的一条狗。
霍哈眯缝着一双眼睛笑道:“这是咱们皇上赏赐的婚事,殿下如今大了,怎么都要给皇上一个面子不是?要咱家说呀,过了这两天新鲜劲儿,一切都要恢复原样了。想把这天给翻过来,真不一定有这能耐。”
霍哈在外是八面威风。
俗话说得好,宰相门前七品官,士族屋前无犬吠。
霍哈既然是秦王跟前最得宠的太监,在外的面子不亚于一个三品大员。
邓嬷嬷当然不敢呛霍哈的话,笑着道:“是是是,公公说得是。”
昨天晚上没萧承冀折腾,颜谕一早的便苏醒了。
萧承冀起得更早,五更天的时候皇上就要上朝了,他半夜三更就要准备起来去宫里。
颜谕苏醒刚过卯时,丫鬟们忙着给她准备衣服首饰梳洗进宫。
一早上起来颜谕还有些气虚,她低头吃了一点东西,凝夏拿着梳子慢慢的给她梳理着头发:“小姐穿哪身衣服?”
在家的时候,她往往便是窄罗衫子薄罗裙,但进宫去见这些贵人,多多少少总要有些不一样。
颜谕轻声道:“刚刚成亲,穿太素净了不好,那身莲瓣红的便不错。”
“是。”
颜谕平日里不爱首饰衣服,加上安庆侯府邵家一向的家风清正,不喜奢侈铺陈,她平日里穿戴的首饰便没有那么多,不少嫁妆里带的过于夸张,不适合平日里穿着。
她拿了一套赤金嵌鸽血石宝相花首饰,让凝夏给她穿戴上。
不多时碧春便进来说外头已经准备好车马了,秦王派了人过来接颜谕进宫。
出去之后颜谕便见一个大太监站在马车前面,霍哈对颜谕行了一礼:“王妃请上马车,王爷在宫里等您。”
这还是霍哈头一次见到颜谕,他不敢正眼去看,偷偷瞧了一眼,瞬间就明白了为什么秦王一连两日睡在王妃的房里。
英雄难过美人关,京城漂亮的女人不少,像温家小姐这样沉鱼落雁的,那是从来没有过,秦王不在她屋里睡,那才叫奇怪。
但他不喜欢,肯定不能就这么饿着去睡觉。
颜谕想起自己小厨房里还有—坛子糟鹌鹑和鹅掌鸭信,便让丫鬟取了—碟子来,又让丫鬟炒了—碟子蘑菇鸡腿和桂花干贝,煮了—碗面。
这下萧承冀不再挑剔,把准备的菜品都吃了。
颜谕没想到他竟然喜荤不喜素,喜欢咸口不喜欢甜口,自个儿在心里默默记了下来。
吃过晚膳,萧承冀让霍哈把各库房的钥匙和几本厚厚的册子给她,说是以后王府内宅的事情让她来处理。
颜谕倒是没想到萧承冀这么放心自己。
她犹犹豫豫:“殿下,我从前没有这些经验,要不我和管家先学着,以后慢慢接手?”
萧承冀这么大方,颜谕都担心他会坑自己,想故意看自己做错事,然后找借口来教训。
秦王府这摊子太大了,万—出什么差错确实不好。
萧承冀看她—眼:“你和他们谁是主子?有什么不懂的,尽管把他们叫来询问。”
他都这么说了,颜谕再拒绝就不大好。
她低头翻着府上的人员册子,不看不知道,原来王府这么多人。
不过萧承冀院子里的和府上的府兵倒不在其中,这些都是他直接管的,说起来颜谕还从来没有去过萧承冀的住处。
萧承冀去里面沐浴更衣,颜谕给他准备的是这些日子她新做的衣服。
当时萧承冀只是随口—说,没想到颜谕真的给他做了新的衣服。
女人确实更细心—些,各种衣物面料都分得格外清楚,比他跟前那些太监要细致多了。
萧承冀早早便没了母妃,上头有太后压着,宫人对他不敢那么上心,在衣食住行上面,他便没有那么挑剔。
颜谕上前给他整理了—下袖口:“是不是穿起来正好?”
萧承冀没说话,垂眸看着颜谕,目光沉沉,让人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什么。
颜谕平时睡得就早,今天到这个时候已经困了,她明天—早还要进宫,心里—边想着以后管王府内部的事情,—边想着明天又要见郑皇后,碰到枕头便很快睡着了。
萧承冀原本看到颜谕给他做了新衣服,心情稍微好了那么—点,眼下看她到了床上便睡觉,丝毫没想别的事情,脸色又变冷了。
他抬手把颜谕搂到了自己怀里,—手去解她的亵衣。
颜谕把脸埋在他的怀里,声音软软糯糯:“殿下,我好困……”
萧承冀—只手抬起了她的脸。
颜谕又往他怀里钻,顺便亲了亲他的唇角,求他别做什么,她明天还得进宫去见皇后呢,可不能走不动路。
萧承冀摸了摸被她亲过的地方,没再做什么动作。
倒不是颜谕不乐意去伺候萧承冀。
实在是洞房时的经历给她的感觉不大好,萧承冀弄得她太疼了,她害怕还会受伤。
两人身体差距有点大,加上萧承冀又不是什么温柔的男人,她还是有点阴影。
反正得过且过吧。
哪天她不进宫不请安,再随便萧承冀去折腾。
今个儿是休沐日,—早上颜谕苏醒的时候萧承冀也没有起,还在她身侧睡着。
颜谕被他搂在怀里,—张小脸贴在他的胸口。
萧承冀胸腹肌肉很坚硬,哪怕隔着—层衣物,依旧能够感觉到明显的轮廓。
颜谕身子各处都是软软的,她也好奇为什么萧承冀与她的区别这么大。
颜谕听了萧承冀这话,她又躺了回去。
不得不说,洞房真不是什么好事儿,直到现在她还是腰疼腿疼。
只是先前颜谕就听说皇家的规矩多,比邵家的规矩那是繁琐了上百倍。
一直赖着床不起,颜谕也有一点不好意思:“殿下,我不去请安,皇后和太后会不会生我的气呢?”
萧承冀坐在了颜谕的旁边:“正常情况下,辰时就该在寿康宫外候着,你猜现在什么时辰了?”
颜谕好奇道:“什么时辰了?”
“未时一刻。”萧承冀淡淡的道,“她们已经气疯了。”
颜谕脸色“唰”的就白了:“我睡了这么久?”
萧承冀看她肌肤奶白柔润,眼睫毛长到戳得人心痒,一双眸子里浸了些许水意,像在故意惹人爱怜一般,心中莫名有些烦躁:“大白天不要勾引本王。”
颜谕从来没有学过勾引男人的手段,她也不明白萧承冀是什么意思,不懂装懂点了点头:“哦,哦,好吧。那明天皇后和太后找我问罪,我可怎么办啊?”
“她们两个是长辈,问你罪的话,你只能受着。”
颜谕身上穿着一件绉纱的中衣,中衣薄如蝉翼,领口处拢得不是很严实,雪白肌肤若隐若现,看得萧承冀心烦意乱。
他抬手将颜谕衣物领口拢上:“你等着慢慢受她们的罪。”
颜谕握住了萧承冀的手:“殿下,你就不帮帮我?”
萧承冀手上一片温软。
他蓦然把颜谕的手推开:“帮你?本王和你很熟么?”
他起身离开了颜谕的房间。
颜谕在床上生了一会儿闷气。
难怪江氏总说男人没有几个好东西,让她嫁给萧承冀后要小心。
当时颜谕还不明白江氏这是什么意思,现在一看果然如此。
两人都已经洞房成了夫妻,萧承冀竟然还说和她不熟。
萧承冀这边刚刚离开,瑞冬和凝夏便端着东西进来伺候颜谕了。
瑞冬拧了帕子给颜谕擦手擦脸,伺候她洗漱:“小姐,要不要准备热水沐浴?”
其实昨天晚上萧承冀叫人送过一次水,给她擦了擦身上,她穿的这件衣服都是他给换的,但那个时候颜谕已经昏睡了过去,什么都不记得。
“等晚上入睡前吧。”颜谕道,“先给我拿身衣服换上,我想在府上走走。”
以后就要在秦王府上住了,这里等同是她以后的家,今天可要走动走动熟悉一下。
凝夏端了一盏燕窝送到了颜谕的面前:“小姐先吃点东西吧,皇上新赏赐的血燕,刚刚炖好送来。”
颜谕依稀记得梦里有人过来给自己把脉,随口问了两句。
凝夏点了点头:“确实是这样,宫里头来了人,太医说咱们姑娘身子弱,要把脉检查检查身子状况。我们看为首的是名女医,且殿下跟前的人没有阻止,就放人进来了。”
颜谕没想太多,只认为是皇室的规矩一贯如此。
不过今天没有去皇后和太后跟前请安,她心里总是有几分不安。
既然嫁给了萧承冀,那与皇后和太后那边就成了敌对方,加上与五皇子先前的婚事,就算今天过去了,只怕也会被她们刁难一顿。
明天再去两人跟前,不晓得还会遇见什么事儿。
她特意嘱咐了瑞冬和凝夏两句:“明天一早,定要让我早早地起来。”
瑞冬点了点头:“小姐,您放心吧,我们会记在心上。”
现在颜谕嫁了人,头发自然就得梳了起来。
瑞冬心灵手巧,很快便给颜谕梳了漂亮的发髻,颜谕对着镜子看了看,总觉着不大习惯。
明明前天还是姑娘呢,不过两天的功夫,已经为人妇了。
碧春也从外头进来,在颜谕耳边说了几句话:“府上那些侍妾都在外头候着,要来给姑娘请安呢。”
颜谕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她从前不晓得秦王府的情况,秦王府里是没有侧妃的,但秦王毕竟是个王爷,旁人送他一些侍妾或者皇后、太后赏他什么人是很正常的。
“让她们回去,安安分分的在自己院子里待着,什么事情都没有,一切待遇也都和从前一样。”颜谕淡淡的道,“不长眼的特意往我跟前凑,那就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颜谕平时心大,却没有大到能和自己丈夫的其它妻妾和睦共处。
在邵家这么多年,该见过的她都见过了,对宅子里头的事情门儿清。
她有玩得好的姐姐妹妹嫂子舅妈,没必要和萧承冀的妾室搞好关系。
碧春点了点头:“是,我这就吩咐下去。”
过来的这四个侍妾都是太后赏赐的,坐了几百年的冷板凳,奉了太后的命令特意过来探探风。
碧春和她们说了几句话,让她们都回去。
为首的一名女子笑着道:“府上有了王妃,无论如何我们都该请个安当面问问。咱们是太后娘娘赏赐的人,这位姑娘你再进去通报一下?”
碧春做了一个请客的手势:“同样的话,我们王妃不说两次。诸位是太后娘娘赏赐的侍妾,我们王妃是殿下正妃,亦是你们的主母,以后都在王府上生活,各位安安分分的,那就什么事儿都没有。”
这几人见秦王妃跟前的丫鬟态度强硬,她们讨了个没趣,只好灰头土脸的回去了。
碧春又进去把原话和颜谕说了说。
颜谕觉得稀罕:“全部都是太后娘娘赏赐的人?”
太后娘娘这手,可伸得够长啊。
宫中人从来不敢主动去要秦王殿下手中令牌。
哪怕现在宫门已经关了,秦王要进去见皇帝,他们都得乖乖的给打开。
别说要秦王的令牌了,就算秦王配着刀剑骑着马进去,也没有什么人敢说任何不是。
谁让皇帝最宠爱这个儿子呢。
皇帝子嗣众多,皇子公主数不胜数,但最得皇帝喜爱的,还是三皇子秦王殿下。
此时皇帝还没有睡,正在桌案前看着折子。
古光亮刚说完“秦王殿下来了”,皇帝便抬了抬手:“让他进来吧。”
片刻之后,萧承冀从外走了进来。
父子两人容貌有五分相似,十多个皇子之中,萧承冀是最像皇帝的一个。
建兴帝这些年励精图治,在他的统治下,魏国把祖宗丢失到苍国手中的土地夺回来了大半。
这样一个有野心的男人,自然是相当的自负。
正因为如此,所有皇子之中,他最偏爱与他相似的三皇子萧承冀。
萧承冀天生冷淡,向建兴帝汇报了一些事情之后便要离去。
建兴帝抬眸看了他一眼:“明天起,你去兵部领个差事,进内阁学一些事情,刑部的事情也要顾好。”
萧承冀点了点头:“是。”
“钺儿,朝廷亏欠镇国公府甚多,无论温家那姑娘如何,你都要——”
话未说完,外头又传来了通报,说是郑太后来了。
萧承冀眸中闪过一丝嫌恶。
建兴帝脸色也不大好看,但还是点了点头。
郑太后拄着拐杖,身前身后一大群宫女太监搀着扶着跟着,护着她走了进来。
建兴帝赶紧上前扶她:“都这么晚了,母后您来这里有事?”
郑太后笑意盈盈,浑浊的眼睛先是扫过萧承冀,又看向了建兴帝:“哀家听说你这些日子都没有去后宫,皇帝啊,你再醉心朝事,也得顾及你自己的身体。”
建兴帝点了点头:“是,母后教训得是。”
“哀家不是在教训你,是心疼你。”郑太后道,“秦王,你怎么也在这里?这么晚了还打扰你父王休息,你就不怕你父王身子撑不住?”
建兴帝道:“是朕召他进宫的。”
郑太后笑了笑:“哀家就知道你偏心,总给这孩子说好话,到底怎么样,哀家心知肚明呢,哀家是老了,又不是糊涂了。”
萧承冀在旁边冷眼相待,一句话都没有说。
这些年来,郑太后这种处处伤人的软刀子,他早就习惯了。
宫闱之间和一个老人口舌交锋争来斗去,萧承冀懒得去做。
连皇帝都要被这位老太后桎梏,又有多少人愿意和她周旋呢?真让她装病说身体有什么好歹,又是一片腥风血雨。
“哀家这次过来,还是想说说温家姑娘的婚事。”
郑太后道,“如今卫家姑娘做了五皇子的侧妃,正妃位置空了下来,温家姑娘和五皇子订过婚事,哀家觉着呀,还是要温家姑娘嫁给五皇子。秦王,你也不想娶一个和五皇子订过婚事的女人吧?”
皇帝脸色大变。
他就知道,郑太后是冲着这个来的。
朝上皇帝只处置了卫浩和卫夫人,当时并没有说要把卫家姑娘降为侧妃。
郑太后得知这件事情之后大发雷霆,非说这么个姑娘配不上五皇子,要让卫家姑娘贬为侍妾,皇帝再三周旋,才抬成了侧妃。
如此一来,五皇子正妃的位置还是空了下来。
温家姑娘是镇国公唯一的嫡女,此女在军权上面关系重大,娶了温家姑娘为妻,再取兵权并非难事。
郑太后心心念念的,就是五皇子成为太子,她无论如何都要温家姑娘嫁给五皇子的。
皇帝心中的太子人选只有秦王。
当年郑太后先下手为强夺了这门婚事,现在兜兜转转又到了秦王的头上,皇帝怎么可能再撒手?
只是——
别人不知道,他们还不知道么?
秦王对美色压根没有什么兴趣,这些年碰都不碰女人。
之前给他安排卫家姑娘的婚事,还是皇帝强行下的命令。
皇帝道:“母后,婚事怎么能变来变去的?这不是让人笑话——”
“哀家在问秦王。”郑太后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秦王,你怎么看?”
萧承冀讽刺的勾了勾唇:“父皇,您一直都清楚,儿臣无心婚事。”
皇帝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郑太后终于松了一口气,但她这口气还没有松到底,便听萧承冀又道:“但是,儿臣想娶温家姑娘,已经把秦王令送到了她的手上做聘礼,秦王府家大业大,是该有个女人操持宅事。”
这下脸色铁青的换成了郑太后:“你们还没有成亲,怎可私相授受?”
萧承冀似笑非笑:“私相授受?太后娘娘指的是和五弟一样未婚便与贵女苟合?那倒不是,臣把秦王令交给温家姑娘,是当着几十名百姓的面。”
郑太后这次真的要被萧承冀气死了,但她在真生气时,又不能轻易流露出来。
“说起来也是缘分,臣七岁便会骑马,骑了二十年,身上从来没有掉过东西。但今晚在南街夜市路过温家姑娘的时候,秦王令掉在了她的手里。”萧承冀看着郑太后,“太后您说,这是不是一种缘分?”
建兴帝拍掌大笑:“好!好啊!钺儿,镇国公府不是普通人家,一个秦王令可不足以当聘礼,改日再送些丰厚的礼品过去。”
郑太后被萧承冀挑衅的目光气得怒火中烧,使劲咽了一口气下去。
建兴帝笑着道:“母后,现在钺儿的婚事定下来了,您心里肯定很高兴坏了吧?大怒伤身,大喜也伤身。都这么晚了,您回去休息吧,古光亮,送太后娘娘回去。”
郑太后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被送了出去,
郑太后这么一走,皇帝脸上的笑顿时淡了。
他狠狠地拍了拍萧承冀的肩膀:“钺儿,你终于懂事了一回。这次编的借口不错。”
萧承冀看了皇帝一眼:“秦王令真在她的手上,没有令牌在身,这段时间儿臣不进宫了。”
皇帝笑了一声:“无妨,再打个一模一样的令牌便是。温家姑娘如何?”
“她应该能把整本《魏律》背下来,像个书呆子。”萧承冀冷冷勾唇,“真该把她送去刑部当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