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韩武马元的玄幻奇幻小说《韩武马元投机取巧小说》,由网络作家“韩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与大成磨皮法大差不差的选项内容。不同的是,韩武现在兜比脸干净,运道也是如此,哪还有选择的余地。‘选第二种。’选定之后,韩武如同卸下负担,浑身轻松。总算可以缓口气了。不必因为还贷而废寝忘食的修炼,也不必因此频繁找陆掌柜借钱。十天时间能花这么多钱,主要是因为他练武太狠,消耗太大。不得不大补特补。否则常规练武的话,这些钱,足够他支撑半月之久了。‘钱花的虽多,但效果显著,而且接下来一个月,我会轻松很多,该想想如何赚钱了。’韩武其实想干自己的老本行,以他现在的本领去伐木,简直小菜一碟。不过他想去,人家未必肯收,而且伐木来钱速度并不快。‘还是杀人摸尸来钱快。’韩武忆往昔,看今朝,感慨颇多,果然最赚钱的事情都写在律法上面。他一个本本分分之人,只能...
与大成磨皮法大差不差的选项内容。
不同的是,韩武现在兜比脸干净,运道也是如此,哪还有选择的余地。
‘选第二种。’
选定之后,韩武如同卸下负担,浑身轻松。
总算可以缓口气了。
不必因为还贷而废寝忘食的修炼,也不必因此频繁找陆掌柜借钱。
十天时间能花这么多钱,主要是因为他练武太狠,消耗太大。
不得不大补特补。
否则常规练武的话,这些钱,足够他支撑半月之久了。
‘钱花的虽多,但效果显著,而且接下来一个月,我会轻松很多,该想想如何赚钱了。’
韩武其实想干自己的老本行,以他现在的本领去伐木,简直小菜一碟。
不过他想去,人家未必肯收,而且伐木来钱速度并不快。
‘还是杀人摸尸来钱快。’
韩武忆往昔,看今朝,感慨颇多,果然最赚钱的事情都写在律法上面。
他一个本本分分之人,只能脚踏实地赚钱了。
‘去问问王员外,看他有没有亲朋好友的孩子要练武,我一并教了。’
实力的日益加强,让韩武对浑元桩的领悟更深。
虽然比不上那些成名已久的武师,但教导王晰这类初学者易如反掌。
教一个是教,教两个能多赚钱,何乐而不为?
他稍加捯饬,跟韩母说了一句,便准备离开。
“哎呀!”
刚出门,韩武迎面撞见提着裙摆小跑而来的陆箐箐。
陆箐箐没料到韩武突然蹿出,想要止住身形,已然来不及。
还是韩武眼疾手快,躲闪开来。
可他这么一躲,方寸大乱的陆箐箐顿时一脚踩空,整个身子前倾摔去。
嘭!
等韩武反应过来想出手,为时晚矣,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一头栽倒在地,吃了满脸灰尘。
“陆姑娘,你没事吧?”
韩武站在旁边问了句。
“你……”
陆箐箐颇为狼狈的站起,脸色不知是因为生气还是羞愧而透着几分桃红。
“我没事。”
“没事就好,刚才吓到我了。”
陆箐箐:“……!”
“你来找我什么事?”韩武先发制人问道。
陆箐箐被韩武这么一提醒,顿时急道:“韩公子,我们边走边说。”
……
陆家成衣铺。
“伙计,我说你家掌柜什么时候来?我可等的不耐烦了!”
一道略显轻佻的声音不耐烦的响起,如灰尘般散在店铺内。
“你们要是这么招待顾客,我看这家店铺没有开下去的必要了。”
伙计望着店铺内的大汉,弱弱道:“虎爷,我已经让人通知掌柜的了,他马上就到,您要不找个地方坐坐,先休息休息?”
“休息?你知道我在店内待这么一段时间,要少收多少钱吗?”孙虎斜睨了眼伙计,看的他缩了缩脑袋。
伙计讪讪赔笑,不敢多言。
“行了,我也不为难你,搬些桌椅来,我去店门口候着,我倒要看看陆展宏什么时候到。”
“这……”
伙计面露难色。
孙虎却不管不顾,他不是与其商量,而是通知对方。
没等伙计同意,孙虎的众手下纷纷行动起来,搬桌拿椅。
不一会儿,店铺大门就被桌椅给堵住,孙虎等人围坐了起来,引的路人频频侧目。
“哟,那不是陆小姐么?”
优哉游哉坐在椅子上喝茶的孙虎远远就瞧见陆箐箐的身影,轻笑一声。
伙计见陆箐箐到来,如释重负。
不远处。
陆箐箐自然也见到了挡在店铺门前的孙虎一行人,俏脸凝出了几分不悦。
“就是他们?”
在来的路上,韩武已经从陆箐箐口中得知来龙去脉。
此番见到有桌椅摆放在挂有陆字招牌的店铺门口,立即猜到孙虎等人就是来找麻烦之人。
陆箐箐轻轻点头。
她扫了一圈,不见陆掌柜身影,于是叮嘱道:“韩公子,我爹还没到,我们不要轻举妄动。”
“孙虎虽然是小乞帮的头目,但你有武院身份护持,他不敢动你。”
“到时候还望韩公子看我眼色行事。”
韩武没有异议:“好!”
听闻此话,陆箐箐暗自松了口气。
她还真有些担心韩武年轻气盛,不听劝说,与孙虎起冲突。
到时候小事变大,局面怕没有那么容易收拾。
“陆姑娘,你们家未免太店大欺主了,我都等了大半天,还没个主事的人招待我?”
陆箐箐还未到,孙虎就主动迎了上去,极为热情。
“虎爷,实在抱歉。”陆箐箐停下脚步,“我爹一听说您来,就特意吩咐我来接待您,你有什么吩咐尽管跟我说。”
“不急,这位是?”孙虎看向了旁边的韩武。
陆箐箐目光微动,介绍道:“这位是武院的学员,韩武。”
“原来是武院的韩公子,久仰久仰!”
孙虎向前一步,双手抬起,朝着韩武拱了拱手。
这恭敬的态度,让陆箐箐以为孙虎见到了什么大人物。
“你认识我?”韩武似笑非笑。
“额……听说过。”
孙虎被韩武的话给噎了下,但很快反应过来,看向陆箐箐,“既然韩公子出面,那今天怠慢之事我就不追究了,我们走。”
陆箐箐:“???”
望着说走就走的孙虎,陆箐箐呆了下。
韩武刚到,孙虎就走了?
“韩公子,你真不认识孙虎?”
孙虎确实走了,但走的莫名其妙,看的陆箐箐百思不解,她看向韩武询问道。
韩武摇了摇头,眼神也透出几分困惑。
他确信孙虎刚刚的表情不是作假,对方真不认识他,但对他的恭敬并不虚假。
正因如此,更令人奇怪。
他在武院算是个小透明,还不至于报个称呼就让人闻风丧胆吧?
就算孙虎忌惮武院,可这也未免太离谱了吧?
就像是老鼠见到猫一般,唯恐避之不及。
“左主事,您这边请,孙虎应该还在我家店铺,到时候还望你多美言几句。”
“放心吧。”
陆掌柜小心翼翼伺候着左河,见左河答应下来,脸色一喜。
只是等他抵达店铺门前时,却并未见到孙虎等人的身影。
“爹,你回来了。”
陆箐箐正带人搬运桌椅,就瞧见走来的陆掌柜和左河。
“箐箐,孙虎呢?”
陆掌柜收回目光,好奇问道。
闻言,陆箐箐脸色变得古怪起来,有些不确定回道:“好像被韩公子给吓跑了。”
“吓跑了?!”
何平之毫不犹豫拒绝了,有上等根骨为何要中等根骨?
他还是更中意苏远。
“那我不管,总之这个苏远我要定了!”
“姓曹的!”
“姓何的!”
“……”
啪!
“够了,太不像话了!”
副院主实在受不了,怒喝一声打断两人的争吵。
“知道的以为是武院院首,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街头卖菜的摊贩!”
何平之看向曹仁轩,喂,说你呢。
曹仁轩吹胡子瞪眼,他说的是你。
“你们也别争了,苏远虽然是上等根骨,可说到底还没通过外院和内院的考核,此时谈他的归属为时尚早。”
“等他通过内院考核后,你们再抢人也不迟。”
“而且,他现在是暂归老郑,就算要分配,也该由老郑优先。”
副院主不顾曹仁轩和何平之微变的脸色,看向郑回春。
“老郑,你对这个苏远有没有什么想法?”
郑回春像是被叫醒,缓缓睁开眼眸,起身问道:“结束了?”
“还没,老郑,苏远是上等根骨,他现在没教习,你不妨提前收下他?毕竟你拳院人虽多,却没个上等根骨……”
“不必了,他们想要就留给他们吧。”
副院主话还没说完,就被郑回春打断。
他也没生气,而是忍不住说道:“这可是上等根骨啊,你也不要?”
以前郑回春不要上等根骨学员,他能理解。
毕竟是那些学员的自身选择。
现在好不容易碰到个失去教习的苏远,天时地利人和都在郑回春身上,他还是不要。
这就有些不知好歹了。
须知,上等根骨,只要培养妥当,几乎有六成概率能通过州武院的考核。
为他们武院的声名添砖加瓦。
眼下距离州试只剩下一年不到的时间,越早培养意味着准备越充分。
可惜郑回春还是拒绝了。
“等他三个月后练皮和拳法双双圆满再说吧,其他要是没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
郑回春没有回应,打了个哈欠,摆了摆手,走出了大堂。
曹仁轩和何平之相视一眼,突然偃旗息鼓。
郑回春的不争显得两人有些像跳梁小丑,此刻也没了争吵的心思。
副院主轻叹一声坐下。
郑回春说的倒是轻巧,这几年来,能达到这两个条件者,就一个宋秋白。
可他的背后站着盘踞阳木县多年的宋家。
苏远和白渠怎么可能比得上。
“副院主,既然老郑不收,那我们就按培养出参加州试的名额来决定苏远的归属?”
曹仁轩看向副院主,建议道。
“曹仁轩,你想要苏远就直说,谁不知道你刀院在这方面培养出的学员最多,不过你应该清楚,跟你功劳不大。”
“何……”
“行了,这件事你们自行决定,只要苏远同意即可。”
副院主不想再听两人争吵下去,盖棺定论道。
……
武院的效率出乎意料的快,取代邱蛮的新教习火急火燎的上任。
新任教习叫作闫松,是个看似跟苏远等人差不多年纪的青年,但实际年龄也就比邱蛮少几岁。
据说是郑院首的弟子,临时被调来接任的。
闫松到院子的第一时间就将新官上任三把火点的是熊熊燃烧。
“记住,你们是来学武的,不是来放松的。”
“要是成为人上人,就要吃的苦中苦!”
“只要练不死,就往死里练。”
“现在能抗住练武吃的苦,以后就能享受练武的幸福!”
“……”
原本松散的院子,转眼间就被调教的纪律严明起来,作风焕然一新。
“对了,我听说你们这个院子有个上等根骨的学员,叫作苏远,他在哪儿?”
整顿好懒散的学员后,闫松打算认认脸。
在来之前,他显然是事先调查过邱蛮手下的学员,清楚人员情况。
无人响应。
空气变的有些沉闷。
闫松嗅到了不寻常。
还是邓海棠硬着头皮开口:“闫教习,苏远他,他去田教习的院子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在你来之前。”
闫松脸色倏然晴转多云,他没料到,田兆下手竟然如此之早。
他才得到消息赶来,对方就将苏远给撬走了。
闫松心中郁闷,嘴里厉声道:“所有中等根骨学员,出列!”
邓海棠三人出列。
“怎么才三人?我记得你们院子内有四个中等根骨学员,剩下一个也被挖走了?”
闫松疑惑的看向邓海棠。
邓海棠摇了摇头:“不是,他,他没来。”
“他叫什么名字?”
“韩武!”
“知道他为何没来吗?”
“这,我不是很清楚。”
邓海棠回答的声音越来越弱,隔着空气都能感受到闫松的锐利目光。
“闫教习,韩武经常不来,平日里,与苏远和白渠他们两人交好,或许他们知道原因?”
有学员弱弱的说了一句。
“经常不来?”
闫松的表情顿时拉胯下来,他环顾四周,问道,
“有人知道他不来去做什么吗?”
无人回话。
闫松了然,对着邓海棠吩咐道:“你去帮我把苏远叫来。”
“是!”
片刻后。
苏远惴惴不安的来到闫松面前。
他已经从邓海棠口中得知新教习到来了,以为对方是怪罪自己这么着急转院。
闫松并未询问苏远转院问题,而是将之前的问题重复一遍。
“韩武说他回家练武去了。”苏远将韩武的话如数告知。
他边说边观察闫松的表情,心中暗道糟糕。
韩武早不回去晚不回去,偏在新教习上任时回去,这不是明摆着轻慢对方么。
人家新官上任三把火,自己已经点燃一把,闫松正无处宣泄呢。
韩武这不撞枪口上了?
苏远心急如焚,不知如何是好。
至于回家练武这种鬼话,连他都不相信,怎能糊弄眼里容不得沙子的闫松?
“回家练武?”
果然,闫松听完后冷笑一声,完全不相信这低劣的谎言。
他早已了解过韩武的家境状况。
换作宋翊等人回家练武还说得通,韩武家哪有这条件?
他在家练武的效果要是能抵得上武院七成,那就烧高香了!
这时,闫松冰冷的声音传入苏远耳中:
“他家在哪儿?”
挂在放贷!
‘现在的挂这么与时俱进?’
高兴没多久的韩武,仔仔细细的盯着面板看了好一会儿,才回过味来。
合着前世欠债,今世也要欠?
欠就欠!
“可是怎么贷款呢?”
韩武犯愁,念头刚落,声音变了:
将基础斧功入门提升至小成,需4点运道,首付2点即可贷出,请确认?
‘运道是什么?’
一个陌生词语引起了韩武的注意,他对系统的认知还停留在表面阶段,有诸多未知。
好在系统对于客户服务贴心,马上给出回应。
一块透明面板如水波般浮现在视网膜深处:
姓名:韩武
运道:6(运道与实力、身份地位、气运等因素有关。)
技艺:基础斧功(入门)
面板通俗易懂,扫一眼差不多就知道意思了。
‘等等,我有6点运道,为何要贷款?不能直接支付?’
韩武发现了盲点。
提升基础斧功至小成,满打满算也才4点运道,他有6点,全款支付绰绰有余,还借什么贷?
沟通面板,要全额支付。
面板无回应。
到这里,韩武哪里不明白,自己的挂只接受分期,不接受全额。
黑!
真黑!
黑也贷!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这一回,面板没装死,回应的比光速还快。
贷出成功,基础斧功提升至小成,请在一旬内偿还欠贷,逾期将收回!
‘没感觉啊!’
韩武低头看了看身体,没啥变化。
可下一刻,他的脑海中顿时浮现出诸多挥斧劈柴的画面,重叠起来,融为一体。
随着画面消散,一股记忆涌入脑海,扎根身体。
‘咦?身上的伤势好了?’
脑海中的变化具现到了身体?
韩武有些吃惊。
‘是因为斧功提升,所以强化了身体,使得我的伤势好转?’
不无这个可能。
只是韩武没想到,仅是从入门到小成就让身体恢复大半。
他活动了筋骨,发现身上的痛楚减轻不少,已经能够做些体力活了。
而且因为基础斧功的提升,似乎他的气力也有所增长。
虽然不多,但聊胜于无。
这般变化,让韩武心中欣喜,琢磨着估计用不了几天,身体就能完全康复。
到时就能干活了。
能干活,就意味着能赚钱,能练武,能成圣做祖……
扯远了。
我得先还债!
‘该怎么还?’
在这方面,系统永远快他一步,念头瞬起,脑海中就有了动静:
请在一炷香内选择偿还方式:
1、支付6点运道。
2、有效砍柴800次。
3、支付4钱。
注:一经选择,不可更改!
韩武:“???”
第二种和第三种都很好理解,但第一种是什么鬼?
‘贷出功法需要4点,还贷却需要6点,这系统心是黑的吧?!’
简直跟前世还房贷一样离谱。
前世贷款买房就是如此,利息可能比本金还多。
合着余下的2点运道,全是利息?
系统好的不学,坏的照搬,取其糟粕去其精华?
韩武不懂,但大受震撼。
‘该选哪种呢?’
吐槽归吐槽,该还还是得还。
没考虑多久,他就有了答案。
运道目前于他而言较为陌生,且不知具体增加方法,得留些备用,暂且放弃。
至于金钱?
他连一钱都还不起,更别提四钱了。
‘我选第二种。’
这么看下来,韩武似乎别无选择。
选定成功!
欠贷:基础斧功(0/800),期限10天。
声音响起,负债加身,手中的斧头顿时不香了。
‘试试效果吧。’
韩武拿起一根木柴,随手劈下,将其劈成两段。
基础斧功+1
债务-1。
‘果然如此。’
韩武眼睛一亮,继续劈柴,但这一次,任他劈的木屑横飞,系统都没有提示。
‘看来这些都属于无效劈柴。’
韩武目露思索,旋即继续尝试。
“小武,吃饭了。”
一炷香后,屋内传来韩母的声音,她似乎听到动静,走了出来。
见韩武在劈柴,顿时脸色一紧:“小武,你在做什么?”
说着,她快步走来,一把夺走韩武的斧头。
韩武笑了笑:“没事,我就活动一下。”
“要活动也得等身体好了再活动。”韩母责怪了一句,随即拉着韩武进屋,“走,进屋吃饭。”
屋内。
“娘,这米允你点?”
“我不爱吃。”
“那多吃菜?”
“也不爱吃。”
“……”
晚饭并不丰盛,配菜是豇豆,自家种的,已经吃了大半个月,主粮是粗米,但被韩母全都留给了韩武。
她自己则伴着米汤,就着豇豆,填饱肚子。
“娘,家里还有多少钱?”韩武突然问道。
“十多文吧。”
韩母回了句,就沉默下来。
原身的练武,可谓是掏空了大半家底,除了十亩良田和三亩桑地外,几乎没有积蓄。
但良田和桑地要用来交税,不能轻动。
“小武,要不你明天带十文钱去王西山挖银子?”韩母带着商量语气开口。
闻言,韩武脱口拒绝:“不行!”
他记忆中浮现出与王西山相关的信息。
王西山是镇上王员外年前买下的土地,因山地荒芜,一直开放,任由村民进出。
一个月前传出消息,有村民在山中挖到银子,轰动四方。
此后每天都有许多村民带着锄头前去挖银子。
王员外得知后,立即封山,但架不住村民对银子的贪婪,只得放开。
却定下规矩,每次进山需要交十文钱。
时至今日,十里八村每隔几天都有消息传出,说是哪家幸运儿挖到了银子。
韩母这么做,也是想捡便宜。
毕竟幸运儿这么多,为何不能是自家呢?
在这一点上,原身倒是谨慎的多,虽然羡慕,但不认为好运会降临到自己身上。
从未花钱去挖银子。
“娘,天上没有掉馅饼的事情,等明天身体好后,我就跟赵叔去砍柴。”
韩武跟原身一样的想法,甚至更为坚定。
前世吃过无数亏的他,料定其中有他不知道的隐情,自然不会傻傻去送钱。
“唉,实在不行,就去镇上找你大伯借点。”
韩母叹息一声,没有纠结此事,改口道。
韩武无声点头,心中却没有这个打算。
自父亲死后,大伯跟他们一家就鲜有往来,论亲疏关系可能还不如牛大娘,未必肯借钱。
与其靠别人,不如靠自己。
‘明天身体就好的差不多了,到时就能上山伐木,边赚钱边还贷了。’
“造孽啊!”
“野猪下山祸害田地了。”
“谁家这么倒霉?”
“张大爷,牛大爷,还有老韩家的地,都被野猪拱了。”
“……”
韩武三人赶到的时候,田埂上已经站着好些闻讯而来的村民。
“我的地啊,我的粮食啊,该死的野猪……”
张大爷一家子、牛大爷一家子都在哀嚎恸哭,声音回荡在整个旷野上。
韩母听着这歇斯底里的哭声,心中没来由冒出浓烈不安。
能让张大爷和牛婶都哭的这么凄惨,那她家的地?
不敢想。
甚至都有些不敢看。
“娘,没事的。”
韩武察觉到母亲的不安,低声安慰了句。
在来的路上,他已经得知来龙去脉。
是野猪下山祸害田地了。
这事往年都有发生,哪怕在山边覆盖荆棘和刺藤,也无法阻止野猪。
尤其是,他家的大部分田地都靠山,处于野猪活动范围中,想要阻止都不行。
只能吃了这哑巴亏。
一些利益相关者也曾想灭根除源,狩猎野猪,可惜屡屡失手。
加上每次损失不多,尚在承受范围内,就听之任之,反倒是给今日埋下了祸根。
“地,地……地全被毁了啊!”
韩母终究还是没忍住,查看了起来,只是这一看,险些晕厥过去。
原本连成稻浪的田地,金灿无比,此刻却遍地狼藉。
成熟挺立的稻谷,那是一片片的被压倒,失去往日的风采。
放眼望去,简直触目惊心!
“妹子!”
站在韩母身旁的伯母,眼疾手快伸出手,扶住韩母。
韩武顾不得田地和粮食,连忙来到韩母身边。
“粮食全没了……”
韩母脸色苍白,身体摇晃不止,嘴里念叨着,浑身都透着绝望。
这野猪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要在秋收的时候来?
马上就要交秋税了,没有粮食他们可怎么交税?
越想,韩母就越是绝望,身体如风中残烛,摇摇欲坠。
“娘,没事的,我们还有其他的地,能交的上秋税!”
韩武强压心绪,不忍见韩母这般模样,低声细语安慰着。
哪怕是田没了,稻谷全被毁了,也有希望。
他就是希望!
韩武知道自己这番话无法完全缓解韩母的担忧,于是话锋一转:“这不还有伯母他们呢?”
“是啊,还有嫂子……”
韩母面露动容,像是溺水者抓住救命稻草,一把抓住伯母手臂。
伯母扯了扯,总算是挣脱开来。
她强颜欢笑道:“那个,妹子,我突然想起家里还有事,就先走了,说媒之事,我先帮你回绝了……”
跑的比说的还快。
伯母那厚重的身体爆发出惊人的速度,眨眼间就消失不见。
韩母才重新亮起的光彩瞬间暗淡下来。
浑身泄气。
“娘,放心吧,我有办法。”韩武扶起韩母。
韩母面色凄然,精神还是有些恍惚,语气却格外认真:“小武,这地不能卖。”
她以为韩武说的办法是卖地,满心不情愿。
没了地,哪怕能缓解一时,以后也没有保障。
迟早会走投无路的!
她虽然懂的不多,但听到、见到太多血淋淋的现实了,深知田地的重要性。
“娘,不卖地。”韩武笑道,“只要我练武有成,我们就不必担心交税的问题了。”
“真的?”
韩母知道韩武每天晚上都练武,语气带着希冀。
韩武重重点头,心中则是盘算秋税的日期。
二十五天。
足够了!
原先打算按部就班还债的韩武,此刻暗暗决定必须要加快修炼浑元桩的速度了。
“小武,实在不行,那就卖地吧。”
缓了片刻,韩母平定情绪。
她很欣慰韩武的成长和表现,不再执着田地和粮食,甚至愿意妥协来支持儿子。
“那我们先回去吧。”
韩武心中哭笑不得,韩母这番话,明显是不相信他。
他没有多作解释,而是准备带韩母回家。
一路上,迎着冷漠和怜悯,母子两人皆熟视无睹。
将韩母安顿好后,韩武便动身,马不停蹄的赶往王家木场。
他打算先赚些钱,再歇几天,专心还债。
赚钱的目的是为了补充营养,否则身体亏空,是练不了武的。
啪啪啪!
今天的韩武,动作格外的凌厉。
他所负责的柴堆,都比较难砍,很多都是树杈树根,这些树杈树根本身就坚固无比,砍起来颇为费劲。
但在韩武大成级的基础斧功下,却犹如豆腐一般,没两下就劈断。
这不全是气力缘故,更多的是技巧的展现。
大成级的基础斧功,对于技巧、力度的掌握已经达到了三四层楼那么高的程度。
能用最小的力度发挥很大的效用。
这可是砍树十多年的老手才能掌握的技巧,如今却出现在韩武身上。
体力和技巧两相叠加,砍起来能不快么?
速度远超木场大部分人!
“韩武,你过来下。”
中午休息时,韩武正吃着,木场刘管事找了过来。
他匆匆吃完后,走了过去,打了声招呼:“刘管事,有什么事情吗?”
“这是你今天的工钱,你回去吧。”刘管事拿出十多块铜板,面无表情的说道。
闻言,韩武心中一沉。
“你也别多问,我的庙太小,容不下你。”
刘管事没有解释,将钱交给韩武后,就转身离开。
‘又是因为孙健吗?’
握着手中的铜板,韩武面沉如水,毛孔都泛起了寒意。
他从未见过孙健,也不想在加入武院前与其有任何的瓜葛,但接连受到的迫害,让他无法遏制的生出恨意、杀意。
他只想好好活着,为何总要害他?
“练武!练武!练武!”
韩武满腔怒火化为无尽的动力。
攥紧铜板,迈着坚定的步伐离开,一刻也不愿耽误。
没钱?
那就卖地!
无论如何,这个武院,他入定了!
……
“赵叔,你也在?”
刚回到家,韩武就发现来了客人,是赵申。
他不是空手来的,带了小包粮食,像是特意来拜访。
“小武,你回来的正好,你赵叔有事找你。”
此时的韩母,虽然依旧忧心忡忡,但脸上有了笑容。
“是这样的,小武,我这边最近接了个大活,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来?”
拆开一包油纸,顿时一股浓郁的药材味道散逸在空气中。
与游离的血腥味混杂在一起,形成了奇妙的组合。
‘听白渠和苏远聊天时提及,武馆是有独门秘药滋补气血的,这莫非是灵鹤武馆的气血药?’
韩武望着眼前这包漆黑零碎的药材,将信将疑。
这感觉不像是气血药,反倒像是一堆羊屎,也就味道不太像。
将油纸重新包装起来,韩武注意到厨房内有药壶,里面有残渣,同样一团漆黑。
看样子煮的就是厨房里的这些药材。
‘孙健也喝的话,有很大概率就是灵鹤武馆的气血药!’
韩武若有所思,将所有药材尽收囊中,打算等回去的时候好好研究一番。
逛完厨房,韩武确认没有遗漏,转身回到大堂。
整个房屋已经没有什么值得可带走的了。
韩武终于将注意力放在了孙健身上,目露思索之色,想着能不能嫁祸给采花贼。
上次邱蛮嫁祸成功后,效果还不错。
这次……要不试试?
韩武扒掉了孙健的衣服,还别说,挺身强体健,绝对比邱蛮符合采花贼的口味。
同样的画面,同样的姿势,重复上演在孙健身上。
忙完之后,韩武再次检查,反复纠正,不能确保天衣无缝,但要尽量避免显露过多线索。
他可不想引火烧身。
‘差不多了。’
韩武拍了拍手,来到窗边,环视四周。
还在下雨。
他也不带伞,打开门,走了出去,身影很快消失在深深夜色中。
……
“计虎,休跑!”
两道身影一前一后撞破雨幕,仿若鬼魅,奔行在街道上。
冷冷的冰雨在两人身上胡乱的拍,浸湿衣裳,非但没能影响他们的速度,反而将雨水甩在身后。
“邢寒,你特娘的不过是一个捉刀人,一个月才几个钱,玩什么命啊!”
计虎实在受不了邢寒的穷追不舍,破口大骂。
这家伙简直就是个疯子。
他回城不过是为了报仇,又没招惹他,邢寒却偏揪着他不放。
也不知道此人是用了什么方法,动了什么手段,竟然识破了他的伪装。
若非他生性警惕,对方刚才那一刀,怕是足以要了自己的性命。
可惜躲开了邢寒的致命一刀,却躲不开他的死缠烂打。
“哼,计虎,抓住你,我就有钱了!”
“疯子!”
计虎气的七窍生烟。
向来只有他杀人赚钱,何曾沦落至此,成为他人的腰包?
“邢寒,你不就是想要钱吗?我给你便是!”
奈何形式不如人,他只能兵行险招,肉疼的将身上的钱两扔出。
“哈哈,计虎,多谢你的慷慨解囊,不过我要钱也要人,而且杀了你,你身上的钱不就是我的?”
邢寒纵身一跃,接住大部分的钱两,至于漏掉的便没有搭理。
眼前的计虎才是香饽饽,他的悬赏金额已经达到了二十两,可比这些蝇头小利值钱多了。
“想抓住我,没门!”
计虎轻喝一声,钻进小巷,脚掌猛地发力,身轻如燕般翻越了两米高的围墙。
身后邢寒见状身躯微弯,如蠢蠢欲动的猎豹,一个箭步紧跟其后。
两人转眼就消失在韩武视线中。
等了良久,不见两人踪影,韩武这才走出雨幕,将掉落在地上的碎银捡起。
无主银子,不捡白不捡。
‘计虎?不就是那个逃出天牢的死囚吗?竟然回县城了!’
韩武加快赶路,脑海中还在想着之前的画面。
不知不觉间,已然到家。
韩武悄无声息的进入院子,动静很小,并未惊动韩母。
旋即来到屋檐下,先是将身上的衣服脱去大半,免得雨水进入房间。
而后脱鞋进屋,拿事先准备好的干毛巾,擦拭全身。
紧接着换了身干衣裳,这才将今晚所得取出。
检查无误后,韩武将收获尽数藏好,躺在了床上。
今晚遭遇的事情有点多,他也懒得洗漱,带着满满的喜悦,酣然入睡。
……
“该死,这家伙实力不强,但这逃跑的手段还真是深不可测,令我望尘莫及!”
邢寒一阵懊恼,才拐了个弯,他就跟丢了计虎,完全不知道对方往哪个方向去。
这丢的哪是计虎,还有白花花的银子。
念及此,他就一阵泄气。
数个日夜的不辞辛劳调查,千辛万苦才找到线索,本以为能抓住计虎,人财两得。
可惜还是功归一篑。
长叹一声,邢寒擦拭了流不尽的雨水,迈步准备回家。
“嗯,有血腥味!”
没走几步,一阵寒风吹来。
他的身体早已寒暑不侵,不受影响,但空气中飘来的血腥味瞬间引起了他的注意。
“是那个方向!”
驻足片刻,鼻子皱动,邢寒很快发现了血腥味的来源。
他当机立断,小心翼翼的寻味而去。
俄顷,邢寒来到一座小院外,仔细辨别,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
“味道是从这里传出来的,哈哈,计虎,你到底还是被我给发现了!”
恰好死人,死的位置恰好在跟丢计虎位置附近,邢寒下意识就认为凶手是计虎。
他越发小心谨慎,翻墙进入,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进入院子后,他来到窗户,拿出装有迷药的小竹筒,捅破窗纸,朝内吹去。
这是他随身携带的迷药,能迷晕武者,此刻用来对付计虎再合适不过。
等了盏茶功夫,计虎破窗而入。
屋内虽然没有多少亮光,但他耳聪目明,依稀能够看清里面的情况。
‘不在?’
邢寒扫视一圈,并未见到计虎。
他连忙吹亮火折子,点在蜡烛上,房间顿时变得明亮起来。
草!
可等他转身,看到的却是无比辣眼睛的一幕,不由阵阵反胃。
‘尸体还流着血,计虎应该刚走不远。’
他是专业的。
仅用了两息就适应了,然后查看情况,顿时意识到不妙。
‘是从后院走的。’
邢寒发现地上的脚印延伸到后院,忙不迭的跑出房间。
随即便看到后院木门开启。
不再犹豫,邢寒跑向大门,准备沿着脚印追赶。
可就在他身影钻出大门的刹那,一股比寒风更刺骨的冷意直冲脑门。
他猛地偏过脑袋,骤缩的瞳孔映入一张熟悉的脸庞。
此刻,这张脸庞上写满了狰狞。
“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