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小说 女频言情 丈夫和双胞胎女儿都弃我而去书悦陆屿无删减+无广告
丈夫和双胞胎女儿都弃我而去书悦陆屿无删减+无广告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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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作者

许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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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第二天的早饭是陆屿做的,烤吐司片和热牛奶。

我喝了口牛奶就恶心了。

“恩恩,念念。”陆屿开口,看了我一眼,“我和妈妈已经商量好了,以后要分开生活。今天你们就可以开始慢慢收拾自己的东西,跟爸爸搬到书悦阿姨家。”

“好啊!”

恩恩兴奋的欢呼声,像一根钢针插进我的心脏。

“妈妈,您不要难过,我们家和书悦阿姨家离得很近,我和妹妹会经常回来看您的。”

“妈妈,您看我们的新房间。”她打开平板,给我看照片。

房间已经布置好了,舞蹈室、乐器房、摇椅秋千......什么都有。难怪昨天陆屿找借口不让我一起去看齐书悦。

我摸了摸恩恩的头发,今天她自己梳的双马尾,一边高一边低。她和念念都是一个很有共情力的孩子,知道书悦阿姨出车祸要截肢时,扑进我怀里哭了很久。

我想不明白她怎么会这样漠视妈妈的心情。但我又不能像质问陆屿那样要她给我一个答案。

“宋颜,恩恩在跟你说话。”

陆屿出声,我才回过神,“什么?”

恩恩摇摇头,合上平板坐了回去。

念念一直在吃东西没说话,我试探着问她:“念念,你呢?”

“我......我跟姐姐在一起。”她的性格相较姐姐来说,文静软糯一点,从小就是姐姐的小跟屁虫。

我笑了笑,“好,妈妈知道了。”

我以为昨晚已经把眼泪哭干了,但其实是源源不尽的。

恩恩递给我两张纸巾,叹了口气,“妈妈,我们也很舍不得您,您永远是我们心里最爱的妈妈。但我们也很爱爸爸,喜欢书悦阿姨,她是我们的偶像。”

“书悦阿姨现在更需要我们,您就不要跟书悦阿姨抢了吧。她和爸爸已经错过那么多年了。”

念念跟着点头,“书悦阿姨对我们很好。”

我一直为恩恩和念念的聪颖早慧自豪,现在都变成了一个个回旋镖扎到在我自己身上。

“只要你们能开心......”我说不下去了。

陆屿让恩恩念念先回房间,指责我:“你能不能不要在孩子面前这个样子?”

我直视他,“我什么样子?”

“疯疯癫癫。”

我按了按眼睛,平静道:“疯女人都是被你们这些冷血无情的男人逼疯的。”




罗洲妈妈包的鲜肉皮蛋馄饨,很鲜很好吃。

晚上罗洲值夜班,我体温降了下来,他说再观察一天。

我半夜去了次厕所就睡不着了,刷手机看到了齐书悦的微博,九点多发的。

两本结婚证,一对婚戒。

你们的生日祝福我已经收到了,现在可以用“新婚快乐”砸晕我啦!

我都忘记了,今天也是齐书悦的生日。三喜临门。

那叫我去做什么?让前妻见证他们的幸福很爽吗?说我疯癫不怕我突然发疯扫兴吗?

我作为正常人没办法理解。

两天后,我做完手术,醒了麻药后,看见陆屿和恩恩念念都发微信找我,问我怎么没在家。

我不想被探病,没力气见他们,就回说出去散心了。

很快恩恩的视频打了过来,我切了语音。

“妈妈你去哪儿玩了?怎么都不和我们讲一声呀?”

“这周末徐然生日,你答应过要给她做生日蛋糕的,现在让我怎么跟她交代啊?”

我忘了,刚要开口道歉,恩恩又很不高兴地说:“算了,我自己想办法吧。妈妈,我对你很失望。”

一口气堵在胸口,好半天才缓过来。

我乖巧体贴的女儿怎么变成这样了?还是之前我一直有求必应,宠坏了她们?

我也很失望,对她们,更是对自己。子不教,母之过。

出院后,我做了恩恩和念念最爱吃的榛果巧克力芝士蛋糕,算是赔罪。

给她们买的开学礼物早就到了,包裹没拆堆在门口。

我跟陆屿说周五接她们放学,晚上在我这儿睡。陆屿答应了,但我到学校门口,却看见了齐书悦。

“杨屿跟我说过了。但他今天有应酬,得很晚才能回来,你不介意我跟恩恩念念一起去你家蹭个饭吧?”

我直接说介意,“齐老师不会连我和孩子这么一点单独相处时间也要剥夺了吧?”

齐书悦以为我会拉不下面子点头,微微愣了一下,旋即笑道:“那就等恩恩念念出来,看她们想跟你回家,还是跟我去看儿童舞剧。”

恩恩:“妈妈你先回家吧,我们明天再回去看你。”

念念:“妈妈再见。”

看着她们母女三人手牵手走远的背影,我心口很疼。

第二天早上,她们过来取走了蛋糕和寿司饭团,跟爸爸和书悦阿姨高高兴兴地秋游去了。

中午,陆屿打电话过来,质问我:“饭团里你放了花生碎怎么不提前说?还把花生碾那么碎。你知道书悦花生过敏故意的是不是?”

我深呼吸,“抱歉,我不知道。”

“我告诉过......”陆屿听到机场广播,“你又要去哪儿?”

“畏罪潜逃啊。”

我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是觉得再待在这里喘不上气。随便选了一个机票便宜的地方,中国很大,这个城市的名字我都没听说过。

晚上到酒店,恩恩和念念跟我视频,问我在哪儿,她们打开地图搜了搜。

念念:“好远啊,开车要二十个小时。”

恩恩:“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是真的不想要我们了吗?就因为我们没跟你过周末?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了......”




我和陆屿结婚十年,有一对双胞胎女儿,生活平淡温馨。

直到他白月光出院那天,我突然被通知离婚让位。

“书悦以后没办法跳舞了,想回归家庭。你放心,我们会照顾好恩恩和念念。”

我如遭雷劈,“这么多年,你把我当什么?”

“你是合格的妻子和妈妈,但抱歉,我心里的爱人从来只有书悦一个。”

女儿也向着齐书悦,“书悦阿姨现在更需要我们,您就不要和她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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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整个人都是木的。

我掐着发麻的指尖,问陆屿:“你那么爱她,当初怎么不娶她啊?”

陆屿说起乔书悦神情都温柔了几分。

“她有自己的事业,没有结婚生育的计划,我尊重她,她也理解我的压力。”

乔书悦,天生属于舞台的舞蹈家,美丽坚韧的白天鹅。她在采访中说过,爱情可有可无,舞蹈是她的恋人,舞台是她永恒的归宿。

相较之下,我平凡得一无是处。

我知道陆屿当初娶我,并不是多爱我。但十年夫妻,同床共枕,我以为他对我也是有感情的。

没想到,我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生育工具。

“我知道这对你不公平,我会补偿你。”陆屿打开抽屉,取出一个文件夹,“我们住的这个房子归你,以后每年我都会转一笔钱给你,保障你的生活。”

“周末我会送两个孩子回来跟你住一晚......”

提到女儿,我心痛到喘不上气。齐书悦说得对,爱情和男人确实可有可无。但孩子不行,她们是我的命。

“女儿......”

“我知道你舍不得。”陆屿直接打断我,“但你应该知道,抚养权你拿不到的。”

“而且恩恩和念念都更想跟着书悦阿姨生活。”

我眼前一黑,晃了一下撑住桌子。

今天为了庆祝乔书悦康复出院,我亲手做了一个蛋糕,切水果时不小心割到了手指,是两个女儿一起帮我包的创可贴,嘱咐我不要碰水。

“如果我就是不离呢?”

陆屿叹了口气,“恩恩和念念马上就要上小学了,你除了给她们做饭洗衣服,能辅导她们的功课吗?她们两个现在已经能用英语无障碍交流,学校也是双语,你听得懂吗?能去开家长会吗?”

“还有她们的钢琴和舞蹈,你能辅导得了吗?”

“恩恩和念念都说了,每天跟妈妈除了讨论吃什么穿什么,没有一点共同话题。你每天手机不离手,十年也没真正看完一本书,怎么给孩子做榜样?”

“宋颜,我知道你很爱女儿,但你不能太自私。”

我笑了出来,像电视剧里反派那种瘆人的笑。

不能,我都不能。

我有阅读障碍,从小学开始最好的成绩也就是及格而已。毕业后我读的书,仅限于恩恩和念念的绘本。而她们现在已经开始读名著了。

我音痴加跑调,恩恩和念念弹琴我只会说好听,多一句都讲不出来。

我也没有运动细胞,不爱运动,四肢不协调,她们打球时我只能在旁边送水擦汗。

......

齐书悦不仅是世界知名舞者,还会钢琴、大提琴,精通英法德三国语言,书法绘画也拿得出手,简直全能。

“不要把她们吵醒。”陆屿蹙眉嫌弃地看我。

我压住笑,眼泪瞬间飙了出来。

“你自己冷静冷静,别像个疯子一样。”他出去了。

哦对了,我还有一个在精神病院的亲妈。




十九年前,一个炎热的夏夜,我妈拿菜刀砍死了醉酒熟睡的我爸。

陆屿妈妈是我妈的闺蜜,她把我接回了家,请律师给我妈辩护,最后我妈确诊精神疾病,没坐牢,进了精神病院。

她的状态时好时坏,我上个月去看她,她抓着我问陆屿有没有打我,说男人都该死。

我知道她听不进去,但还是为陆屿辩解:“他对我很好。”

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打了脸。

那年我十五岁,刚刚中考完。陆屿十七岁,九月就要去国外上大学。

陆阿姨每天为我妈的事奔忙,陆屿鸽了和朋友的毕业旅行,留在家里照顾我。

喜欢上陆屿,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

我二十四岁,陆屿听从陆阿姨的遗愿,娶了我。我不敢问他喜不喜欢我,至少是不讨厌的。

直到两年后我怀孕,而且查出来是双胎,他兴奋地把我抱起来转圈,“我爱你老婆!”

我信了,觉得自己幸福至极。

恩恩和念念来到我身边后,我每天都觉得很幸福。

但两天时间,她们就从家里彻底地搬了出去。为了不让她们看见妈妈“疯疯癫癫”的样子,我一直躲在卧室里没出去。

从签离婚协议,到去民政局拿离婚证,这一个月我过得浑浑噩噩。可能是身体的逃避机制,一天有十六七个小时都在睡。

恩恩和念念回来看我,我也怏怏的,盯着她们恍惚,她们觉得扫兴,小声嘀咕:“至于吗?我们又没不认她。”

我的心已经麻木了,感觉不到痛。

恩恩和念念开学前,陆屿叫我过去一起庆祝她们正式成为小学生。

“你们庆祝吧,我......我病了,明天没办法过去,礼物过几天我会拿给她们。”

陆屿觉得我在闹脾气,“宋颜,什么病生一个月?你说你爱女儿,这一个月你除了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关心过她们吗?念念发烧想吃妈妈做的红豆粥,你的电话怎么都打不通,消息也不回......”

我耳朵里嗡嗡作响,手机里的声音忽远忽近,像是在梦里一样。

手机滑到地上,我惊醒,一个人弯腰帮我捡了起来。

“没电了,我给你充上吧。”

“谢谢罗医生。”

罗洲笑了,“没看见我下班了吗,叫我名字吧。”

罗洲是我家以前的邻居,我们一个初中,他那时候长得又瘦又黑,外号“黑米粥”。现在也不白,但个高腿长,穿着白大褂,气质很像医疗剧里的演员。

我搬到陆家后,就没再联系过。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竟然在医院碰见了。

还是以一种有点尴尬的方式。

我子宫肌瘤异常出血,他是我的主治医生。不过我现在发烧有炎症,手术日期还没法确定。

“明天早上别让护工阿姨去食堂打饭了,我给你带。”

我下意识拒绝,“不用麻烦......”

“不麻烦,我自己也要吃。”罗洲扬扬手走了,“晚上有事叫护士,我交代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