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小说 女频言情 去殡仪馆接女儿下班林静林山无删减+无广告
去殡仪馆接女儿下班林静林山无删减+无广告 连载
继续阅读
作品简介 目录 章节试读

本书作者

一家之言

    男女主角分别是林静林山的女频言情小说《去殡仪馆接女儿下班林静林山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一家之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离婚十七年,不管我怎样掏心掏肺对女儿好,她依然对我恨之入骨。“等你死了我就吃。”女儿再次把我送来的早餐随手扔在了马路上。当晚我在女儿工作的殡仪馆附近被一辆闯红灯的货车撞的血肉模糊。两天后警察终于找到女儿把我的遗物交给了她。她见到我遗体的那一刻都还在骂我。可后来消失多年的前妻出现在葬礼上,女儿却抱着我的遗像嚎啕大哭。我像往常一样,买了早饭站在女儿小区门口的公交车站等她。“等你死了我就吃。”她用冰冷的眼神看着我。她再次把早饭使劲砸向马路上。豆浆掉在路面上,溅的到处都是。包子也散开滚落了一地。我一边给站台上的人连连道歉,一边扶着腰俯下身,把包子挨个捡起来。白白胖胖的包子上沾满了灰尘,我吹了吹上面的浮灰,又用手拍了拍,接着把包子重新装进袋子...

章节试读




离婚十七年,不管我怎样掏心掏肺对女儿好,她依然对我恨之入骨。

“等你死了我就吃。”女儿再次把我送来的早餐随手扔在了马路上。

当晚我在女儿工作的殡仪馆附近被一辆闯红灯的货车撞的血肉模糊。

两天后警察终于找到女儿把我的遗物交给了她。

她见到我遗体的那一刻都还在骂我。

可后来消失多年的前妻出现在葬礼上,女儿却抱着我的遗像嚎啕大哭。

我像往常一样,买了早饭站在女儿小区门口的公交车站等她。

“等你死了我就吃。”她用冰冷的眼神看着我。

她再次把早饭使劲砸向马路上。

豆浆掉在路面上,溅的到处都是。

包子也散开滚落了一地。

我一边给站台上的人连连道歉,一边扶着腰俯下身,把包子挨个捡起来。

白白胖胖的包子上沾满了灰尘,我吹了吹上面的浮灰,又用手拍了拍,接着把包子重新装进袋子里,揣在了怀里。

女儿冷眼看着这一切,像是完全不认识我一样。

这一幕每天都会上演,路过的人对我投来同情的目光。可我只心疼女儿,这样一直不吃早饭对身体不好。

我知道她恨我当年和她妈妈离婚,恨我偷偷把她带到了千里之外的陌生地方生活。

十七年了,她还是没有原谅我。

因为腰和腿都受过伤,所以这些年我只能到处打打零工。

每天到女儿快下班的时候,我都会坐车去女儿上班的殡仪馆接她下班。

说是接她下班,其实只不过是站在殡仪馆旁边的一条小路口,默默的看着她安全坐上公交车离开。

毕竟是女孩子,殡仪馆又比较偏僻,我不放心她。

她刚工作的时候,我就拿钱给她,让她去考个驾照买辆车开,结果她把银行卡扔在了我的脸上。

“从现在开始,我和你断绝父女关系,老死不相往来。”

刚拿到第一个月工资,她撂下这句话后就从我租的房子里搬了出去。

天都黑了女儿才从殡仪馆跑出来,她差点没赶上回城的末班车。

因为怕被女儿发现,我只好等末班车开走以后走路回去。

谁知道刚走到下一个路口,一辆货车闯过红灯朝我开了过来。

我感觉自己飞了出去,可紧接着看到自己血肉模糊的躺在了马路上。

我这才发现死后的自己灵魂竟然脱离了身体游离在外,难怪我感觉不到疼痛。

不过我很庆幸,还好女儿赶上了公交车。

她最怕疼了,小时候打针就总是害怕的躲进我怀里。

还好,出车祸的是我。

救护车很快赶到了现场,医生当场宣布了我的死亡。

警察也到了,他们带走了肇事司机。

我被放进一个袋子送去了女儿工作的殡仪馆。

警察用我的手机给女儿打了几个电话,要么无人接听,要么直接挂断。

我着急的朝警察摆手,想阻止他打电话给女儿。

这么晚了,她一个小姑娘怎么赶去警局处理我的事情啊。

可是警察看不见我。

他又换了自己的手机打了过去。这次接通了。

“是林静吗?我是东林派出所民警,机主是你什么人?他刚出车祸去世了,需要你来派出所办一下手续。”

“林山?”

女儿不可置信的语气在电话那头响起,随即怒气十足的指责我:

“你有病吧!我天天跟死人打交道我能不知道,你这样的祸害能这么轻易就死了?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死也轮不到你死。”

“再说了,你死了打我电话干嘛,没有殡仪馆电话我发给你,火化炉自己找不到吗?还是要我亲自把你给烧了?”

“林山我告诉你,从你打我妈的那一刻起,你就应该知道,你死了我都不会给你收尸。”




思绪回到了离婚前一天。

那天我像往常一样做好了早饭喊她们娘俩起床吃饭,可是女儿开心的跟我说,妈妈要带她去吃大餐。

“我们周末去吃好不好,今天还要去学校啊。”

“妈妈说今天给我请假了。”女儿一脸开心又神秘的笑着。

“妈妈今天不上班吗?”

我扭头看向妻子。

“静儿,来,我们去洗澡。”

妻子含糊其辞,躲避我的目光,带着女儿去了浴室。

他们洗澡的时候,家里的电话响了。

我接完电话,冲到卫生间,把刚穿好衣服的妻子拖了出来,狠狠的扇了她一巴掌,女儿在一旁哇哇大哭。

也就是这一巴掌,断送了我和女儿这辈子的父女之情。

那天,我确实有些冲动了。我和女儿道歉很多次,可是每次都被她那句“那你去把妈妈找回来,妈妈回来我就原谅你”给堵了回来。

我不能帮她把妈妈找回来。

和前妻领离婚证的时候见了最后一面,后来我就带着女儿来到了离家千里之外的这座城市生活。

女儿挂断了电话,警察再打过去的时候她已经关机了。

她应该是以为这是我自导自演的一场恶作剧。

两天后,警察确认了我的身份。

女儿的电话始终关机,后来警察终于在殡仪馆找到了她。

“你们开什么玩笑?他这样十恶不赦的人怎么可能会死?你们肯定是被他骗了,他不知道死哪玩去了。我小时候他就这样干过,你们千万别信。

过几天,说不定他就诈尸冒出来了。你们相信我,像他这种人,比王八活的都长。”

两个警察都叹了叹气。

“肇事司机希望死者家属能够签署谅解书,他愿意赔偿20万。”

直到警察带她看到了我的遗体的那一刻,她才相信我是真的死了。

“不用赔偿,麻烦跟他说,我签。”

“林静,不要意气用事。毕竟你爸爸人已经没了,你的家庭情况我们也了解了一下,你一个人以后也要生活,赔偿不满意的话可以再和肇事司机谈判。

这个不着急,等你想清楚了再做决定。”

其中一个和我年纪相仿的老警察,意味深长的劝了劝女儿。

“这是死者的遗物,你签收一下吧。”

塑料袋里是我的手机,和那天晚上我还没来得及吃的包子。

女儿看到袋子里沾了灰尘的包子,愣了一下。

警察走后,女儿把我从冷藏库里拉出来,放到了她的工作台上。

我的脸上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霜。五官因为遭受撞击严重变形了。

衣服上的大片血迹也已经凝固。

女儿冷静的似乎眼前的遗体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她戴上口罩和手套,拿出工具箱,开始了她的工作。

“你就不能选个给我省事一点的死法吗?老不死的,死了都还得给我添麻烦。”

或许,要不是因为这是她的工作,她可能看都不会看我一眼吧。

几个小时后,我的脸终于恢复成了原来的模样。

“你以为死了就能一了百了了吗?我告诉你,我永远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原谅,不管是爱还是恨,它们都不会随着死亡消失。




她把手机扔进了垃圾桶,包子重新放回了我的口袋里。

“你就这么爱捡垃圾吃是吗?那就把它们带走吃吧。”

她一边骂着,一边把我使劲推回了冷柜里。

葬礼是在三天后。

邻居老杨夫妻二人、我这些年一起打工的三个工友、还有我跟了六七年的张老板他们都来了。女儿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和领导也在。

“这些年,老林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的把孩子拉扯大,不容易啊!”

“我看他经常腰疼的直不起来,我让他去医院看看,他总是找理由不去。其实他就是舍不得花钱。”

“他为了省钱天天啃馒头,连菜都不舍得吃,他说要给他闺女买车买房子,不想让她被人看不起。”

“人家说,有后妈就有后爹,老林这么多年一个人过,还不是怕找的后妈对孩子不好。”

“老林他闺女能有这么个他这样的爸爸,真的是命好。”

我的工友们在那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我这些年的艰辛。

“各位叔叔你们说的是林山吗?我想你们应该是走错了告别厅认错人了吧。我可没有这么好的爹。

我命好?我这烂命给你你要不要啊?”

女儿冷冰冰的看着他们。

工友们面面相觑,显然他们意识到女儿会这样的反应。

毕竟这些年,他们嘴里听到的都是我有一个非常懂事的乖女儿。

“静静,我知道你脾气是倔了点,但是你怎么能在爸爸的葬礼上这么没礼貌呢?”

老杨丝毫不理会他的媳妇使劲拽他的胳膊,继续自顾自的说,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恨你爸爸,他为了你上学,到处求爷爷告奶奶,就差给人家磕头了。结果还被你骂贱骨头。

那天你骂他的声音实在太大了,整栋楼的人都听到了!

那可是你的父亲啊,你怎么能这样说你的父亲呢?”

我看到闺女浑身发抖,手也握成了拳头。

我当年带她来到这里,方言不通,导致她很长时间都交不到朋友。

高二时候还和别人打架被学校劝退,是我到学校求着老师和对方家长,好话说尽,才让她继续留下来读书。

结果她知道我在对方家长面前低三下四求人家以后,指着鼻子把我从学校一路骂到家。

她说就是因为我,害得她没有妈妈,害她来这个地方受尽欺负。她说她宁愿当个没爹没妈的孤儿,也不要跟我一起丢人现眼。

她还说我是贱骨头,腰杆都直不起来,难怪这么多年都赚不到几个钱。

那些话像无数根针一样扎在我的心上,至今想起来都还很难受。

“他罪有应得,要不是他把我从妈妈身边带走,我会从小到大都被人欺负吗?”

女儿歇斯底里的吼了起来。

“闺女,这是老林上周给我的五万块钱,说让我给你看看买个合适的房子,交个定金。结果我这房子还没来得及看呢,他人就走了。我把这钱还给你。”

张老板把五万块钱现金交到了女儿手里。

人群里已经有人开始抹眼泪了。

“他的钱我一分都不要,我等会就把钱跟他一起烧了。”

女儿冷着脸把钱放到了我生前用的黑色布包里。

“那个,大家也别给我们林静太大压力,毕竟她刚失去了父亲,情绪不太稳定。再说,这个家庭里的事,到底真相是什么,咱们也不是全都了解。”

一个领导模样的中年男性,朝大家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

或许他很难想象到,平时看着文静的小姑娘,为何会突然性情大变吧。

可能只是以为她因为失去父亲受了刺激,口不择言。

“我没有情绪失控,我很冷静。他早就该死了,十七年前他打我妈的时候就该死了。”

“静儿,当年那一巴掌是我应得的,不怪你爸爸。”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众人寻着声音回头望去。

是女儿的妈妈,我那消失多年的前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