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鹿知之任芊芊的其他类型小说《鹿知之任芊芊结局免费阅读玄学千金逆袭记番外》,由网络作家“一只肉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鹿玉瑶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当然了!”“想必你也听说过行止道长吧,这项链是她亲手雕刻,一百万买的呢!”“行止道长已经不做东西了,出自她手的东西可谓是有市无价,拿出去卖个五百万都是有人买的!”说着,她双手叉腰,态度十分倨傲。“抢完父母还要抢项链,你可真不要脸!”鹿知之只觉好笑,鹿玉瑶句句带着炫耀,仿佛那是什么来之不易的珍宝。可这种成色的坠子,她扔了十几个了,因为她就是行止道长。她之所以盯着看,是在不断确认,那到底是不是她雕的。现在看清楚了,那项链不仅灵气全无,还雕得很精美。她不可能有那么好的手艺!鹿知之丝毫不在意两姐妹对她的态度,身边的父亲却勃然大怒。“鹿玉瑶,你说够了没!鹿家的家训你都当饭吃了?我平日里都是怎么教导你的?”鹿玉瑶没得...
“当然了!”
“想必你也听说过行止道长吧,这项链是她亲手雕刻,一百万买的呢!”
“行止道长已经不做东西了,出自她手的东西可谓是有市无价,拿出去卖个五百万都是有人买的!”
说着,她双手叉腰,态度十分倨傲。
“抢完父母还要抢项链,你可真不要脸!”
鹿知之只觉好笑,鹿玉瑶句句带着炫耀,仿佛那是什么来之不易的珍宝。
可这种成色的坠子,她扔了十几个了,因为她就是行止道长。
她之所以盯着看,是在不断确认,那到底是不是她雕的。
现在看清楚了,那项链不仅灵气全无,还雕得很精美。
她不可能有那么好的手艺!
鹿知之丝毫不在意两姐妹对她的态度,身边的父亲却勃然大怒。
“鹿玉瑶,你说够了没!鹿家的家训你都当饭吃了?我平日里都是怎么教导你的?”
鹿玉瑶没得意两分钟,又被父亲骂了一通,而且比刚才更严厉。
她再次垂下头,撇着嘴生闷气。
鹿玉舒见事情闹得正合他意,才佯装大度地开口。
“一个项链不值什么钱,如果妹妹喜欢就拿去吧,这本来也应该是她的!”
说着就要解脖颈间的项链。
每一步都在鹿玉舒的计划内,自己做足了委屈的模样。
在鹿玉瑶的衬托下,显得自己十分大度又友爱姐妹,爸妈一定会更加喜爱自己,从而讨厌这个贪心无度的鹿知之。
父母也正如自己预想中的一样,抬手制止了她的动作。
“玉舒啊,不用了!那是你的东西,你自己戴好!”
鹿玉舒嘴角微微上扬。
可下一秒,她却笑不出来了。
只见母亲从茶几上拿起一个盒子递到鹿知之手里。
鹿知之神色一凛,她并不喜欢戴首饰,抬手推拒。
“谢谢您,我不太喜欢首饰。”
母亲笑的一脸温柔。
“不是那些俗气的钻石珍珠,你打开看看。”
鹿知之打开,一条项链躺在丝绒盒子里。
她眼睛一亮。
并不是因为这条项链多么名贵,而是认出来,这是她的得意之作。
这块坠子是她雕的最满意的一块,当初要卖的时候还有些舍不得。
没想到,兜兜转转的,竟回到了自己手里。
父亲献宝似的将项链从盒子里拿出。
“知之啊,这个也是行止道长雕刻的,希望你平安,无灾无病,爸爸给你带上好不好!”
看着父亲给鹿知之戴项链,鹿玉舒一口牙都要咬碎了。
她的项链是十八岁生日礼物没错。
可当初妈妈将这个项链买回来时,爸爸还说这是封建迷信。
现在却亲手给鹿知之带项链。
低头看着自己胸前的玉佩,这玉佩她找人换过的,仿照原来玉佩雕的,是只小鸟。
而鹿知之的玉坠上雕了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
真是可笑!
鹿玉舒暗下决心,自己一定要让父母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凤凰!
鹿玉舒看了眼身边的鹿玉瑶。
她被父亲训斥过,又看到那项链,自然也红了眼。
从小看着鹿玉瑶长大,没人比她更懂怎么激怒鹿玉瑶。
她贴近鹿玉瑶耳边,状似亲热地小声安抚着鹿玉瑶。
“小妹,这样的事以后会很多,你还是忍一忍吧!”
鹿知之修行后五感比普通人灵敏,鹿玉舒的话一句不落地传入她耳中。
她可以接受他们对自己冷漠,但是这种故意挑事她就无法再忍着了。
拿鹿玉瑶当枪使,看来,鹿玉舒也没有很喜欢这个妹妹。
鹿玉瑶是鹿家最小的孩子,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她上前一步红着眼睛大喊。
“爸,妈,你们也太偏心了吧!”
“她怎么配戴这么好的东西,我都没有!”
鹿玉舒掩藏起嘴角的笑意。
“小妹,别生气,姐姐的玉坠给你戴好不好?”
鹿知之眼眸微敛,这就算是正式开战了么?
她从容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大步迈过去走到鹿玉舒面前,一把抢过项链,高高扬起手,用力的将玉坠摔到地上。
玉坠落地,与大理石地面接触的一刻,顿时四分五裂。
鹿玉瑶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
“你这个贱人,你抢了东西还不够,一定要毁掉是么?”
母亲急忙过来挽住鹿知之的手。
“乖女儿,是不是没拿稳啊,摔了也没关系的,再买就是了。”
鹿玉舒像终于忍不住一样,顿时泪如雨下。
“妹妹,你不喜欢我戴这个我收起来就好,这可是我18岁的生日礼物,怎么能摔......”
鹿知之看向鹿玉舒轻蔑一笑。
“哦?你18岁的生日礼物?”
“如果真的这么珍惜这份礼物,为什么要卖掉呢?”
鹿玉舒还梨花带雨的神情顿时僵住。
“你胡说什么!”
鹿知之从地上将碎成几块的玉佩捡起来。
“行止道长的玉坠确实珍贵,但那贵的从来不是坠子,而是坠子里的符纸。”
“那符纸所绘的符文是根据所求者定制的,每个都不一样,这一点你问爸妈就知道了。”
一旁的母亲连连点头。
“是的,我给你们求的这两块玉坠都是平安喜乐。”
鹿知之拿着玉坠的碎片冲着阳光一块一块地看。
“行止道长会将玉体钻出一个小洞,将符纸卷了塞进去。”
“你这玉坠没有符纸,甚至连放符纸的孔洞都没有,我抢你的假货干嘛?”
玉坠的碎片就在鹿知之手中,母亲的话也证实了鹿知之所说不假。
全家人都看着她,鹿玉舒百口莫辩,一脸惨白地站在那里。
鹿知之走到鹿玉舒身边,将手里的碎玉放进她手中。
“你虽然不是鹿家亲生的,但将我找回后也没把你送走,想来待你不薄。”
“你怎么会缺钱缺到把这么珍贵的东西都卖掉?”
父亲走到鹿玉舒面前,看着他手里的玉佩。
“玉舒,这是怎么回事!”
鹿玉舒捧着碎掉的玉佩,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解释。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偷换玉佩的事情会被人知道,所以从没想过借口。
“爸爸,妈妈,我......我没有!”
鹿玉舒向身边的鹿玉瑶看了一眼。
鹿玉瑶当然会护着她。
“爸妈,你们怎么不相信姐姐要相信一个外人!”
“她分明就是嫉妒,摔碎了玉佩然后撒谎栽赃姐姐!”
鹿知之冷笑一声。
“你要是不信。”
她伸出手。
“给我9块钱,我可以破例算上一卦,她把这玉佩卖到哪里,卖了多少钱,卖完的钱又做了什么!”
鹿玉瑶双手叉腰。
“不就是9块钱么,我给你!你要是胡扯,就给我滚出鹿家!”
“知之啊,你这是......”
文月竹看着鹿知之的掐算,有些疑惑。
鹿知之将罗盘收起。
“我早年拜过一个师傅,学了卜卦之术维持生计。”
文月竹眼睛一酸,又有眼泪落下,再次紧紧拉住鹿知之的手。
“任家对你不好么,他们......”
想说出口的话梗在喉头,看她的穿着,和那一个小小的行李箱,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鹿知之有些冷情,她本身就不太会处理这样的亲情关系。
看着母亲在面前,她也只能出声安慰
“每个人的因缘际会都是不同的,不必太过伤怀。”
鹿知之正在安慰母亲,一双瘦弱的手覆在她与母亲交握的手上。
她抬眸,鹿玉舒笑得一脸明媚。
“知之,以后你就安心住在家里,我会拿你当亲妹妹一样对待的。”
鹿知之凝眸,猛地将手抽回。
她不喜欢别人突如其来的碰触,而且鹿玉舒说话的语气也让她感到不舒服。
好似她是来这里做客的客人,而鹿玉舒是一个热情大度的主人。
鹿知之的眸光不由自主地再次瞥向鹿玉舒脖子上带着的东西。
气氛一下尴尬住,张伯拉着箱子从身后跟过来。
“玉舒小姐,根据当年医院的出生记录,知之小姐的出生日期比你大两天,你应该叫她姐姐。”
鹿玉舒像是对自己的疏离毫不在意,面上一派真诚。
“知之在外面受了那么多苦,我应该多疼她的,我当姐姐,她当妹妹吧。”
张伯认真的算道。
“那玉舒还是二小姐,知之就是三小姐,这样也挺好。”
爸爸在旁边说道。
“别站在门口啦,进去吧。”
鹿玉舒看着父母一左一右地簇拥着鹿知之,甚至都没看自己一眼。
她咬着牙保持自己脸上的微笑,实际上,新做的美甲已经掰断了一截。
听说父母要接鹿知之回家时,她不曾慌乱过。
可刚才,她在母亲的脸上看到了从未有过的神情,像是最珍贵的宝藏失而复得。
一向严厉的父亲,脸上也有了难得一见的慈祥。
现在,他们像真正的一家三口,相携着走进屋内。
而自己像一个‘外人’一样,被遗忘在门口,甚至连个眼神都没有给自己。
鹿玉舒曾经想过。
自己陪伴在父母身边已经二十年了,再怎么样也比一个一天都没见过的人感情深厚。
如果鹿知之识时务,自己不介意让她在鹿家吃一口饭。
可鹿知之的眼神看得她十分不舒服,好像窥破她心中的秘密。
那她就不能让她留在鹿家,不能让她有踩在自己头上的机会!
鹿玉舒小跑着跟了上去。
等她跑进客厅,眼前的景象再次刺痛了她的眼。
他们三人坐在沙发主位上,鹿知之在中间。
母亲握着鹿知之的手,爱怜地摸着她的脸。
父亲也轻声询问她的生活。
他们完全忽略了自己,好像自己在不在都没有关系一样。
沙发主位坐满,她只好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位上。
父母仍是没有察觉到她已经进门,但鹿知之看到了。
那双漆黑如墨玉的眼睛透着清澈,像一汪清泉,照映出自己心中的不堪。
鹿玉舒的脸上的笑意有些挂不住了。
“姐姐,你回来啦!你回来了怎么不上楼来找我!”
楼上传来少女稚嫩的声音。
鹿知之抬头。
楼梯上跑下来一个女孩,大约十五六岁的样子,高马尾一颤一颤地,活力十足。
这应该就是张伯刚才说过的,鹿家最小的女儿鹿玉瑶。
母亲的声音有些嗔怪,证实了她的猜想。
“玉瑶,你怎么这样没礼貌。姐姐第一次回家,你不下楼来迎接,还要姐姐上去看你!”
鹿玉瑶哼了一声,并没有向她走过来,而是绕过她走到了鹿玉舒身边。
“她算哪门子的姐姐,我说的是我二姐!”
鹿玉瑶亲热地抱起鹿玉舒的胳膊摇晃着撒娇。
“二姐,你下班怎么没上楼找我,我有东西要给你看呢。”
鹿知之在心里暗忖。
原来,这个家里不欢迎她的不止一个人。
鹿玉舒是暗中茶言茶语,而这个小妹妹却是明着夹枪带棒。
看来这个鹿家,她呆得不会太安稳。
父亲生气的从沙发上站起来。
“鹿玉瑶,你的教养在哪里?是不是我平日里太纵容你了!”
“今天坐在这里的哪怕不是你三姐而是个客人,你也要过来打个招呼吧!”
鹿玉瑶一瞬间红了眼眶。
鹿玉舒见状,急忙将鹿玉瑶护在身后。
“爸,小妹只是一时不习惯,她不是有意这样的!”
父亲微微抬头,严肃地瞪着鹿玉瑶。
“过来给你三姐道歉!”
鹿知之瞥了她一眼,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妹妹不感兴趣。
无论她是否喜欢自己都不重要,只要她们不影响自己要做的事,她都不会与她一般见识。
鹿玉舒宠溺地看着妹妹,轻抚脸颊安抚她。
鹿玉瑶鼓着嘴,似乎因为被骂在生气。
不仅没有道歉,还伸出手指着鹿知之,声音里满是愤懑。
“我才不要跟她道歉!”
“我没教养,难道她就很有教养么?”
“她一直在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二姐,没礼貌!”
鹿知之看着姐妹俩只觉得好笑。
她委委屈屈,就有枪手替她出头,两人还真是亲密无间呢。
鹿玉舒早就被这目光盯得浑身难受,鹿知之嘴角扬起的一丝笑意更是满满的嘲讽。
见鹿玉瑶开口,自然顺着说下去。
“妹妹,我知道自己占了你的位置很多年,抢了爸爸妈妈的宠爱,你可能不太开心。”
“可是你放心,既然你回了鹿家,我会尽量减少回家的次数,不会打扰你和爸妈的天伦......”
鹿知之摆了摆手打断她的话,她不想引起误会,便开门见山地说道。
“我想你是误会了,我没有什么不高兴,也不是看你,我是在看你脖子上的项链。”
鹿玉舒脸上的表情瞬间凝滞,她抬手捂住胸口,眼睫垂得更低。
鹿玉瑶抢先一步挡在鹿玉舒身前。
“刚进门就急不可耐地要抢我姐姐的东西了么?我姐姐的项链可是爸爸妈妈送给她十八岁的生日礼物。”
“这虽然不是什么名贵的玉料,却是爸妈找行止道长专门为姐姐雕刻的玉坠,开过光的。”
鹿知之冷哼一声。
“你确定这是行止道长亲手雕刻的?”
父母开心地商量着办宴会的事宜。
鹿知之手拿罗盘越算越心惊,事情可能比她想象中要棘手很多。
“我不同意在家里办宴会!”
鹿玉瑶尖厉的声音拉回鹿知之的思绪。
与以往的闹脾气不同,鹿玉瑶直接哭了出来。
“要是让人知道我的姐姐是个摆摊算卦,招摇撞骗的神棍,我以后还怎么做人!”
“爸,妈,我们家可是百年中医世家,还开着医院,你们怎么能相信她的鬼话!”
本来一脸笑容的父亲顿时转换了脸色。
“鹿玉瑶,亏你还知道我们家是中医世家,难道你不知道中医里还有一科叫做祝由术么?”
“尊重每个人的工作和信仰是一个人必备的教养,哪怕你不喜欢你姐姐的职业,也不能说出这样难听的话。”
鹿玉舒又出来打圆场。
“爸爸,妹妹也只是为了咱们家的名声考虑。”
鹿知之看着鹿玉瑶和鹿玉舒之间的眼神交流,就知道这次鹿玉瑶的发作,又是鹿玉舒指示的。
看来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她是不会学乖的。
鹿知之放下罗盘站起来走到鹿玉舒面前。
“既然你觉得我是骗子,那我就破例给你们算一算。”
她绕着鹿玉瑶走了一圈,淡然开口。
“发夹不错啊,你男朋友送的吧。”
“这么小就开始交男朋友,小心被骗啊。”
鹿玉瑶顿时脸色惨白。
“你胡说,我才没有!”
鹿知之挑挑眉。
“你男朋友姓孙,现在上大学,父母离异。”
“他一共三个女朋友,一个给他付房租,一个给他买衣服,你负责给他交学费。”
鹿玉瑶激动地冲到鹿知之面前。
“孙恒才没什么女朋友,他的房租都是我付的!”
鹿知之‘扑哧’一声笑出来。
“你把钱给他,他就一定会去交房租么?”
鹿玉瑶信誓旦旦。
“那当然,他说过大学毕业就......”
“鹿玉瑶!”
父亲威严的声音带着怒意打断了鹿玉瑶。
鹿玉瑶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鹿知之套了话。
“爸爸,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
鹿知之学着鹿玉瑶娇矜的样子,阴阳怪气地在旁边说道。
“爹地呀,你听我解释,他才不是什么穷小子,他说过大学毕业要跟我一起打理家业的!”
鹿玉瑶哪能受得了这样的刺激,就连鹿玉舒在旁边使眼色也没看到。
“鹿知之你少在那里阴阳怪气,孙恒学习优秀,怎么就不可以帮家里打理产业。”
“人家是真心想跟我在一起才努力学习的,他这么辛苦都是为了我!”
鹿玉舒拽了鹿玉瑶一把。
“瑶瑶,别说了!”
鹿知之把头转向鹿玉舒。
“哦,还有你。”
“你说亲生父母找不到了,我帮你算算吧。”
鹿玉舒眼神一动,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
“不用了,爸妈请了私家侦探都没找到,就不劳烦妹妹了。”
鹿知之笑着问。
“是找不到,还是故意不想被找到呢?”
她拿起罗盘,假装转动着。
“我看看在哪里啊。”
“哎呀,就在我们京市呢!”
正准备训鹿玉瑶的父亲母亲顿时被吸引了注意力。
“啊,就在京市么?能不能算出具体在哪里。”
鹿知之看着罗盘,往东走几步,又往西走了几步。
“鹿玉舒亲缘深,父母离她不远,还经常能见面呢。”
鹿玉舒脸上的表情终于挂不住了,原本红扑扑的小脸瞬间血色退尽。
“我......我......”
鹿知之目不转睛地盯着鹿玉舒看。
鹿玉舒的眼球不住地颤动,整个手紧紧地握成拳头。
母亲走过来焦急地问。
“在身边?”
“如果是身边的人,那大概就是公司的员工了,但是也没听说谁家丢了孩子呢。”
父亲也在一旁附和。
“正好过一阵子我们为知之开欢迎会,可以问一问谁丢了孩子,这样比较容易找。”
鹿知之挑衅地看向鹿玉舒。
“不用那么麻烦,我能算出来的。”
“鹿玉舒的父母就在......”
鹿玉舒急得跺脚,打断了鹿知之的话。
“爸,妈!你们不想要我了是么?”
父亲和母亲本来一脸期待地望着鹿知之,可鹿玉舒这句话说出来,他们便转过头去安慰鹿玉舒。
“舒儿,妈妈没有不想要你,我们只是不想剥夺你回到亲生父母身边的权利。”
鹿玉舒平日里性格最是温顺,现在却变得不再淡定。
“爸,妈,我们一起生活了二十年,我早就是鹿家人了。”
“如果像妹妹说的,我的亲生父母就在身边,可他们却从来没找过我,那就说明他们不想要我。”
鹿玉舒梨花带雨,气愤的同时又有一丝悲伤。
“没人找孩子,就是他们不想要我了,人家不要我了,我还要巴巴地送上门去找父母干什么?”
鹿玉舒狭长的眼睛里,一瞬间泪如雨下。
“如果爸妈也不想要我了,那就跟我说,我可以离开这里。”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跑上楼。
父母面面相觑,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后,母亲追了上去。
“舒儿,爸爸妈妈没有不要你......”
父亲叹了口气。
“知之啊,你在这里等秘书送钱来。”
“鹿玉瑶,你跟我来书房。”
鹿玉瑶低着头,温驯地跟在父亲身后,还不忘记回头狠狠瞪她一眼。
鹿知之收好罗盘,闲适地坐在沙发上。
她做人的准则就是,有仇从来不隔夜报。
谁惹她不高兴,大家都别想好过。
楼上房间里。
鹿玉舒拿出二十年来未曾使出过的小脾气,任性了一把。
她平日里最是温驯,偶尔发一发脾气,倒让母亲认识到了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母亲刚走,她便进了浴室放了满满一浴缸的水。
将浴室门关上,隔绝了一切声音后,她开始疯狂地拍打水面。
水花飞溅,溅了她满身满脸。
可她丝毫不觉得难受,而是尽情发泄着心中的愤怒。
鹿知之这个贱人,差点将她精心布置毁于一旦!
想到这里,她急忙掏出手机拨出一串数字。
那电话号码没有存在电话簿中,却烂熟于心。
电话接通。
“喂,玉舒啊,找妈妈......”
鹿玉舒听不得这种称呼,皱着眉头打断了对方。
“注意你们的称呼,请叫我鹿小姐。”
“你们俩马上从鹿家辞职,收拾好东西去外地躲一段时间。”
豪门父母找回亲生女儿后,鹿知之被赶出家门。
门口,母亲侧身倚在门框,脸上虽带着笑但眼神冷漠。
“收拾完就快走吧,要是耽误了时间,天黑都到不了家。”
鹿知之淡淡扫了她一眼,懒得理会。
还没转身,母亲身后走来一个少女。
皮肤微黄,脸颊瘦削,像是长期营养不良,却更衬得她眼睛格外楚楚可怜,说话的语气中带着无限酸楚和不舍。
“妈妈,都是因为我回来了,姐姐才不能在这个家住下去的。要不然我还是回孤儿院吧。虽然那里经常吃不饱,但我还是会经常回来看你和爸爸的!”
说着,她的眼里便蓄起泪水,欲落不落。
母亲的不耐烦,瞬间变成满脸的心疼。
“乖囡囡,你才是我的亲生骨肉,她是个外人!再说了,也不是我要赶她出去的,人家亲生父母也要接她回家呢!”
鹿知之打量着面前的少女,一言不发。
这名少女叫任芊芊,是任家的真正的女儿。
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因为嘴甜一直被院长养在身边,高中毕业后,就在孤儿院照顾小朋友。
本来,这位真千金可能永远都遗落在外。
可任父的一个蠢念头,却改变了一切。
当时,任父生了病,医院查不出问题,便听了游方术士的哄骗,要‘换血改命’。
直系血亲不能输血,换血又是一笔很大的费用。
所以,任父将鹿知之的血样挂到了黑市上,想做资源置换。
化验过程中,发现鹿知之是稀有的P血型,根本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
任家寻找到了亲生女儿,想以此拿捏鹿知之,不卖血就将她赶出任家。
没想到P型血比RH阴性还稀有,全国不超过10个人,而这种血型是鹿家独有。
鹿家当即找人接鹿知之回家,阻止了这场‘卖血’闹剧。
不能再逼迫她卖血,任家颇有怨言,这才把话说得这么难听。
鹿知之不愿再看这‘母女情深’的戏码,提起箱子便要往楼下走。
可还没等走出门,任芊芊便叫住了她。
“姐姐,听说你亲生父母家挺穷的,家里有三个没结婚的哥哥,一个姐姐,和一个小妹妹。”
“回去之后,日子怕是不太好过,我帮你再收拾一些行李吧。”
说着,她拉开鹿知之的衣柜在里翻找一通。
像是没有找到她想要的,接着走到书桌旁,拉开抽屉翻找。
“你的首饰都带着了吧,穷时可以卖掉换钱。”
鹿知之无奈地叹了口气。
“别装了,我知道你是想看看我有没有带走值钱的东西。”
“你放心吧,我什么都没带走。而且你的爸爸妈妈也从来没给我买过什么贵重物品。”
任芊芊的母亲,也就是曾经鹿知之的母亲冯玉玲翻了个白眼。
“说得好像是我亏待你一样!”
“嘴上说不拿,不也是装了满满一个行李箱?”
冯玉玲的语气让鹿知之有些生气。
其实她没有义务告诉她们箱子里装了什么,可这母女俩这副嘴脸着实让人恶心。
为免以后再生是非,只好把自己的行李箱放倒,拉开拉链。
冯玉玲和任芊芊嘴上说不介意,第一时间上去查看,却在看清箱子里的东西时吓得倒退了一步。
鹿知之将东西一件一件拿起。
“这是八卦镜,龟甲,铜钱剑,符纸,朱砂。”
说着,她声音温柔下来。
“这,是我师傅的牌位。”
鹿知之将那牌位擦拭一下重新将东西放好。
冯玉玲声音尖厉,脸上的伪善再也挂不住。
“早就说过不让你弄这些晦气东西!我看你爸爸有病,就是你招惹的晦气!”
“每天张口闭口不是你爸爸破财,就是我丢东西,这样诅咒我们你能得到什么好处?”
鹿知之将箱子整理好,摇了摇头。
“我自损功德让你们趋利避害,你们不知道感恩,反而觉得这是诅咒。”
“我只能说,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鹿知之不愿意多造口业跟她们争辩,将箱子拉好,拖着就往楼下走。
任家父母对她十分苛刻,她从初中就开始住校,不花任家给的钱也不经常回来。
对于回鹿家寻亲也没什么期待。
只是,鹿家联系她后,她卜了一卦,卦象为水枯泽困。
卦象显示,大河即将干枯,小水池也要遭殃。
对应她的现实情况就是,亲生父母大概会出问题,而她作为家庭成员,也会被气运连累的倒霉。
哪怕她对亲情没什么期待,鹿家也是要回的。
刚走到门口时,身后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
“已经有人出钱高价买你的血,只要你愿意卖一点,那边也会给我需要的血量。”
任诚姿态高高在上,语气里满含施舍。
“只要你卖血了,还可以做我的女儿任知之,省得跟那一家姓鹿地去农村生活。”
鹿知之回头,语气郑重其事。
“任先生,我有必要再次提醒你,在黑市卖血是犯法的!”
任诚将手里的茶杯砸在地上,像是要冲过来打她。
“你这个不孝女,我养了你十八年,为我做点牺牲都不愿意!你这个白眼狼!”
鹿知之眼神一凝,直直的盯着任诚,那眼神里有震慑,有怒意。
任诚像是害怕了一般,脚步顿在原地不敢上前。
鹿知之抿了抿嘴,郑重其事地劝说。
“任先生,你的病是因为施工的工地上动了人家的祖坟,这件事不解决,你改成帝王命都没用。”
一直站在楼梯上的任芊芊激动地冲过来。
“姐姐,你不愿意帮忙就算了,怎么可以诅咒爸爸!爸爸是一家之主,是家里的天,现在我们的天生病了,应该全力以赴让爸爸好起来啊!”
鹿知之真的是受够了戏精任芊芊。
她转头看向任芊芊,笑得狡黠。
“哦,你孝顺?那你就给他换血啊!”
任芊芊瞬间红了脸,眼神有些不知所措,她支支吾吾回答。
“直系血亲不能输血,要不然我肯定会换的!”
鹿知之挑了挑眉毛。
“你爸爸是让你去黑市卖血,又不是换你的血,随便换。”
任芊芊的脸由红转黑,不知道该说什么,便低声哭起来。
冯玉玲从楼上下来,边走边骂。
“鹿知之你怎么这样没良心,我们好歹养了你十八年!芊芊在外面过了这么多年的苦日子,身体一直不好,你让她卖血,你想害死她么?”
她将哭泣的任芊芊揽入怀中,抬头像看仇人一样看着鹿知之。
鹿知之摇了摇头。
“任芊芊的黄气可不是身体不好,她奸门凹陷,说明伴侣不止一个,还是要节制一些比较好,淫邪入体真的会生病的。”
任芊芊犹如炸了毛的刺猬一样从冯玉玲身上跳起来。
“你胡说八道!”
鹿知之拿起箱子往外走。
“是不是胡说,以后就会知道了。”
任诚怒不可遏,再也顾不上其他,追过来就要打。
鹿知之回身闪开,身后却伸出一只手,用比她更快的速度挡住了任诚落下的巴掌。
任诚眉头一皱,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他用力地将手往回抽了两下,发现无法将手抽出,只得咬着牙追问。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鹿知之回头,自己身后站着个面善的中年人。
他身着中式盘扣唐装,一身儒雅的气质让人觉得他十分好相处。
他死死的攥着任诚的手臂,似是轻巧地捏着,可任诚的胳膊已经被捏得发白。
直到任诚发出痛苦的惊呼,他才松开。
身上那股戾气瞬间消失,他转向鹿知之,被金丝框遮挡的眼睛微眯,露出笑意。
“您就是知之小姐吧。我是鹿家派来接您回家的。您叫我张伯就好。”
鹿知之将手中一整盒的紫金砂放下。
“你在怀疑我的本事?”
顾言洲笑着摇了摇头。
“我要是不相信你,我就不会来找你。”
“你说得对,我确实有求于你。”
鹿知之抬手捏诀算了算。
然后拿出顾言洲送的黄纸,从背包里掏出毛笔,沾着那送来的朱砂,画了一道符。
将那符纸叠成三角形状交给顾言洲。
“你所求的不过就是身体健康,我给你写的这道符可以保你百病不侵,感冒都不得。”
“但是你自己身的亏损我是帮不上忙的,你还是要去看医生。”
顾言洲眼神有些落寞,但是终究没说什么。
推着他轮椅的重九有些着急。
“鹿小姐,你就帮我们家五......帮我们家少爷看看吧,这么多年看的大夫都没用。”
“不过上次跟你见面过后,少爷身体好多了,晚上睡了个安稳觉......”
顾言洲抬手,重九才住了嘴。
“重九,别说了......”
一直坐在沙发没说话的母亲此时站了起来。
她护在鹿知之身前,像只护崽的母虎。
“顾少爷,我家知之只是个小姑娘,如果顾少爷想看病,我鹿家的中医院有很多大夫,可以帮你用中医药理调养。”
“况且,我家知之说了帮不了您,您还是不要强人所难了。”
顾言洲听出了鹿夫人声音中的拒绝。
“伯母,我并没有要强迫鹿小姐,我今天来只是来表达感谢。”
鹿知之将手搭在母亲的肩膀上安抚。
“妈妈,没关系的,顾少爷是讲道理的人。”
鹿夫人心中一跳。
讲道理?
顾家强势是整个京市人尽皆知的事,只要姓顾,就没有讲道理的。
鹿知之无奈地摊了摊手。
“顾少爷,我只给有缘人解决问题,可能是我们的缘分还没到吧。”
顾言洲长舒一口气,
“好吧,鹿小姐,那我等待我们缘分到来的那一天。”
顾言洲往外走,鹿知之看在送了这么多礼物的份上送他出门。
刚走到大门口的时候,遇到了匆匆而归的父亲。
父亲一把将她拉到身后,神色戒备。
“你要带我女儿去哪里?”
顾言洲无奈。
抛开自己顾家家主的身份不说,他是顾家人,走到哪里都受到尊重。
这是第一次,被人毫不掩饰地嫌弃了。
顾言洲轻咳一声掩饰尴尬。
“伯父您好,我是顾言洲。”
鹿知之看出父亲脸上的紧张急忙解释。
“爸爸,是顾少爷要走,我出于礼貌送他出门。”
顾言洲看到鹿知之父亲脸上的紧张有所缓解,便主动问起。
“知之小姐回归鹿家,是否要办个宴会,将她的存在告诉大家,省得有人欺负她。”
鹿父还是一副防备的神情。
“不劳顾少爷操心。”
顾言洲自讨没趣,要不是看在鹿知之的面子上,他早就生气了。
说来也奇怪,他跟鹿知之在一起的时候,不仅身体觉得轻快,就连脾气也没那么难压了。
顾言洲挥手跟鹿知之说再见。
鹿知之点点头礼貌回应后,便跟父亲回了别墅。
一进门,别墅内的气氛有些压抑。
鹿玉舒和鹿玉瑶整齐地站在沙发旁,母亲坐在沙发上正在跟她们说着什么。
见她和父亲进来了,急忙住了嘴。
母亲迎了上来,把顾言洲来过的事讲了一遍。
父亲若有所思。
“顾言洲?这名字好耳熟。”
鹿知之不认识顾家的人,根本没在乎,她注意到,自己手腕上的铃铛响了一下。
她当即掏出包里的罗盘算了起来。
片刻后,她转身看向父亲。
“爸爸,你是遇到棘手的问题了吧!”
父亲满面愁绪,听她说这话眼神一亮,旋即又暗了下去。
“知之啊,你刚回家,这些烦心事就不跟你说了。”
“你只要快快乐乐地过日子,有什么事,爸爸自己会解决的。”
如果是别人拒绝了自己的帮助,鹿知之肯定就不会再管。
可是她回来两天,父亲和母亲对她无微不至,让她心里暖融融。
而且她这次回来就是帮鹿家解决问题的,所以耐着心给父亲解释。
“爸爸,我救了顾老爷子这件事不是偶然,而是我们冥冥中有因果,我同你,同鹿家也是。”
“既然我能算出你出了问题,我就一定能帮你解决。”
“如果是生意上的事,我自然帮不到你。可你出的这个问题,并不是生意上的问题,是一件很诡异的事,是无法用常理来解决的。”
父亲被说动,点了点头。
“知之啊,这件事说来也很奇怪......”
鹿知之打断父亲。
“爸爸,我的规矩是,先给钱,再解决问题。”
鹿父一拍头。
“最近忙得焦头烂额,都忘记了。”
“知之,你给爸爸一个卡号,我给你打点钱,你喜欢什么就买些什么。”
鹿知之直接拒绝。
“爸爸,还是按照我的规矩来吧,不要给我多余的钱。”
“你这次的事情有点棘手,我要99万,现金。”
父亲思忖了一下,拿出手机拨通电话。
“王秘书,给我送到家里99万现金。”
父亲对于钱的事一点都没有犹豫,反而是站在沙发旁边的鹿玉瑶忍不住哼了一声。
“规矩再多,最后的目的还不是要钱。”
“爸爸要多给你一些还不要,假清高。”
母亲腾得从沙发上站起来。
“鹿玉瑶,我刚才说的话你都当耳旁风了?”
鹿玉瑶别扭地将头转向别处。
鹿知之不想让父母误会,再次解释。
“爸妈,无论你们是否理解与支持,我已经做了这一行。”
“做我们这一行的,因为泄露天机帮人改命数,五弊三缺要占一样。”
“五弊是鳏、寡、孤、独、残,三缺是,权、财、命。”
“说白了,我不能有钱,如果我很有钱,那这个残缺就要应在别的地方。”
“无论我赚了多少钱,只能捐赠出去做好事,身上不能多留,所以你给我再多,我还是要捐出去的。”
母亲一把将鹿知之搂进怀里。
“孩子,你受苦了,那妈妈不给你钱了,以后你想要什么就跟妈妈说,妈妈会给你买的好么?”
鹿知之物欲一向低,想要的东西很少。
可她不忍心让母亲失望,便顺从地点点头。
父亲坐在沙发上应和着。
“对了,要不是刚才顾家那小子提醒我都忘记了,是应该办个宴会,向亲朋好友告知一下。”
“我的女儿,找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