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见川陈十安的女频言情小说《第十三根肋骨:陈见川陈十安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落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夜幕西沉,我回到了阔别五年的家,只有管家迎接我。他怔了一下才生疏的道了声,小姐。屋里很热闹,养父养母都在,陈见川和一个我没见过的女人坐在一起。暖黄色的灯光打在他们身上,其乐融融。只有我头顶的灯坏了,换成了惨白的冷光灯。门嘎吱的响了一声,餐桌上的四个人安静下来,集体看向我。而我,只看向陈见川。他的目光很陌生,很冷淡。许多年没见,陈见川瘦了不少,戴着一副金丝框眼镜,玻璃镜片反射着冷光,显得他整个人更加凉薄。他终究没有想起我。恍惚间我好像回到许多年前归家时,我扑进陈见川怀里,他摸着我的脑袋,喊我安安。全家只有那个陌生女人向我走来,牵着我的手道:「你就是安安吧?我是温迎。」我点点头,扯出一抹微笑:「嫂子好。」陈见川看向我的眼神终于有了几分缓...
夜幕西沉,我回到了阔别五年的家,只有管家迎接我。
他怔了一下才生疏的道了声,小姐。
屋里很热闹,养父养母都在,陈见川和一个我没见过的女人坐在一起。
暖黄色的灯光打在他们身上,其乐融融。
只有我头顶的灯坏了,换成了惨白的冷光灯。
门嘎吱的响了一声,餐桌上的四个人安静下来,集体看向我。
而我,只看向陈见川。
他的目光很陌生,很冷淡。
许多年没见,陈见川瘦了不少,戴着一副金丝框眼镜,玻璃镜片反射着冷光,显得他整个人更加凉薄。
他终究没有想起我。
恍惚间我好像回到许多年前归家时,我扑进陈见川怀里,他摸着我的脑袋,喊我安安。
全家只有那个陌生女人向我走来,牵着我的手道:「你就是安安吧?我是温迎。」
我点点头,扯出一抹微笑:「嫂子好。」
陈见川看向我的眼神终于有了几分缓和,他向我走来,右脚微跛。
五年前他护在我身上,头上的血不断滴落在我脸上。
他捂住我的眼睛,「安安别怕,救护车一会就来了。」
我感觉到他的手掌越来越湿润,后来才意识到那是我的眼泪。
我从他的指缝中看到树枝贯穿了他整个小腿。
那是我和陈见川结婚的前一天。
我的亲生父亲是警察,因公殉职。陈见川的父母收养了我,可父亲的仇家终究还是找到了我。
陈见川躺在ICU里,医生说就算恢复的再好,他的右腿也会留下残疾。
更严重的是头上的伤,很有可能会失忆,
养父母本来就不同意我和陈见川在一起。
那天养母跪在我面前,眼泪不断的滴落在我的手上。
「好孩子,如果阿川忘了,你就放过他吧,把正常的生活还给他,好不好?」
我脑子一片混乱,不记得自己想了些什么,只记得自己说:「好。」
陈见川有些抱歉的说道:「我想不起来很多事。这几年你没有回来过,我只能从照片里认识你。」
其实我是回来过的。
我曾偷偷回国,站在他会经过的街口或者经常去的餐馆。
像一个陌生人站在那里,等他经过后,才敢抬起头看向他的背影。
我也曾期待他能认出我。
可一年又一年过去,他始终没有。
我露出练习了很久的微笑:「实在是威格兰太吸引我了。」
温迎闻言说道:「你哥也一直想去威格兰,没想到你们兄妹俩还挺心有灵犀的。」
不是心有灵犀,因为想去威格兰的,本就是陈见川。
也不是兄妹俩,哪怕将“哥”这个字从嘴里滚了一圈又一圈,滚到嗓子沙哑,我也从来没喊过陈见川,哥。
第一次见到陈见川时我五岁,母亲生我难产而死父亲刚过世,我像个皮球一样被亲戚踢来踢去。就在这时养母出现,收养了我。
陈家原本有个小女儿,早年因为先天心脏病去世了。本以为陈见川会对我这个新妹妹带有敌意,可是他没有。
他反而是这个家最欢迎我的人,他将我搂在怀里吧唧亲了一口,颇为中二的说道:「从今以后我陈见川罩着你。罩你一辈子!」
从那天起我从程十安变成了陈十安。
他说到做到,养父母工作很忙。时至今日我和养父母的感情也不是很深,这个家我能见到的只有陈见川,管家和保姆。
陈见川很喜欢我,会牵着我的手送我上学。给我刷牙,喂过我饭。也许我是陈见川养大的。
我顶着原本死去妹妹的身份长大。所有人都以为我是陈见川的亲生妹妹。
养母发现我们谈恋爱后极力反对,说她丢不起这个脸,说她一直把我当亲生女儿,说我们一起长大这算乱伦。
但是陈见川不在乎,他说为了和我在一起他愿意放弃一切。
他说他爱我一辈子。
我看着对面腻在一起的陈见川和温迎。
可是陈见川,你没说过一辈子只有这么短,没说过你会纠正一切,再见面就只是我的哥哥。
我和养父母无话可说,餐桌上除了碗筷的声音就只有陈见川和温迎亲昵的悄悄话。
为了缓解尴尬,养母夹了只虾给我。
我呆愣了一瞬道了声谢。
却听陈见川说:「妈,你不要......」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他,他眉头紧皱,却没再言语,把给温迎剥的虾放入了我的碗里。
指着脑袋说:「刚才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忘了,吃饭吧。」
陈见川忘了,但是我记得。
他要说:妈,你不要把虾给安安,她过敏。
我第一次过敏时口吐白沫,给陈见川吓了一跳。那时他还小,只会抱着我哭,鼻涕眼泪糊了我一身还很吵。
我甚至想跳起来让他闭嘴。最后他的哭声引来了管家,将我送去了医院。
那天我睁开眼睛,只见陈见川趴在我的床前,眼珠一片通红的看着我。
「你终于醒了,我以为你要死了。」
说着他伸手:「你要跟我拉钩,保证你不会死在我前面。」
我浑身无力,但仍是伸出手与他的小拇指勾在一起:「我保证。」
后来陈见川总会日复一日的提醒记不住的父母,我听的耳朵起茧。
我将虾放到一旁,夹起西芹放入嘴里。
最后一个记得我虾过敏的人也不记得了。
陈见川拿起纸巾擦拭干净温迎嘴边的食物残渣。
养母微微一笑问道:「迎迎最近睡得怎么样?还失眠吗?」
温迎开心的看了眼陈见川:「阿川天天给我按摩,按摩脑袋,按摩后背。我都不好意思了,像我在欺负他。」
然后又低声冲着我说悄悄话:「你哥还这不让我吃,那不让我吃。说我胃不好要养胃。」
说着她趁陈见川不注意挖了一勺冰淇淋塞入口中。
陈见川目光定在她身上,立马发现了她的小动作。拿过冰淇淋碗:「少吃。」
温迎鼓嘴摇头,伸手又要挖一勺:「没事,反正你会给我做暖胃粥。」但被陈见川挡了回去。
「少吃,你不说要减肥穿婚纱吗?」
温迎迷糊住了:「我没有啊。」
温迎没有,我有。
当年我买了件小号婚纱。我说我要减肥,要减到能穿上这件婚纱为止。
陈见川记得,但又没记得。
突然桌边传来一阵猫叫声,一个胖乎乎的猫绕着温迎的腿转,边转边喵喵叫。
温迎把它抱起来,它便温顺的待在她怀里了。
我看着熟悉的猫问道:「这是五筒吗?」
温迎闻言有些惊讶的点了点头。
五筒是我和陈见川捡回来的,是个奶牛猫。从小就很调皮,除了我以外不喜欢和别人亲近。
遇到它的那天下了一场大雨它被浇成一团,与我们一起躲在树下喵喵叫,我拿外衣将它抱起来,学着它可爱的样子问陈见川:「我们养他好不好?」
陈见川登时脸通红一片,捧起我的脸吻我的唇。
陈见川问我它要叫什么?
我想起那天打麻将我要胡五筒却怎么都抓不到,便说:「就叫五筒!」
「你要抱抱它吗?」
我点点头伸手去温迎怀里接五筒。
刚将它抱稳,它就挣扎着从我怀里跑出来,跑回温迎脚边喵喵叫。
温迎抱歉的看向我。
我淡然一笑,蹲下身摸着五筒的脑袋,低声道:「小没良心的,你也不认我。」
温迎有些无措,生疏的找出一个话题:「下周五办婚礼,你来当我的伴娘吧。」
我抚摸五筒的手顿住,不知不觉间用了些力,弄痛了它,它龇牙发出声音。我抱歉着松开手,看它跑远。
仿佛吞下了全世界的苦胆,心里叫嚣着要把一切真相说出,但又无可奈何。
我轻笑了一下说了声:「好。」
有什么堵在嗓子眼,堵的我浑身颤抖,多说一个字就会溃不成军。
我烦躁的去扭动中指上的戒指,却摸了个空。
才想起因为怕刺激到陈见川,我把戒指摘了下来,低头看去只留下一圈淡淡的戒痕。
我握紧双手,紧到疼痛才勉强冷静下来。
养母一直在看我,「这几年在威格兰怎么样?没有人再找你麻烦吧?」
「没有,我躲的很好没人找到我。」
五年前我出国,不仅是因为陈见川的世界不该再有我。也是为了保护我,那场意外后尽管抓了很多犯罪分子,但是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再发生意外。我躲远些总归是安全的。
其实这几年也有几次死里逃生的经历,不过没人真的在意,我也不想多说。
上楼时我听到了温迎的笑声,回头看去她趴在陈见川肩上,两人笑成一团。
没有了记忆的陈见川,已经不再是我的陈见川了。
我没再多看,轻轻关上房门将这一切都隔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