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柳静舒萧重山的女频言情小说《指认小爷是假世子?反手给后娘认乞丐爹!柳静舒萧重山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菠萝团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不会嫁给你的。”苏玉宁面无表情地看着萧云擎。这话让萧云擎一愣。“你别误会。”“你也看得出来,我志不在儿女情长。”她说着,当着萧云擎的面耍一套红缨枪法。苏玉宁没有撒谎,自她习武那天起,心中所想是建功立业,报效家国。正所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她苏玉宁的夫婿,不求什么人中龙凤,位极人臣,但也不能找个泛泛之辈。更何况萧云擎即将被剥去世子之名,又无根基,连泛泛之辈都比不上。到时候,她难有立足之地。耳畔银枪传来阵阵龙吟,萧云擎不禁感慨,“飒爽英姿五尺枪,曙光初照演兵场,苏家嫡女多奇志,不爱红装爱武装。”苏玉宁凤眸中充斥着一股异彩,“好诗!这诗你从何处听来的?”面对苏玉宁的询问,萧云擎嘴角勾起,淡淡出声:“自然是刚才有感而发,不然怎会将...
这话让萧云擎一愣。
“你别误会。”
“你也看得出来,我志不在儿女情长。”
她说着,当着萧云擎的面耍一套红 缨枪法。
苏玉宁没有撒谎,自她习武那天起,心中所想是建功立业,报效家国。
正所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她苏玉宁的夫婿,不求什么人中龙凤,位极人臣,但也不能找个泛泛之辈。
更何况萧云擎即将被剥去世子之名,又无根基,连泛泛之辈都比不上。
到时候,她难有立足之地。
耳畔银枪传来阵阵龙吟,萧云擎不禁感慨,“飒爽英姿五尺枪,曙光初照演兵场,苏家嫡女多奇志,不爱红装爱武装。”
苏玉宁凤眸中充斥着一股异彩,“好诗!这诗你从何处听来的?”
面对苏玉宁的询问,萧云擎嘴角勾起,淡淡出声:“自然是刚才有感而发,不然怎会将姑娘也写入诗中。”
苏玉宁瞳孔一缩,有些震惊地看向萧云擎。
小样,迷不死你,这是伟人的诗啊。
“苏姑娘若是不信,我愿再作一句。”萧云擎笑道。
苏玉宁皱眉,难道萧云擎真的才高八斗,乃经世之才?
苏玉宁将手中银枪往前一横,“此枪名龙泉,既然萧世子雅兴,那以此枪作诗如何?”
萧云擎立马面露难色,实则心中早已大喜。
若以龙泉为名,他还真知道有那么一句诗能对得上。
萧云擎还是装装样子,来回走几步,又看着龙泉沉吟片刻。
“临场作诗,不比有感而发,我还限制题材,是不是有些太难为人?”
苏玉宁暗暗思忖。
这时,她耳边却突然传来萧云擎那不紧不慢的声音。
“休言女子非英物,夜夜龙泉壁上鸣。”
苏玉宁娇躯一震,那双凤眸骤然一亮!
“好诗!萧世子果然才华惊人,恕我眼拙!”苏玉宁深深地看萧云擎一眼。
在她看来,萧云擎这么有才,但被接回侯府,从未展露出来。
这很明显是在藏拙,明哲保身!
他将要被剥去世子爵位,自知危险,才暴露才华以求自保。
萧云擎为她作两首诗,承那么大的人情,说什么都要帮到他才行。
苏玉宁快步转身离去。
萧云擎看着急匆匆远去的倩影,有些疑惑。
“这是,白嫖?”
“还是,害羞?”
萧云擎正臆测苏玉宁想法时。
她拿着一张鎏金的请帖,去而复返。
“萧世子久等。”
“这是平阳郡主的招贤帖!”
“萧世子惊才绝艳,或可去寻郡主的庇护。”
招贤贴?
萧云擎接过帖子。
“萧世子即将被剥去世子之位。”
“若能入郡主的眼,有郡主庇护,就算是那忠勇侯也不敢再提这一事!”
苏玉宁这话正中萧云擎软肋。
他刚和萧重山大闹一场,的确需要先寻求庇护,慢慢再做打算。
“世子到郡主那儿,可以提我的名字,或许会多些关照。”
末了,苏玉宁又补充一句。
萧云擎挑了挑眉,他搜寻脑中记忆,才想起,苏玉宁曾经在几年前,于刺客的手中救下过平阳郡主。
从那之后,两人以姐妹相称。
“多谢苏姑娘。”萧云擎拜谢行一礼。
临走前,萧云擎目光灼灼地看着苏玉宁。
“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苏姑娘也可考虑一二。”
这话让苏玉宁愣一下,耳根微微有些发红。
待到她回过神来时,萧云擎早已离去。
他手拿招贤贴,来到郡主府外,刚准备上前,耳边传来一阵讥讽。
“这不是我的好大哥,忠勇侯府的世子吗?”
“少爷此言差矣!听说,老爷一怒之下要剥去此人的世子之位,怎么还能称作世子呢?”
萧云擎见一对主仆走近跟前,眼中一冷。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和他异母同父的弟弟,萧天。
萧天看到萧云擎手里的招贤贴,微微皱眉问:“你怎么会有这东西?”
平阳郡主招贤纳士一事,整个京城都闹得沸沸扬扬。
至今,获得招贤贴的,却不过寥寥几人。
“少爷,连你都没有招贤贴,他又怎么会有?想必定是偷来的!”一旁的恶仆连忙说。
“偷?”萧天嘴角一扬,微微点头。
他指着萧云擎鼻子怒斥道:“你真是贼心不死,三个月前偷我的世子之位!这又来偷郡主的招贤帖!”
“待我将你拿下,回去再让父亲治你的罪!”
说着,萧天伸手要来抢夺萧云擎手上的招贤贴。
然而下一秒,他被萧云擎抓住手腕狠狠一扭!
要不是萧天反应快,及时松手,只怕会当场骨折。
即便如此,这手腕上传来的疼痛,也让萧天面目扭曲起来。
他骤然看向萧云擎,面带怒火:“你竟敢打我!”
“来福还不快把他拿下,给我把他两条胳膊都卸掉!”
身旁恶仆刚准备动手,听到萧云擎那波澜不惊的话语传来。
“我还是世子呢!我一天没有被剥去世子之位!你永远只能排在后面。”
“让我看看,你身边的奴仆敢不敢对我出手!”
萧云擎面色冷冽,又看向那恶仆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仆人以下犯上,轻者,要受一顿皮肉之苦,重者,乱棍打死以儆效尤!”
“你身为我忠勇侯府上的仆从!见到世子不行礼,此乃不敬之罪,污蔑世子名声,此乃不忠之罪,侯府给你一口饭吃反而恩将仇报,此乃不义之罪!”
“像你这等不敬不忠不义之人,论罪当斩!”
说罢,萧云擎立刻召来附近巡逻的衙役,将恶仆给抓起来。
“少爷,少爷救我!”
被衙役拘押的恶仆也慌神,只能向萧天求救。
萧天已经无暇顾及他,只因为萧云擎再次发难。
“你!”
“身为忠勇侯府二少爷,见到世子不知尊卑也算了,居然还敢说出,本世子窃取你世子之名这等大逆不道之言!”
“若按照你的意思,这天下的嫡子,岂不是都是在窃取爵位?”
“换言之,你此番言论,是不是在映射当今陛下!”
忠勇侯府内。
萧天正跪在萧重山柳静舒面前,捂着嘴巴哭诉道:“爹!娘!”
“那萧云擎偷盗郡主的招贤贴,我好意劝他归还,他竟还把我打成这个样子,甚至还诬告来福,把来福送进衙门!”
“你说什么?”
“这个混账东西,居然败坏我忠勇侯府的名声,干出此等鸡鸣狗盗的事!”
萧重山将手中茶杯重重拍在桌上,气得浑身发抖。
柳静舒则一脸心疼地看着萧天,手里拿着上好丝绸做的帕子为其擦脸。
“天儿,你受苦了,快起来。”
说着,她要去拉萧天。
萧天却纹丝不动。
“爹,孩儿的脸面都在郡王府门前丢光了!请爹替孩儿做主啊!”
“如果爹不为孩儿做主,那孩儿长跪不起!”
萧天眼眶通红,仿佛受到天大的委屈。
这副模样,也让柳静舒心疼得不行。
她连忙将萧天拽起来,安慰道:“你这孩子,怎么那么倔呢!侯爷怎么会不替你做主,赶紧起来,地上凉。”
说着,她在一旁对萧重山添油加醋。
“侯爷,您看看这萧云擎是何等的嚣张跋扈,因为他在外面仗着他是忠勇侯的世子,这般肆意妄为!”
“今天他敢偷郡主的招贤贴,明天他敢偷到陛下头上啊!”
“侯爷,必须严惩啊侯爷!”
萧重山已是满脸的怒火,一掌把茶杯拍成碎片,咬牙切齿道:“今日若不狠狠惩处这个混账东西,我还不如一头撞死!”
“来人,马上出去找,找到后,把这个混账东西给我带回来!”
柳静舒母子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然而,没等下人出门,门被人砰地一脚踹开。
“老不死的,不用出去找,我来了!”
萧云擎刚经过府外,听到萧重山的怒吼,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和萧重山之间有什么血海之仇,
他恼了,才一脚踹开府门,大摇大摆地走进来。
“你叫我什么?你个混账东西!”
萧重山听到萧云擎居然这样称呼他,气得嘴唇发白。
“你是不是聋了,老不死的!”
泥人还有三分火性,何况萧云擎是活生生的人。
萧重山那般区别对待,他心中早已不满,径直骂道:“左一口混账,右一句东西!”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把我接回来打的什么算盘,无非是怕别人弹劾你抛妻弃子!”
“就算你把我接回来,我告诉你,你也摆脱不了这抛妻弃子的骂名!”
萧重山满脸暴怒道:“今日我要废掉你这世子之位,我看看谁会说我抛妻弃子!”
柳静舒和萧天神色大喜,只要萧云擎的世子之位被剥夺。
那他们再把萧云擎踢出萧家,这世子之位,定牢牢攥在手中。
萧云擎却不屑一顾,“先不说世子之位是陛下所赐,不是你想废能废的,就算你真要废世子,理由呢?”
“理由?你做出此等偷鸡摸狗的事,丢侯府的脸,这难道还不算理由吗?”柳静舒率先开口。
萧重山满脸怒容地看着萧云擎问:“混账东西,我让你学的礼仪道德,你都学到哪里去了?”
“我忠勇侯的面子都让你丢光了,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萧云擎不禁疑惑道:“我做偷鸡摸狗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他将目光落在萧天脸上,故作惊讶道:“难道是你儿子偷鸡摸狗被抓住了?你怕他受罚才想嫁祸于我,果然最毒妇人心!”
说着,他对萧重山劝道:“侯爷,此等毒妇,断不可留在府中,否则必定鸡犬不宁啊!最主要的,这种毒妇,她断侯爷你财运!”
柳静舒一张脸沉下来。
“休要血口喷人,明明是你偷郡主的招贤贴,天儿好心劝你归还,你还恩将仇报把他打成这样,你还是人吗!”柳静舒指着萧云擎怒骂道。
“这你又作何解释!”萧重山神色阴冷。
“我?”
“偷郡主的招贤帖?”
“哈哈哈哈!”萧云擎哈哈大笑起来。
萧重山冷哼一声,道:“不是你又是谁,你竟还在发笑,我看你真的是疯了!”
萧云擎则神色玩味地看着萧重山,笑道:“这一切多亏侯爷你的福。”
“是你给苏府传去消息,说要废我世子之位,那苏家老太和苏芷兰才会毁约,欲要将苏家嫡女苏玉宁嫁给我。”
“那又如何?你哪一点配得上人家!别说苏家还把苏玉宁嫁给你,哪怕嫁个婢女给你,也是你这穷乡僻壤的野孩子高攀!”
萧天讥讽的话落入众人耳中。
萧云擎没有回应,而是看向萧重山。
他却默认萧天这话。
萧云擎不由为前身感到一阵悲哀。
他伸出右手,揉着掌心自顾自地说:“说我高攀?不知道今天谁还跪在我面前说我扇他扇得好!那这种喜欢受虐的人,又比我强多少呢?”
萧天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不要东拉西扯,赶紧说你的招贤贴是不是偷来的!”萧重山不耐烦地说。
萧云擎眼中冷意更浓,只是未显现。
“高高在上的侯爷,动动你的脑子想想!苏家嫡女苏玉宁和平阳郡主是什么关系,你觉得她弄一张招贤贴很难吗?”
萧云擎这话,让萧重山一愣,若按照萧云擎所说,那这招贤贴还真不是萧云擎偷的。
虽然他错怪萧云擎,但身为侯爷,哪有他认错的理。
他淡淡说:“既然不是你偷的,那这件事算了。”
“倘若真让我知道你干出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我会亲自打断你双手双脚!”
柳静舒明显不想这样息事宁人,今日好不容易才挑 逗起萧重山的怒火。
她必须趁这个时候把萧云擎的世子之位废掉。
柳静舒在一旁哭哭啼啼道:“可怜的天儿,是为娘没有本事,让你受欺负还让凶手逍遥法外!”
“你看你这脸,都肿成什么样,连牙齿都被打掉好几颗,下手的人太狠心了!”
这两句话,其他人自然没有听见。
但众人都看到,郡主的神色在萧云擎说完这句话后,陡然一变,眼中有怒意浮现。
不禁猜测,萧云擎究竟说什么话,会让一向沉稳的郡主这么恼怒。
下一秒,看到郡主似要发作。
萧云擎连忙说:“郡主,我敢保证,我说的话千真万确!”
“那苏家老太和苏芷兰刻意刁难苏姑娘,甚至要将苏姑娘排挤出苏家!”
众人恍然大悟,对此见怪不怪。
这京城内的王公贵族一只手数得过来。
谁家的事更了如指掌。
苏家老太和苏芷兰与苏玉宁不对付的事,大家早知道。
没想到,居然闹到这种地步。
郡主明白,萧云擎这是在转移话题,狠狠瞪萧云擎一眼。
见萧云擎神情做不得假,她也有些担忧苏玉宁。
她却未忘记正事。
萧云擎是带着招贤令而来,苏玉宁的性子郡主知道。
如果萧云擎没有才华,纵使苏家当真要把苏玉宁婚配给萧云擎。
苏玉宁也不会给萧云擎这招贤令。
想到这,郡主想考究一下萧云擎的能力。
郡主轻咳一声,淡淡开口说:“萧世子,我这招贤令,是招揽天下贤臣良士的。”
“这些人非是拿着招贤贴能入我郡王府的,还需答策,不知你要答哪一策?”
萧云擎在来之前,了解过。
这所谓答策,分为上中下三策,上策治国,中策治政,下策治民。
只要答出任意一策,定可以入郡王府,更有机会得陛下召见。
若真有才能,还能加官晋爵。
自郡主招贤纳士以来,答出中策下策的人不少,答出上策的人却一个都没有。
因此至今,还没有人被当今陛下召见过。
苏玉宁的本意,也是想让萧云擎来答一答下策,先入郡王府再说。
萧云擎不这样想,他身后没有根基,今天更和萧天不死不休。
若不能一鸣惊人,只怕这郡王府未必会为他去得罪忠勇侯府。
那等他回去,面对宠溺次子萧天的萧重山,凶多吉少啊。
想到这,萧云擎不再犹豫,开口:“回郡主,在下要答上策!”
话落,针落可闻。
萧云擎耳边响起一阵阵的嘲笑与讥讽。
“这萧云擎莫不是得了失心疯?他不会觉得,他刚才逞口舌之利喝退萧天,认为他有治国之才吧?”
“郡主这里收纳多少名士大儒,至今未有人能答对上策,他一个黄口小儿,能比得过那些人?”
“对啊,这上策是陛下亲自所写,换句话说,答对这上策能入陛下的眼一步登天,这何其困难!”
众人都嘲笑萧云擎不自量力。
郡主也皱起眉头,神色有些不喜,连世子之名都不愿称呼。
“萧云擎,你想好了?当真要答这上策。”
“这只有一次机会,不如换成下策如何?”
终究是看在苏玉宁的面子上,郡主劝一句。
要知道她父皇下过旨意,答上策者,不管结果如何,都不能再答其他策。
如果萧云擎答不出来上策,那么这张招贤帖白费了。
到时候,若苏家那边真让苏玉宁嫁给萧云擎。
以萧云擎的身份地位,两人只怕......
想到这,苏玉宁幽幽一叹。
面对他人的嘲讽讥笑,萧云擎神色平静,只道:“多谢郡主好意,但在下想试试。”
其他人更笑得合不拢嘴。
郡主面色冷冽,眼中冷意更浓。
“试试?你说试试就试试?你可想过玉......”
“郡主!我意已决。”
郡主话还没有说话,被萧云擎堵回去。
郡主反应过来失言。
想到苏玉宁,郡主眼神又坚定起来,暗暗想道,看来得想办法,让苏家履行原来的婚约才行。
实在不行,只能我出面给苏家施压,再怎么也不能看着玉宁往火坑里跳!
打定主意,郡主看向萧云擎,淡淡出声:“既然你想要答上策,那答吧。”
身后立马踏出一人,一字一句说:“今有上策之题,北方有两国,分庭抗礼。”
“双方国力相当,问如何能用一策,在短时间内助其中一国削弱旁国国力,助其一统两国?”
这个问题一出,众人不禁陷入思考之中。
郡主也将目光落在萧云擎身上,想看看萧云擎如何作答。
毕竟这个问题看似简单,实则不然,里面暗藏玄机,非惊世之人不可破解。
两国的国力相同,那短时间内,想要灭掉其中一国,首先从兵卒上面考虑不太可能。
相同的国力,光打仗都要数十年之久,何况其他。
萧云擎却自信满满,看着众人一副抓耳挠腮的样子,忍不住笑出来。
谁知,这一笑如同捅马蜂窝一般,立马有人纷纷站出来指责萧云擎。
“我等在这里为陛下献策,你却站在台下发笑,是何等居心?”
萧云擎无辜回道:“我只是想到了高兴的事。”
郡主也忍不住提醒道:“萧云擎,你是在答策,若是想到答案说出来,没想到继续想。”
“因为此乃治国上策,陛下许诺三天内答出即可。”
“郡主,他这种连世子之位都保不住的人,您还期望他三天内可以答出来吗?”
“要知道上个月,河阳大儒方孝先都没能在三日内答出,他更不可能,还是不要浪费时间为好。”
萧云擎神色颇为不屑:“我当以为是谁讲话!只是礼部侍郎之子啊!论官职,礼部侍郎才四品,你有何底下在我面前张扬?”
“论地位,我尚是世子之身,谁给你的胆子在我面前大呼小叫,是对陛下封的世子之位有意见吗?”
他扫视众人,那凌厉的目光使人忍不住低下头颅。
见状,萧云擎大手一挥,道:“以我之才,何须三天,马上给我拿纸笔来,我要答策!”
方孝先和平阳郡主更跪倒在地。
萧云擎却不为所动,面对李承胤那扑面而来的气势,不卑不亢说:“陛下,这史书,从来都是由胜者书写!”
“自古万物分阴阳,万事分两面,于他国而言,此计毒辣无比,于本国,于陛下来说,此计可保万民平安!”
李承胤眸光骤然一亮,嘴角微微上扬。
“好一个萧云擎,好一个萧世子,世人都看扁你了!”
李承胤夸的,不仅是萧云擎这番言论,更是萧云擎那波澜不惊,不卑不亢的态度!
这样的人,自他屠灭淮阳王府以来,再也没有见到过。
当今世人,对他之畏惧,早已深 入肺腑,哪怕是他的老师方孝先和女儿,都是如此。
他想试探一下萧云擎。
“多谢陛下谬赞,为君父分忧,本是应该的。”
萧云擎适时送上一句马屁,更得李承胤的欢心。
“但......”
李承胤话锋一转,脸上笑意收敛,手指缓慢富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淡淡出声:“你在郡王府前公然谈论淮阳王府一事,你可知罪?”
郡主一听,脸色一变,淮阳王府一事虽是李承胤的逆鳞,但萧云擎只是借这个由头言语几句,没想到李承胤竟会当场发难。
萧云擎作死不重要,关键是萧云擎背后还牵连着她的姐妹苏玉宁!
这让她内心不免焦急,刚想开口,见李承胤冷冷地扫来一道目光,连忙低下头,只能在心中祈祷萧云擎说句好话搪塞过去,她也好找机会求情。
然而下一秒,萧云擎却一字一句地说:“臣,不知何罪!”
这一句话,仿佛晴天中的一道霹雳劈在整个大殿之中。
郡主浑身颤抖,不是惧怕李承胤,而是被萧云擎这句话给气的!
这话明显触怒到李承胤,他面色冷冽地站起身,周身弥漫着浓浓的威严。
“朕下过旨意,不得妄谈淮阳王府一事,你说你不知何罪?”
萧云擎神色依旧平静,仿佛对李承胤的怒意置若罔闻。
“陛下,臣是个直人,当时所说之言论,不是有意冒犯陛下,而是被忠勇侯次子萧天逼迫。”
“更何况,臣的这番话,是在替陛下正人心,靖浮言!”
方孝先忍不住看萧云擎两眼,脸上写满震惊。
李承胤双眸中却充斥着一抹异彩。
正人心,靖浮言。
这六个字的意思,端正人心,消除谣言。
萧云擎的意思是,他这番言论,会让天下人明白,嫡子应当继承帝位,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如此一来,那些谣言自然不攻自破,错误也会完全归咎到淮阳王的身上。
萧云擎这话还有一层深意,是想要让天下人认可,那么首先得保住他的世子之位。
“萧爱卿,你这是给我出一个难题啊!”
李承胤淡淡一笑,拿着策论转身离开大殿。
萧云擎为之一愣,不是按理说得到陛下召见,都会加官进爵吗?
不说能不能保住世子的位置,起码也得给点赏赐吧。
金银财宝没有,再不济给两个美女也行。
萧云擎心里不禁吐槽连连。
郡主和方孝先则对视一眼,皆从目光中感到一丝庆幸。
如果今天李承胤真大发雷霆之怒,那在场的所有人,一个都跑不了!
想到这,他们又将惊叹的目光看向萧云擎。
面对李承胤的发难,萧云擎竟能够全身而退,这简直是匪夷所思!
“萧云擎,你太大胆了,竟敢顶撞父皇,你知不知道,我刚才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郡主也狠狠瞪萧云擎一眼。
萧云擎有些无语,这郡主怎么老是瞪他,要是瞪成斗鸡眼怎么办?到时候若要他负责......
萧云擎看着郡主那婀娜的身姿,咂咂嘴巴,也不是不能接受。
“你看什么呢!”
“我警告你,在我想出办法解除你和玉宁的婚约之前,你别乱来!”郡主指着萧云擎的鼻子警告道。
经过刚才的事,她发现萧云擎的确有才,但同样胆大妄为,像这样的人,若让苏玉宁跟在其身边,指不定哪一天会遭无妄之灾。
一旁,方孝先却摸着胡子缓缓笑道:“郡主尽管去做,我河阳方氏族中还有不少适应的女子!若是婚约解除,萧世子可与我河阳方氏结门善缘。”
“多谢方老前辈好意,下次丕定。”萧云擎含糊回一句。
方孝先没有听出来中间那个丕字,还以为萧云擎说的一定,正色道:“那老朽到时候在河阳方氏恭候世子大驾啊。”
说完,他要离去。
郡主也跟上前去,见萧云擎还站在大殿中不免疑惑:“你还站在这里干嘛,当门神啊?”
萧云擎冲郡主眨眼,不禁问道:“不是说见陛下能加官晋爵,还有金银财宝的赏赐吗?”
郡主一阵错愕,她没想到萧云擎居然是在等这个。
一旁,方孝先开口解释:“萧世子不必担心,既然陛下答应过此事。”
“那请萧世子回府静候几日,等到宣世子入朝时,想必会宣布世子的官职。”
这官职,不能一蹴而就,
是要李承胤先和吏部尚书商议后才能确定。
要看什么地方有空缺,什么位置适合萧云擎,不是见到能给的,要讲规矩。
萧云擎这才明白,但皱紧眉头,没有官职在身,只怕回去不太好面对萧重山那个老匹夫。
见状,方孝先提点道:“世子不必担心,世子已经入陛下的眼,在任职之前,谁也不敢找世子的麻烦。”
萧云擎眼睛一亮,这是说,他身上是有个无形的护身符。
这样还不保险,萧云擎对两人说:“你们先走一步,我站太久腿麻了,你们先走。”
两人和萧云擎道别后,各自回府。
萧云擎,则在大殿中转一圈后,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求之不得!那请侯爷开宗祠,改族谱的那天,再来通知我!”
萧云擎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一甩衣袖,准备离开。
萧重山气得暴跳如雷。
他在朝堂上是忠勇侯,是勋贵!在侯府,那是一家之主,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忤逆他!
“逆子!你今天走出这道门,想要反悔,再让我把你认回来,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在萧云擎的脚步即将迈过门槛的时候,萧重山冷冷地威胁。
“放心,就算你后悔,我都不会后悔!”
“以后,你还是不要在我面前自称父亲!生而不养,养而不育,你不配!”
萧云擎简简单单几句话却让萧重山的怒火熊熊燃烧。
只见,萧重山呼吸粗重,胸膛剧烈起伏,看着被气得不轻。
当然,如果这老登被气死,萧云擎只会拍手叫好。
可惜萧重山还是命硬的,还好端端站在原地,让萧云擎暗叫可惜。
这时,柳静舒突然开口:“等等!”
“萧云擎,你不仅不能担任侯府世子,连萧这个姓都不是你的!”
萧云擎眼睛微微眯起,嘲讽道:“柳姨娘这是,又想认醉月楼的老 鸨当娘亲啊?”
萧重山皱眉道:“这件事,不是过去了吗?你还提出来干什么?”
在他看来,柳静舒旧事重提,完全是自取其辱,难道她还想被萧云擎羞辱?
这让萧重山感觉有些丢脸。
柳静舒跟在萧重山身边十几年,早将萧重山的性子摸透。
她只看他脸上的神情,已知道萧重山有些不耐烦。
当下,柳静舒顾不得去追究萧云擎的嘲讽,“侯爷,妾身有证据!”
“妾身找到萧云擎这些年生活的农妇家,威逼利诱之下,让那农妇说出真相!”
“原来,那农妇胆大包天,用她的孩子代替侯爷的血脉!侯爷真正的血脉已经被那狠心的农妇弄死!”
说完,柳静舒从眼睛里挤出几滴眼泪,梨花带雨地扑到萧重山身边哭诉。
“妾身想到侯爷真正的血脉已经命丧黄泉,身份还被一个冒牌货顶替,妾身心如刀割啊!”
柳静舒表面上心,内心却畅快无比。
她不仅要让萧云擎没有世子之位,还要让他连萧都姓不了!
这样的话,萧云擎彻底没有和她儿子争斗的资格!
萧重山的脸色难看到极点。
他的血脉被人调包,他还把凶手的儿子带回家养三个月。
这件事要是被传出去,他的脸将会丢尽的!
萧重山觉得,如果当年那个孩子真死了,对他来说还是一件好事。
这样,政敌对他再没把柄了!
萧云擎双手环抱在胸前,静静地看着这两人表演。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当萧重山的儿子。
可惜,他穿越过来后,连前身早已忘记的出生时记忆都融合。
很不幸,他和萧重山是有血缘关系的。
但,既然柳静舒这么肯定地说他是野种,那肯定是动过什么手脚。
萧云擎打算静观其变!
萧重山冷声问:“那农妇在哪儿?本侯要亲自审问!”
“妾身马上把人带上来!”
柳静舒擦了擦眼泪,走到门口,冲着外面喊道:“将那个农妇给带进来!”
不一会儿,一个农妇被带上来。
那农妇,正是这些年养着萧云擎的那个。
农妇眼神四处乱瞟,和柳静舒对视一眼后,立马把眼神收回来。
柳静舒轻咳两声:“农妇!你做的坏事,已经暴露,还不快快认罪?”
那农妇扑通一声,箭步冲到萧云擎面前,抱住萧云擎的大腿嚎啕大哭起来。
“我儿啊!为娘只是想让你过上富贵生活,没想到却害了你!是娘对不起你,是娘贪心啊!”
萧重山脸色铁青:“你真的换了本侯的孩子?”
农妇承认道:“侯爷,是我鬼迷心窍,求侯爷放过我和我的孩子吧!”
嘭!
萧重山猛地一拍桌子,厉声呵斥道:“你胆大包天,还想让本侯原谅你,你以为本侯是泥捏的吗?”
“来人啊,将这农妇拖下去,乱棍打......”
话还没说完,柳静舒突然打断他的话:“侯爷,这农妇虽然可恶,但她及时醒悟,为时不晚!我觉得,非但不能罚她,侯爷还应该赏她才啊!”
萧重山双手抓住柳静舒肩膀,溺爱道:“还是你心善,既然如此,按你说的做吧!”
“侯爷对我真好!”柳静舒娇羞地靠在萧重山怀中。
这番景象看得萧云擎一阵恶寒,他是不是穿进什么女频里了?
两人腻歪一阵后,萧重山突然想起萧云擎,眼神冷漠:“既然你不是我的孩子,那你也不许姓萧!”
柳静舒吹着耳边风:“侯爷,这人是假冒的,那他身上的那份婚约,是不是也不能作数?”
萧云擎的母亲,原本是京城中达官显贵家的大小姐,替萧云擎和京城苏家定下亲事。
萧重山深以为然地点头:“自然不能算数,等过两天,我亲自上门说明情况!”
柳静舒心中暗自窃喜。
从今往后,萧云擎既不是侯府世子,也不能姓萧,更没有婚约!
这辈子,他彻彻底底成为一摊烂泥!
苏老将军有护国神将的美名。
虽然老将军已逝,苏家这代没有男丁逐渐衰败,但柳静舒不想给萧云擎留一丁点的翻盘机会。
萧云擎却大马金刀坐在椅子上:“忠勇侯,你是不是老年痴呆啊?这两人一唱一和,明显是串通好的,你这是在睁眼说瞎话吧?”
萧重山被这一句话气得几乎要两眼喷火。
农妇立刻哭诉道:“儿啊!你怎么能不认娘呢?”
萧云擎抬手掐住农妇的下巴,“在乡下的时候,你虽然冬天让我洗衣,夏天让我割草,但好歹给我口饭吃!”
“如果从今往后,你我不再相见,我可以把之前的事,全都忘了。”
“但你非要上门找死,我也不能拦你,不是?你知道混淆勋贵血脉是什么罪吗?死罪!”
“到时候,你,还有你最喜欢的儿子,都得暴尸荒野,做孤魂野鬼!”
萧云擎声音渗人,吓得农妇身体一哆嗦,张嘴似想要说什么,最后关头硬生生憋回去。
柳静舒暗道不妙,这农妇被萧云擎吓唬,差点要说出实情,乡下的泥腿子真是没用!
“侯爷!我已经派人准备滴血验亲,到时候会证据确凿的!”柳静舒连忙转移话题。
萧重山点头答应:“可以!”
不一会儿,有下人拿来一碗清水。
萧云擎眯眼看向那清水,看着好像很普通,但他还是发现一丝不对劲。
不会吧?这么简陋的栽赃吗?
“萧云擎!你别说侯府不给你机会!你立刻和这农妇滴血验亲,是真是假,一验即知!”柳静舒说。
“等等!”萧云擎出声打断。
柳静舒兴奋道:“怎么?你怕了?”
“不是,只是我突然想起来,我不仅见过柳姨娘你在醉月楼当老 鸨的母亲,还见过你爹呢!”
萧云擎不给柳静舒反应的机会,冲着外面喊道:“去把老钟叫过来!”
一盏茶的工夫,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皮肤黝黑,还缺一颗门牙的老头被带进来。
老钟刚出现,柳静舒捂着鼻子后退道:“萧云擎,你这是从哪弄来的人?一身臭味!”
“柳姨娘此言差矣,这是你爹啊!”
萧云擎笑眯眯地转身面对老钟,指着清水碗道:“老钟,你用针扎一滴血进去。”
老钟老老实实地照做。
见此一幕,柳静舒心中涌起一阵不好的预感。
萧云擎难道识破她的计划?
下一秒,萧云擎一步踏出,抓住柳静舒的手腕。
“来来来,柳姨娘今日正好,我既帮你找到娘,也帮你找到爹!扎一针就好!”
柳静舒大喊大叫:“你放开我!放开我!”
萧重山见他的女人被萧云擎这么抓住手腕,感觉头顶绿油油,怒喝道:“小畜生,你这是干什么?”
话音刚落。
啪!
萧云擎一耳光抽在柳静舒脸上。
这力气之大,让柳静舒半边脸肿起来,一滴鲜血从鼻子滴下来,落入清水碗中。
一秒、两秒、三秒!
不到三秒,碗中两滴血相融。
萧云擎喜笑颜开地捧着碗怼到众人面前。
“柳姨娘可喜可贺啊!从今往后,你有爹了!”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