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四南烟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坏坏相公倒霉妻苏四南烟》,由网络作家“夜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南烟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苏四只觉得南烟的模样是天下万事尽在掌控中一般,自信的神采飞扬,心里也祝她随了她的愿。这世间的女子,只怕也只有她不将圣旨当回事,只怕也只有她才会抵死不从盲婚哑嫁,也只有她才想得出抵毁自己的名声来换她所想要的爱情和自由。她这般的女子,也不知怎样的男子才配得上她。她若是想嫁给自己呢?一想到这个,苏四打了个寒颤,这样的女子自己可不敢娶!莫南烟的花嫁之期定在八月初八,从朝京到青楚的路程,约一个半月。就在六月下旬准备要出发时,莫五小姐大热天突然感染了风寒,卧床不起。直把莫大学士急的直跳脚,却又无可奈何,嫁人虽然重要,可是女儿的小命更重要。苏大学士除了每天三次必去南烟的房里探病外,更是命人准备了无数的补品,只待南烟病一好,便...
她这般的女子,也不知怎样的男子才配得上她。她若是想嫁给自己呢?一想到这个,苏四打了个寒颤,这样的女子自己可不敢娶!
莫南烟的花嫁之期定在八月初八,从朝京到青楚的路程,约一个半月。就在六月下旬准备要出发时,莫五小姐大热天突然感染了风寒,卧床不起。
直把莫大学士急的直跳脚,却又无可奈何,嫁人虽然重要,可是女儿的小命更重要。苏大学士除了每天三次必去南烟的房里探病外,更是命人准备了无数的补品,只待南烟病一好,便起程去青楚。
除了苏大学士着急之外,皇帝更是着急,赐的婚要是新娘子去晚了误了婚期,岂不是很没面子。更何况青楚那边一向对朝庭阳奉阴违,若误了婚期只怕是又给他们找了一个借口。
只是皇帝要出门一趟着实不易,便派了凌青公主江呤秋前去探望。呤秋与南烟本是旧识,只是一个是公主,一个是臣女,相处起来自有几分尴尬。
呤秋见到南烟时,含玉正在伺候南烟喝药,南烟的样子看起来很是憔悴,脸色苍白的躺在床头。
见呤秋到来,南烟挣扎着要起来行礼,被呤秋给制止了。
呤秋微笑的道:“你此行肩负着父王的期望,是以公主的名义出嫁的,所以从今天起你我便是亲姐妹。”
南烟浅浅一笑道:“公主的身份何等高贵,我哪里敢如此高攀!”以前两人见面时,呤秋总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此刻有求于她了却如此谨恭。
呤秋淡淡的道:“我曾听闻你和你表哥楚寒两情相悦,不知是否属实?”
南烟一片淡漠的道:“公主的消息从哪里来?如果我和表哥真是两情相悦的话,我早就嫁给他了,也不用等到现在远嫁异乡。”
呤秋的脸上有几分尴尬,却自圆其说的道:“只是传闻我便放心了。”
一提起楚寒,南烟就莫名的有些冒火。
楚寒,于南烟来讲,只是一个代号,但对于真正的莫南烟来讲,或许就是一个一生的牵挂。
但是南烟还记得楚寒在临走的时候对南烟道:“表妹,我知道你喜欢我,可是男儿志在四方,你若是信得过我,就在家里等我,终有一天我会回来娶你的!”南烟在听到这句话时心里满是不屑,也没有忽视楚寒嘴角的那的抹讥笑,也没有忽视那家伙说这句话时的得意。
可是心里却还是泛起了一阵酸意,看来那莫南烟确实是爱着楚寒的。会为他的离去而伤心。
南烟很是讨厌心中的那股不舍的感觉,虽然那种感觉不是来自自己,去由自己去体会,怎样都舒服不起来。
水风没穿过来之前,由于家境普通,为了谋生曾做过翻译、销售、行政。。。。。。总之,二十一世纪女生毕业后该做的工作水风她都做过。
做的工作多了,见的男人也就多了。灯红酒绿的现代都市诱惑多多,山盟海誓的爱情仅仅只是山盟海誓,一个有钱的男人有N个女人的事情早已勾不起人们的谈资。
水风交往七年的男友在他们快要结婚的时候,告诉水风,他决定和水风分手,只为了取一个富婆少奋斗十年。当每日所见的戏码在自己身上上演的时候,水风还是有种心痛的感觉。水风安慰自己,平时养只猫养只狗时间长了,在它们走失或死去的时候都会难受,更何况是一个与自己相处了七年的人呢?
请了长假在家里看了七天七夜的小说时,终于体力不支倒了下去。再醒来时已到了大燕王朝的莫大学士府里,成了莫五小姐莫南烟。从不赶时髦的水风这次也赶了一回时髦,在穿越风如此流行的时候,水风也狠狠的流行了一把。看书看到穿越,只怕在众多的穿越女中也不多见。也罢,过去的便过去,新的生活新的开始也未偿不是一件好事。
好在水风平日里好静,喜好研究古代的的种种,一过来便适应了这里的生活。以前的美术特长生也不是白做的,画得一手好画,女红是实在学不会了。水风刚穿过来的时候,莫南烟的身子弱的可以,南烟便在里屋里吊了一个沙袋,闲来无事权当锻炼身体。顺便也练练跆拳道,一个月后,南烟的身子便好了许多,再不会走几步便喘了。
好在莫大学士自南烟从树上掉下来后,便百般爱护,百般担待,莫南烟的生母听说是一名艺妓,早早的便过逝了,是以,也没有人去关心莫南烟的变化。
南烟还记得刚醒过来没多久的时候,有一天去街上买东西。见一个大汉在打一个小女孩,那孩子身材单薄,面容清秀,此时因为疼痛脸已经扭曲,凄惨的叫喊着,周围围了一大圈人,却没有一个出声制止。
二十一世纪的人怎看的过眼,一把抓个那男子的滕条,问道:“为何打她?”
那男子道:“这是我买来的丫环,她不好好干活,还跑出来玩,自然要狠狠的教训她。你就切莫多管闲事了!”
南烟皱了皱眉道:“她不干活,你也不能把她往死里打啊!”
那男子道:“丫环不干活,能用来干什么?自然要狠狠的打!”
南烟心里微微有些怒火道:“你既然嫌她不干活,不如卖给我好了,反正她对你来讲又没什么用!”
那男子上下打量了一番南烟,可能是怀疑这人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吧,便道:“这个丫环我十两银子买来的,吃了我一年的饭了。你若要的话,二十两卖给你。”
南烟想起自己刚发了月银,刚好二十两,便将所有的银子都给了那男子,扶着那小丫环便走了。
那丫环便是含玉,自此后,含玉的世界里便只有一个南烟。南烟在大燕的这几年里,多亏了这个小丫环的照料,帮她做了许多自己做不到的事情。这世上若有人对南烟不敬,含玉虽是丫环,却是拼了命的保护南烟。南烟有时候想想也觉得有些好笑,那日救含玉不过只举手之劳而已,没料到却换来一个人如此的报答。
此言一出,众人的眼睛都瞪的大大的,这不是说笑话吗?主子那么出众的人才,怎么可能没个三妻四妾。
白洛飞眼里却多了一分慎重,一个女子有这样的想法,不得不说是特别,也不太现实。不过,自己不就是因为她的特别才娶她的吗?又有何不可。
南烟见白洛飞半天反应,便道:“公子不答应的话,这场婚事就此做罢。”说罢便要去揭盖头。
白洛飞一把拉住,笑道:“答应,为什么不答应。”这场婚礼闹剧的成分更多,自己本也别人用心。不娶小妾便不娶小妾,大不了娶正妻,且又没说不能去妓院,在那种场合只是逢场作戏,当然不会爱上她们。便何况自己本来也没多少心分给女人,又怎会轻易的爱上她们。
南烟没料到白洛飞会答应,而且是很爽快的答应,南烟心里满不是滋味。只得盈盈拜了下去。接着南烟便被送进了白洛飞的房间。
南烟心里沮丧到极点,自己的人生大事就这么草草的解决了,想想心里极度不平衡。
众人心情高涨,却因为白洛飞是主子的身份,都不敢造次。只过得片刻,白洛飞便回了房,南烟早将盖头揭下,心里紧张的要命,若说昨日他碰自己,还有理由制止他,今夜里似乎变得有些名正言顺了。
风吹得竹帘啪啪的响,南烟只觉得每响一下都像敲在自己心上。
白洛飞看南烟的样子,不由得轻笑出声,也嫌那风吹的讨厌,将窗户关上后便靠着南烟坐了下来。
南烟见白洛飞靠过来,便又挪过去一些,白洛飞再靠近,南烟再挪一些。如此两三次,南烟已被逼到床角,无法再动了。
白洛飞看着南烟,笑道:“原来娘子喜欢玩躲猫猫啊,以后为夫陪你玩便是。今日是咱们大好的日子,可不要浪费了。”说罢便抱住南烟,亲了过来。
南烟此时是不知道拒绝好,还是逢迎好。拒绝是自己的本意,逢迎是无可奈何。只得道:“公子切莫心急,按照习俗,我们先喝杯交杯酒吧!”
白洛飞一脸的坏笑道:“娘子,你已经嫁给我了,要叫相公的。叫错了,亲一个先。”白洛飞是越来越喜欢亲南烟,不为别的,只为她身上那舒心的香味,甜蜜的让他沉醉。
来势太快,南烟只觉得脸上被轻吻了一下。就是再慢一些,现在白洛飞抱住南烟的姿势,南烟也躲不掉。
风好似越来越大,船也晃得越来越厉害了,雨也下起来了,啪啪的打在船顶上。桌子上的东西叮叮当当的掉了一地,书架上的书也掉下来许多。
白洛飞眉头皱了皱,这种情况似乎不太对劲。收起戏谑的表情,对南烟道:“你在屋里好好呆着,我下去看一下是怎么回事。”
南烟一听,如获大赦,捣头如蒜道:“你去吧!”
白洛飞心里不禁苦笑,哪有妻子这般希望相公在大婚之夜离开的。按理来说,像莫南烟这种嫁不出去的女子,这番嫁给自己,应是高兴万分。可惜在她的脸上只看到拒绝两个字,白洛飞第一次怀疑自己的魅力。
白洛飞走后,南烟独自呆在屋里,心里松了一大口气。不禁有些恨起自己来了,好像从白洛飞提出成亲的事情以来,自己好似都没强烈反对过,于情于理自己好像都说不过白洛飞。
外面的风越来越大,雨也越来越大,南烟在床上坐都坐不稳了,被晃的头昏眼花,看来是遇上台风了。三楼在最上面,晃的也越厉害,挣扎着想要下楼,却连几步也走不了,想爬过去,爬都爬不动。
只听得啪的一声,窗户被掀开了,风和着雨往房间里直灌。又听得砰的一声,琴倒在了地上,砸到了南烟的胳膊,一阵钻心的疼痛。屋子里早已乱成一团,昂贵的地毯早已泡的没了形状。
船在摇晃,南烟也随着地上各种物品的碎片在摇晃,不消片刻,身上已到处是伤痕。
白洛飞一到楼下,徐清长正在指挥众人,胡越(就是拉勾的那个汗子)便道:“主子,我们碰上台风了,现在雨大的可怕。这么大的风暴还从未遇到过!”
白洛飞问道:“帆收了吗?”
胡越答道:“早收了!”
白洛飞沉呤道:“你去通知大家,让大家不要惊慌,也不要到处乱走,大家各司其位,把舵掌好,别乱了方向。不用掌舵的人全部到底仓去,安全第一。”
胡越领命执行,船身在剧烈的摇晃。
南烟独自躺在船仓里,本来还在暗自庆幸这台风来得及时,在被摔了十几次后,倒宁愿这风暴不要来。被摔的头昏眼花后,余下的气力都用在抱着那张雕花大床的腿上了。
昨日的惊吓,紧接着与白洛飞斗智,现在又是猛烈的台风,南烟只抱怨自己实在是命苦。或许自己真如给自己造的遥言一般,实在是不适合出嫁,也或许是真的嫁不出去。这一趟海路走的实在是惊心动魄,南烟担心再这样摇下去,自己只怕没被白洛飞杀了,也会被这船给撞死。直祈祷这风浪快些平息。
老天爷看来是没听到南烟的祈祷,风更大了,雨也更大了,船仓里现在已满是积水了。虽是夏天,南烟却觉得冰凉刺骨,隐隐闻到了死神的味道。
船在海上剧烈的摇摆,在白洛飞的指挥下,一切井然有序。每个人虽脸带忧色,但却并不惊恐。白洛飞的喜袍此时已经湿透,黑发已凌乱不堪。
此时只需掌好舵,其它的事情只有安天命了。突然想起南烟还在楼上,心中大惊,这风浪大,越是上层便晃得越厉害,刚才没带她下来,不知道她有没有事,便赶紧上楼找她。
南烟只觉得最后一丝力气也用完了,再也扶不住床腿,被晃得重重的一抛便到了一个最边上的角落里。南烟只觉得浑身疼痛,也不知道骨头断了没有。
白洛飞上来时刚好见到南烟被抛起,心里没来由得一阵刺痛。叫道:“你不要动,我来带你下去。”南烟此时哪里还有动的力气,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白洛飞一步一步的向南烟靠近,突然一阵巨浪袭来,船身猛的一个大倾斜,把南烟连同屋子里的一些小的物事全抛在窗户上,一个水壶随着风抛出窗外。
感觉到了危险,南烟用后一丝力气抓住了窗户的窗棂,见白洛飞过来,挣扎着想站起来向白洛飞走去。可是还没有站稳,一个浪头又扑了过来,船身狠狠的向左边一倾斜,南烟不站起来还好,这一站起来便直接从窗户里抛了出去,嗖的一声便掉进了海里。
可怜的南烟连抓住反应过来的机会都没有,便掉进了海里。一切实在是太快了,白洛飞惊见这一幕,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南烟便已经不见了。心里又悔又恨,早知道这样刚才就把她带下去了。
也就在南烟从窗户里甩出去的那一刻,白洛飞知道自己已爱上了这个聪明而又可爱的女子,这场婚礼本来只是为了戏弄南烟,却不知道其实心里早已将她当成自己的妻子。只是一切都太晚了。
在掉下去的那一刻,南烟不禁苦笑,看来以后是真的不用嫁人了,自己酿的苦果自己来承担。
好不容易待到南烟的病好,却已到七月初了,若不走海路,是怎么也赶不上八月初八的婚期了。行程只得稍做调整,皇帝沉思片刻后,便将送嫁的人数增倍,改走海路。
方案定下来之后,皇帝总觉得心神不宁,辽海之上,最近海盗猖獗,可万万不要出什么意外。想想还是不放心,便将自己的贴身侍卫方武山派去送亲。
那方武山出身武学世家,武艺超群,有勇有谋,跟在皇帝的身边已三载,颇得皇帝的信任。临走时,皇帝对方武山道:“你这次的任务便是平安的将莫五小姐送到青楚,她若有何意外,你提头来见。”
方武山跪下道:“奴才定不负圣上所托,一定保证将莫五小姐安全的送至青楚,决不误婚期!”
皇帝很是满意方武山的表现,摆了摆手便让方武山去了。
南烟看着那用箱子装起来望不到头的嫁妆,不由得暗自摇了摇头,这批嫁妆不知道够老百姓吃上多长时间。什么事情只要和皇家扯上关系,永远都只有铺张浪费能形容。
含玉一边帮南烟梳头,一边翘着嘴巴,还苦苦求道:“小姐,你就带我去吧!”南烟叹了口气,不是不带含玉,而是自己这一去前途未卜,又岂能拖累含玉呢?
南烟拉过含玉的手道“小笨蛋,你小姐这次出嫁还不知道会怎样,所以不能带上你。”看到含玉还是闷闷不乐的样子,又道:“这样好了,小姐我要是一切顺利的话,安顿好之后再写信给你,你再来找我,可好?”
这样说完,含玉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但小脸上却还满是不舍,一脸期盼的道:“小姐你说话可要算话哦!”
南烟心里一阵感动,自己只是无意中救了含玉一命,含玉却是用她的一生来报答自己。在南烟的心里,大燕国里就两个人会让南烟挂念。
一个是莫大学士,水风占了莫南烟的身子,享受着莫大学士的父爱,也知道自己的婚事让莫大学士头发白了不少。只能在心里对莫大学士说声抱歉了,这场婚事只怕也只会是一个闹剧收场。
另一个便是含玉了,只希望这小丫头快快长大,已与莫大学士商量好,等到含玉再大一些,便帮她寻个好人家嫁掉。
莫大学士看着那些嫁妆,有一丝丝恍神,南烟终于是嫁出去了。只是嫁的地方实在是太远了,日后父女再相见,也不知是哪日的事情。不过嫁了也好,南烟这些年承受了多少的压力,明明是好好的一个女孩子却被人说成那般不堪。
莫大学士本想找苏四算帐,南烟却道:“爹爹,嘴长在人家的身上,他们要怎么说便怎么说去吧。南烟不在乎,若真是嫁不出去了,便在家待奉爹爹。”听完这句话,莫大学士只能叹气,这般知书达理的女儿去哪里找!便又加紧查看身周有无合适之人配得上南烟,也真是邪门了,订一个亲退一个亲。
这次南烟是真的嫁出去了,按说心里应该松了一口气。不知为何,莫大学士心里却十分不安。首先,以南烟以往的性子,必要出言反对,必会有所异常,可这次真的是太平静了,平静的让莫大学士心下不安。再来,那白洛飞的人品性情自己是不甚满意,若不是皇上开口,南烟又迟迟嫁不出去,自己是怎么也不会答应的。
这次嫁掉南烟,却上莫上学士心里有种卖掉女儿的愧疚。所以在南烟要自己日后替含玉找个好婆家的事情,一口便答应了下来。
莫大学士看着南烟在对自己行着拜别礼里,心里百感交集,有高兴,有失落,有愧疚,心里低道:“玉燕,我们的女儿终于出嫁了!”玉燕是南烟生母的名字。
送嫁的队伍绕着朝京城里走了一遭才出城,所到之处,彩带飘扬,鼓声四起。百姓们都夹道来看,都道:“莫五小姐可终于嫁出去了,希望那韩王的儿子命可要够硬啊!”
“终于有男人让她去祸害了,那个男的脑袋估计是有问题,这样一个贞不洁,又克夫的女人都敢取,实在是让人佩服。”
“她这一出嫁,我们朝京便少了一害了。”
南烟坐在软轿里,听着这些话,心里不禁有些哭笑不得,那苏四说书的功力看来还真不是盖的,自己都成朝京一害了!转念一想,也亏了苏四,否则自己只怕是早就嫁掉了。
心里也不禁感到奇怪,白洛飞对这些说词只怕是早就听闻了,还敢取自己,胆子也真是不小。南烟是在妓院里见到白洛飞的,那时的他正抱着一个妓女在亲吻。陈将军的儿子陈运来一来,对他轻喝一声,他便又是点又是哈腰的给陈运来斟酒倒水,还将开始在怀里亲吻的妓女推到陈运来的怀里。
南烟想起来都觉得恶心,当日若是知道日后要嫁给这么一个人,只怕早想办法弄死他了。白洛飞连同楚王的儿子马靖,齐王的儿子路之明,做为质子自小在朝京养大。朝庭对他们是锦衣玉食待之,歌舞美女伺候之,消磨其意志,磨灭其斗志,这样子长大的人,放回封地也只是个废物。
南烟怎么也想不明白只是这么一个人,皇帝还有什么好不放心的,非要把自己嫁过去。若是其它的女子也就罢了,但偏偏是这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人,怎么可能这么乖乖的听话?
南烟计算着路上的行程,今日是七月初一,距七月初七还有几日,从朝京到辽海,约有六到七天的路程,与自己之前预想的丝毫不差,南烟心里不禁有几分得意。对自己的计策很是满意,摸了摸随身的行礼。
包袱里是随身的衣物及银子,南烟的私房钱在上次给苏四时已全部用完,此时包里的银子是让含玉将爹爹同僚所送的贺礼换成银子,早早的打包好带在身边。只待事情一成功,便脱身去游览这个自己呆了五年却一点都不熟悉的世界。
南烟似乎闻到了自由的味道,也看到了自由就在面前。
到七月初六的傍晚,送亲的队伍终于到了辽海边,海边有个小镇,镇上人一见送亲的队伍,均露出鄙夷的神情,还有老者不停的摇头。方武山心细,觉得有些怪异,便拉住一个老者问道:“敢问老丈,见到我等,为何摇头。”
那老者叹了口气道:“你们是朝庭送亲的人?”方武山点头称是。
那老者道:“你们今晚还是在这镇上先歇着,明日再过出海吧!”
天色已晚,方武山也没打算出海,但见那老者说的古怪,便问道:“还请老丈说个明白,是否是海上有些古怪?”
那老者见方武山没有架子,语气随和,便道:“如今这辽海之上,海盗猖狂,出海的商人多数被劫。我看你们嫁妆丰富,只怕会被那海盗盯上。”
方武山大笑道:“我们乃朝庭所派,海盗胆子再大,只怕也不敢与朝庭做对。海盗若是敢来,来一个杀一个,来一百杀一百。”
老者看了看方武山,冷笑几声,便不再答话。杵着拐杖一拐一拐的走了。
南烟在轿子里听得清楚,心里暗自担忧,这辽海上真有海盗,也不知知道找的那些假海盗会不会来。转念又想,苏四办事向来稳妥,此事苏四已答应下来,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
南烟这几日一直在观察这支送亲的队伍,那方武山心思细密,武艺高强,有他在,只怕会两方均有所损伤。南烟不希望自己的事情让无辜的人受到伤害,得想个什么法子将方武山弄倒才好,介时送亲队伍中群龙无首,便少了许多损伤。
这边送亲的队伍已在方武山的指导下,井然有序的住进了小镇最大的客栈。客栈甚小,送亲的队伍约有二百来人,根本住不下来。方武山便将客栈包了下来,将嫁妆堆在客栈的院子里。除了几个为首的有住的之外,其它人等均在嫁妆的周围席地而睡,好在是夏天,外面睡得更是凉快。
只是那海边蚊虫众多,送亲的将士被扰的一宿不得安睡。
南烟一人住了一间,好在屋里有蚊帐,但是屋里又热得不可开交,躺在床上不消片刻,衣裳尽湿。南烟又挂念明日被劫之事,心烦气燥,也是一宿都没睡。
第二日众将士又被太阳照得早早的便起来了,方武山已将船只安排好。不过晨时三刻,大家都已将嫁妆都带到海边集合,只听得方武山一声“上船!”众将士便有条不紊的将嫁妆搬上了船,只是一宿未睡,众人的精神看起来很是不济。
南烟本来还在高兴,这劫船的人终于到了,自己也快自由了。可是听那声音不对,顾清泉只是一个小帮派的首领,又怎会用炮来轰?拉开仓门,发现更不对,那几艘船船身身坚固,根本不像是普通帮派的船只,看起来更像战船。
战船!南烟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如果真是战船的话,只怕今日是碰到真正的海盗了,想起那日在小镇上老头所说的话,南烟暗自心惊。
转念又想,方武山文蹈武略,样样俱全,送亲的队伍又个个都是精挑细选,寻常海盗,应能应付。
以上南烟想的都对,唯一错的就是那群海盗真的不是普通的海盗,而是经过严格训练的战士。
方武山在小镇之上闻得海上有海盗,心中早有计较。只是雇的船只并未从政府征调,而是从小镇上所雇,人多,嫁妆多,足足雇了三艘大船方将所有的人和嫁妆装下。方武山和南烟坐的是最大的一艘,当然,所有贵重物品均在这艘船上。
那群海盗明显是为财而来,所有的炮火只往甲板上打,一则威慑人的心魂,二则打在甲板上船只还不会沉,船不沉,嫁妆便不会受到损伤。
方武山站在船头看着海盗们的举动,心中很是恼火,将副将叫过来,吩咐了几句,只听得那副将大声喝道:“我们是朝庭送亲的队伍,你们还是快快让道,今日之事便当做没有发生。若是再挡住航程,待我们上岸后定当上奏朝庭,剿灭你们的老窝!“
只是炮声很响,副将的声音再大也掩没在炮音里。但是那船上之人还似有听到一般,只见一男子一袭紫衣长身玉立在船头,海风吹的他的长发乱舞,脸上戴着一个银制面具,遮住了上半部分脸,看不清长相。
大手一挥,炮声立止,喝道:“我们劫的就是朝庭的船,这几年来,朝庭的苛捐杂税繁多,民不聊生,我们也是逼不得已才走上这条不归路。我劝你们还是乖乖的将嫁妆交出来,我还考虑放你们一条生路,若是不从,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那副将喝道:“无耻海盗,目无法纪,你今日碰上爷,叫你知道爷的厉害!”说完,拿起一把弓,操起一根箭就朝那紫衣男子射了过去。
那紫衣男子道:“好言相劝你不从,非要逼我用强!刚才只是一个见面礼,现在让你看看我们真正的实力。”见那箭射来,也不躲避,随手一抓,便将那箭抓住,随手一挥,那箭笔直的朝那副将飞来,将那副将穿胸而过。却见他大手做了个起的动作,只见那船上的炮立马换成了出口甚大的大炮。
南烟和方武山对刚才的变故均大吃一惊。
南烟惊的这大炮的尺寸,南烟参观过虎门的炮台,那炮的尺寸只比展示的稍逊一筹而已,若是真打过来,炮的威力若与南烟以前见到的炮相比的话,只需一炮,自己的这艘船只怕就会被炸飞。
方武山一则惊那紫衣人高超的武功,手上没有任何工具,看似普通的随手一扔,便杀了自己的副将。那副将是方武山亲自挑选的,武功可不弱。二则惊的是这炮是从何而来,这些大炮方武山曾见过,是皇帝派人研究了数十载才刚刚研究出来的,整个大燕朝也不过才制做了十枚,这一枚又是从何而来?
方武山曾见过那炮的威力,船上面这么多人,又肩负了送亲的使命。心中实在是不敢拿这么多人的性命来与大炮硬拼,只是若是丢了嫁妆,莫五小姐就这样嫁到青楚去,自己实在是无颜回京见皇帝。
心中略一思索,已有计较。站在船头道:“且慢,英雄劫船无非是涂个财,又何必伤人性命,东西都在船上,你们过来取便是。”
紫衣人笑道:“还算有个识趣的。”打了个手势,喝道:“弟兄们,拼船!”那群海盗一得命,有条不紊的掏出绳索挂勾,将南烟所在的船拉了过去。
方武山本想只是一群海盗而已,武功定是平平,那紫衣人的身手虽然不凡,但应该只有他一个高手。自己带的这些送亲之人,大多都是从皇宫侍卫里挑出的好手,待得海盗们上船后,再将他们制服。到时海盗有自己人在船上,投鼠忌器,定不敢开炮,只要船只一靠岸,自己便安全了。
可是方武山一见到那群海盗敏捷的身手,那拉船之人一人便将两船拉在一起,船只有好几十吨重,虽然有海水的张力托着,可还是不轻,那份臂力方武山自愧不如。
再则这群人根本不象普通的海盗,个个训练有素,听从那紫衣的指挥,没有一丝杂乱。就是御林军也未必能做到这样的纪律。心下了然,这群人只怕根本不是什么海盗,也不是为嫁妆而来,那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呢?
两艘船越来越近,那拉勾的汉子已一马当先跳到南烟所在的船上来了,不消片刻,已跳过来十余个,个个手持大刀,满脸杀气。方武山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动手,动手没有十足的把握,可是不动手就是束手就摛。
终是一咬牙,一声轻啸,一手执剑,便与那拉勾的汉子斗了起来。送亲将士一见主帅动了手,纷纷加入了战局。一时间,船上乒乓之声不绝,不时传来一两声惨叫。南烟看的暗自心惊,站在仓门边静静的看着这场打斗,只希望方武山能赢。
另两艘船见主船打了起来,送亲的将士纷纷跳过来帮忙。那些水手与见无人管这两艘船,使了个眼光,便将那些嫁妆搬了些装在小船里,准备趁机逃走。
那紫衣人冷眼看着这一切,嘴角露出冷笑,用手轻轻的比划了一下,却见十来名弓箭手执弓箭朝那些水手们射去,弓满箭出,不消片刻,那群水手没有一个活命。鲜血染红了小船,染红了一片海域。
南烟见那紫衣人的手段如此狠辣,心头只冒冷汗,强忍下胃部的不适,只觉得那晴空万里的天突然乌云密布,那明灿灿的太阳看起来是那么的讽刺,照在海面上,不再是金光闪耀,而是血色翻腾。
方武山动手时心里却是一点把握都没有,这些海盗个个身手不凡,那紫衣人立在船头身子纹丝不动,他的实力刚才已可见一斑。他此时还没有出手,自己要速战速绝,需在紫衣人还未出手前将这些上船来的人先制住。
却见那紫衣人一言不发的站在船头,冷眼看着自己人和送亲将士们恶斗。不知为何,南烟见那紫衣人气定神闲的站在船头,那模样好似自己这边只是他的囊中之物一般,根本没将这些人放在眼里。
南烟见那紫衣人好似有些相熟一般,他的声音也好似在哪里听过,只是他戴了面具,根本认不出他是谁。那紫衣似感受到了南烟的目光,嘴角扯过一丝笑意。不知道为何,南烟只觉得那笑容里满是嘲讽和不屑。他那个笑容,顿时让南烟明白了,这群海盗是为自己而来。
大燕朝没有夜叉的说法,张小姐听不懂,却听懂了停那个字,她很好学的问道:“乔公子,夜叉是什么啊?”
南烟已经紧张的满头汗水,见她停了下来,忙抹了一把汗,急中生智道:“夜叉是我家乡对美女的形容词。”
张小姐一听,头低低的埋了下去,轻轻的一跺脚,含羞道:“你坏死啦!”声音娇柔,但配上她的外形,却让人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南烟强忍下心中的不适,绕过张小姐,坐到房间的桌子上,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正在喝茶时张小姐道:“乔公子,你真是汀烟的知已,你可知道自见了你一面后,我就爱上你了。”
南烟一听,口里的茶便喷了出来,什么?爱上自己?
张小姐姓张名汀烟,名字是美,人嘛,仰天长叹!
张汀烟一见南烟将茶喷了出来,忙取出帕子要帮南烟擦拭,边道:“怎么啦?”
南烟哪里敢让她来擦,将帕子取了过来,自己擦了擦嘴,顺便擦了擦汗。边擦边道:“没什么?只是刚才看到有一只蚊子飞过,便将它喷落罢了。”
张汀烟掩嘴轻笑道:“乔公子真有趣,茶能将蚊子喷下来?”
南烟心道:你怎么掩嘴都改变不了你嘴大的事实,不过不用看到血盆大嘴也是一件好事。却笑着对张汀烟道:“你也可以试试。”
张汀烟满是好奇,刚好有一只蚊子从南烟的面前飞过,张汀烟含了一口茶水便喷了过去。
蚊子没喷下来,倒喷的南烟满脸都是水。
南烟哪曾受过这样的辱,可是罪魁祸首好似一点感觉都没有,还道:“那蚊子飞的可真快,乔公子我帮你擦擦脸。”
南烟有一种想崩溃的感觉,一句戏言却换来了满脸的茶水。阻止张汀烟靠近自己,用袖子把茶水抹净后道:“张小姐,我们来做画吧。”
张汀烟却含羞带娇的道:“乔公子,你看现在天色已晚,光线又不好,不太适合作画,我们不如去休息吧。”说完便将南烟往床上拉。
南烟苦笑,那日头还老高,就说天色已晚,真是父女同心啊!只得抓住桌角道:“张小姐切莫心急,现在还不累,乔某今日是来替小姐画像的,咱们还是先画完像再说吧。再则小姐有倾国倾城之貌,乔某实不敢对小姐有非份之想。”你也不去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模样。说完这句话,南烟自己恶心的想吐。
张汀烟却是一副很受用的样子,把头扭过去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还拿块帕子扔到南烟的面前,声如蚊呤道:“我知道自己很美,你也用不着这般夸我啊。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嫌弃你的。你说先画像便画吧,我什么都听你的。”
南烟强压下胃部的翻腾,她同意画像便好,至少能离自己远一些,不用受那些脂粉的毒害了。拿过宣纸,取过狼毫,便开始画了起来。心里在祈祷秦良能够逃出去,想办法搬来救兵来救自己。却又担心段至情因为赔银子的事情不让秦良来救自己,也管不得那么多了,能拖一时便算是一时吧。
张汀烟看着南烟愁眉不展的模样,心里有些不舍。但为了自己终身幸福,只得如此了。张汀烟最喜欢像乔风这种文文弱弱的男子,满脸书卷味,眉清目秀,越看越喜欢。
南烟见张汀烟脸上的表情,以南烟两世为人的经验看得出来,张汀烟对自己起了色心,心里直觉得恶心连连。如果自己是男的一定不会娶她,更何况自己是女的。
那画像画到差不多的时候,南烟就说画得不好,要重新来过。中间为了报复,让那张汀烟摆了几个很是费力气的POSE,比如说扭腰,单脚独立,含羞浅笑等等。这些姿势对常人来说都不难,只是张汀烟的身材实在是。。。。。。
南烟强忍住笑,只差没笑抽气。张汀烟问南烟笑什么,南烟笑道:“张小姐美不胜收,南烟笑的是从未见过这么美的女子,从心里发出来的赞叹。”
张汀烟一听这话,娇滴滴的笑了,更加卖力的摆POSE。
不知不觉,太阳已经夕下,秦良还没有带人到,再烟心知这次是靠不上别人了,只能自己想办法出去了。若真要娶张小姐,她的身份迟早被揭穿,南烟可不想再见到白洛飞。
不管他在船上表现的是如何的深情款款,但南烟都知道他不过是在演戏而已,他那样的人,爱的只会是他自己,又怎么可能爱上姿色平庸莫南烟。
正在出神间,突然觉得手被人牵,回过神来,却见张汀烟的血盆大嘴就在眼前,将南烟狠狠的吓了一大跳。暗骂自己现在还身陷张府就想七想八,还是先想办法逃出去为上上计。
却听得张汀烟道:“来吧!”
南烟莫名其妙的问道:“做什么?”
张汀烟含羞道:“人家刚刚问你现在休息如何,你半晌没出声,便当你默认啦!”
南烟打了个寒战,推开张汀烟的手道:“我不习惯早睡的。”
张汀烟面色不蕴道:“今日就为我破一次例吧!”说罢便抱着南烟往床前走,边走边道:“乔公子身子真是轻盈,日后让我帮你好好补补。”
张汀烟的举动把南烟吓处半死,好在平日里有将胸束了起来,否则此时一定穿帮。没想到那肥肥胖胖的张汀烟力气这么大,南烟寻思要如何脱脸,索性一不作二不休,趁张汀烟不备,朝她的后颈使劲劈了下去。
这半年来南烟为上次逃跑被抓的事情耿耿于怀,一直努力在锻炼身体,力气增大了不少。这一掌又用了全力,终于将那张汀烟劈晕了,南烟不禁松了一口气。
推开窗户,不禁又喜又忧,喜的是下面是一块青石地,这不像穿越小说里说的不是河流就是大坑,也没有人看守。忧的是那阁楼太高,若就这样跳下去,不死也得残废。
南烟灵机一动,将那床单被单全拉了出来,打了一个结连了起来,在窗柱上系牢了,小心翼翼的爬了下去。
眼见地面在望,相距不过三尺的距离,只听得空中传来破空的声音,一把小刀割断了床单,南烟啪的一声便掉了下来,直把屁股摔开了花,痛的她低呼了一声。
南烟好不容易从地上爬了起来,却见一如谪仙的男子含笑温润的看着她,又看了看那断了的床单,笑道:“乔公子深夜从女子的闺房中爬出来,莫不是在窃香盗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