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若溪沈皓然的女频言情小说《灵魂伴侣林若溪沈皓然 全集》,由网络作家“一颗开心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子然轻笑一声,转身走开,声音在雨里刺耳得像针:“从雨晴身边偷了沈皓然五年的感情,你还觉得是她抢了沈皓然,真可笑。”林若溪耳边顿响一声,像有根弦绷断了。她以为沈皓然是爱她的,至少他们那几年是真心相爱过的。可现在,周子然却告诉她,那些爱,都是沈皓然想给林雨晴的。曾经的甜蜜回忆,全被这句轻飘飘的话变成一把刀。狠狠捅进她胸口,把她的心挖了个空。夜里,窗外路灯的光在雨幕中闪得晃眼。沈皓然坐在沙发上,等到半夜,林若溪才推门回来。她全身湿透,像个落汤鸡,呆呆地往卧室走。沈皓然看着她脚下拖出的一串水痕,皱眉质问:“为什么要去葬礼上闹?”林若溪像才回过神。她愣愣地看着沈皓然,目光一点点扫过他的脸。扫过这张她爱得要命的脸......过了好久好久,她才...
“从雨晴身边偷了沈皓然五年的感情,你还觉得是她抢了沈皓然,真可笑。”
林若溪耳边顿响一声,像有根弦绷断了。
她以为沈皓然是爱她的,至少他们那几年是真心相爱过的。
可现在,周子然却告诉她,那些爱,都是沈皓然想给林雨晴的。
曾经的甜蜜回忆,全被这句轻飘飘的话变成一把刀。
狠狠捅进她胸口,把她的心挖了个空。
夜里,窗外路灯的光在雨幕中闪得晃眼。
沈皓然坐在沙发上,等到半夜,林若溪才推门回来。
她全身湿透,像个落汤鸡,呆呆地往卧室走。
沈皓然看着她脚下拖出的一串水痕,皱眉质问:
“为什么要去葬礼上闹?”
林若溪像才回过神。
她愣愣地看着沈皓然,目光一点点扫过他的脸。
扫过这张她爱得要命的脸......
过了好久好久,她才开口:
“沈皓然,你爱过我吗?”
沈皓然皱眉,像听了个笑话:
“你在说什么?”
林若溪突然笑起来,笑得满嘴苦涩。
不,以前是有的,他会说爱她,只爱她。
可那些爱,不是给她的......
林若溪抬手,把无名指上的婚戒狠狠拽下来。
这枚戒指,在林雨晴葬礼那天扔了后,她又偷偷捡回来。
因为戒指内圈刻了沈皓然的名字,她再气再疼,也舍不得真丢。
她把戒指搁在沈皓然面前的桌上。
然后一眼都没再看他,慢慢转身往卧室走。
沈皓然瞥了眼桌上的戒指,又看着她的背影,心猛地沉下去。
他冷声道:
“怎么,你想离婚?”
以前每次吵架,只要他甩出这话,林若溪都会立马软下来。
他以为这次也一样,可没想到,林若溪竟平静地说:
“对。”
沈皓然愣住了。
“离婚吧。”
林若溪没回头,声音在冷寂的夜里平静得吓人。
“我不想再爱你了。”
夜色浓得像化不开的墨,沈皓然看不清林若溪。
结婚两年来,他几乎每天都在想离婚。
可当林若溪真的开口时,他却愣了半晌,心里没半点轻松。
他该说法院见,干脆利落地去找他的自由。
可话在嘴边转了好几圈,却怎么也吐不出来。
憋了半天,才抓起沙发上的外套,往外走。
“随便你,别后悔。”
门被狠狠甩上,林若溪呆呆地看着窗外的路灯,心口像被扯了一下。
别这么惨,她想。
谁离开谁都能活。
所以,走的时候,别太狼狈......
浴室里,花洒的热水哗哗砸下来。
林若溪站在水流下,全身湿透。
热水重重拍在身上,像雨点砸在窗玻璃上。
溅开,又碎裂。
她愣了愣,伸手抹了把脸。
明明被暖意裹着,心却像被掏了个洞,一把刀狠狠捅进去,把她的心搅得稀烂,冰冷的血淌了一地......
到最后,胸口只剩一片空荡荡的麻木。
清风镇最后一班渡轮是凌晨三点,开往晶岛。
林若溪顿了顿,点了购票。
然后拖着行李箱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停了下,回头看了一眼。
冷清空荡,跟平时没两样,这个家,从来不缺她一个。
林若溪笑了一声,轻轻关上门。
坐在渡轮上,望着窗外漆黑的海面,她还是觉得像在梦里。
恋爱时,沈皓然说过要带她去晶岛看日出。
可惜,上学时忙作业,毕业后忙工作,一拖再拖,到现在也没去成。
她起初还提过几次,后来也就没声了。
她真以为是没时间,可清风镇到晶岛,其实就四个小时的航程。
沈皓然连一个周末都不肯给她,她到底在执着什么?
旁边的服务员见她脸色苍白,问:
“女士,您不舒服吗?”
林若溪回过神,摇摇头,刚要开口,渡轮猛地一晃,舱内的灯闪了一下。
紧接着,整个船身剧烈倾斜,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
“啊!”
不知谁先尖叫了一声,紧接着,整个船舱乱成一团。
惊叫声、吵闹声、服务员的安抚声混着警报搅在一起,恐惧像瘟疫一样在人群里蔓延。
警笛刺耳得像催命符,散发出死亡的气息。
再醒来时,天已经亮了。
林若溪迷迷糊糊睁眼,昨晚的记忆碎得像拼图,只隐约记得林子昂的脸。
她猛地坐起来,看看四周,是酒店。
房间空荡荡,桌上留了张字条。
醒酒药在桌上,吃了吧。
林若溪愣了愣,忽然觉得林子昂好像也没那么讨厌。
正发呆,又瞥见纸条的折痕。
翻开一看:你手上的另外两个项目,我都帮你收尾了,不用谢。
林若溪脸瞬间冷下来,把纸条揉成团撕了个稀烂。
她在屋里坐了会儿,才拖着步子回家。
一进门,竟看见沈皓然坐在沙发上。
昨天那句“离婚”还在耳边嗡嗡响,林若溪心口一堵,低头往卧室走,像没看见他。
经过客厅时,却被一把拽住。
她猛地回头,沈皓然眼神暗得像暴风雨,指尖狠狠按住她的唇:
“嘴怎么破了?”
林若溪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才发现唇角破了皮。
她想不起怎么弄的,盯着沈皓然,冷声道:
“被男人亲的。”
她嗤笑:
“怎么,就许你跟林雨晴乱来,我不行?”
沈皓然眼神冷得像刀,语气里满是嘲讽:
“跟她比?你配吗?”
林若溪只觉心像被撕开,疼得喘不上气,像有什么东西碎了一地。
“我不配,你怎么不去找她!”
她抬手想推开他,却被他一把扯到沙发上。
下一秒,沈皓然低头吻下来。
他的吻轻得像羽毛,落在她唇上、颈间,像在描摹什么。
林若溪看着他眼里泛起的情绪,心跳得乱了,手慢慢松开。
她对沈皓然的爱恨,像深水一样重,像窒息一样疼。
此刻她真真切切地感受着,想推开,又舍不得。
到最后,沈皓然窝在她怀里,低声道:
“我们生个孩子吧。”
林若溪心猛地一跳。
下一瞬,他又说:
“名字就叫雨晴。”
林若溪像被人当胸捅了一刀,生平头一次尝到这种说不出口的屈辱。
她猛地推开沈皓然,眼底冷得像结了冰。
心里的火再也压不住,喷了出来。
“你不会觉得儿子是母亲前世的情人,就以为女儿也是父亲前世的恋人吧?”
“沈皓然,你别让我恶心!你那么爱她,那么深情,她死了你怎么不去陪她,为什么还要在这跟我睡!”
她的嗓子沙哑得像磨过砂纸,每字每句都像从血里挤出来的。
沈皓然却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半晌,才淡淡开口:
“你这样真像她。”
林若溪愣住,心像被剜开,疼得连气都喘不上来,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沈皓然说完,捡起衣服穿上,头也不回地走了。
林若溪呆呆地坐在那,突然胃里翻江倒海,冲进卫生间吐得天昏地暗。
洗手台的灯光刺眼,镜子里她的眼睛红得像染了血。
林若溪只觉一股寒意从心底往上爬,血液都冻得发僵。
明明不是这样的,最早不是这样的。
小时候,林母怕她孤单,才收养了一对姐弟回来陪她。
她记得清清楚楚,那天林母牵着林雨晴的手,站在她面前说。
“她长得跟你有点像,所以我选了她。”
林雨晴是因为像她才被挑中的。
可从什么时候起,她反倒成了多余的那个?
她的家不再是她的,沈皓然的心,也早就没她了......
林若溪咬紧牙,死死盯着镜子里的脸——那张被沈皓然说像林雨晴的脸。
突然,她抄起旁边的瓷杯,狠狠砸向镜子。
哐!
一声脆响。
镜子裂开几道口子。
镜子里那张憔悴的脸,也碎成一块块,再拼不回去。
林若溪在家歇了一天,第二天拖着身子去了公司。
脖子上的红痕盖不住,她随便套了件高领毛衣遮了遮。
刚进办公室,秘书捧着平板走过来:
“林总,这是今天的安排。”
林若溪扫了眼,目光一顿:
“今晚不是有跟张总的会面吗?”
秘书迟疑地说:
“昨天林副总已经接过去了,还有后天跟王总的,也被他签了。”
林若溪心猛地往下沉,就看见林子昂迎面走过来。
林若溪愣愣地接过服务员递来的救生衣:
“怎么回事?”
林若溪心猛地沉到底,渡轮遇险,在这茫茫大海,生还的希望渺茫。
可在这生死关头,她竟冷静得吓人。
爱情上,她输得一塌糊涂。
工作上,她也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父母恨不得她去死,她爱的人也恨她入骨。
她还有什么话,能跟谁说,她不知道。
到这时候才发现,自己身边空得连个鬼影都没有......
林若溪指尖抖了一下,终于按下手机上的录音键,录完封好。
渡轮像是撑不住了,船身猛烈颠簸,窗户哗啦碎裂。
慌乱中,她好像从裂缝里瞥见了月光。
下一秒,船体撞上暗礁断成两截。
海水疯狂涌进舱内,整个渡轮被巨浪吞没,随即沉入海底,掀起滚滚漩涡。
早上七点,清风镇。
这场海难几乎刷爆了所有新闻头条。
沈皓然盯着桌上的离婚协议书,皱着眉给林若溪打电话,却一直没人接。
再一次挂断后,他脸色冷得像冰,刚要出门,电话响了。
“你好,请问是林若溪林女士的丈夫吗?”
沈皓然顿了顿:“是。”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说:
“林女士在今天遭遇渡轮海难,目前下落不明,请您做好心理准备......”
沈皓然一愣。
一瞬间,像所有的知觉都被这句话抽空了。
好半天,他才不可置信地问:
“什么意思!”
昨晚林若溪不是还在家吗?
她浑身湿透地回来,他们大吵了一架。
他太了解她了,她现在该在赌气,扔下离婚协议书,然后躲起来不接电话。
怎么会遭遇海难呢!
客服的声音抖得像要哭出来,压着哽咽说:
“林女士乘坐了开往晶岛的渡轮,渡轮在航行中撞上暗礁,船体断裂,沉入了海底......”
沈皓然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像有尖刺扎进去,把所有话都滤掉,只剩“晶岛”两个字在脑子里撞。
他记得这个地方。
那是大学时,他和林若溪最相爱、最离不开彼此的时候。
林若溪窝在他怀里,给他看她拍的日出照片,说:
“这光是不是特美?”
他笑着逗她:
“你见过真的吗?”
林若溪说:
“没啊,但我知道你也没见过,所以你也拍不出真的日出。”
那时候,她笑得特别好看。
他从没跟林若溪说过,他心里早就有了林雨晴。
因为林若溪跟她长得像,太像了,所以他才会动心。
可她笑起来,一点也不像林雨晴。
但那一刻,看着这个完全不同的笑,他的心还是跳得停不下来。
他低头吻了她,说:
“等我忙完,咱们一起去晶岛看日出吧。”
林若溪高兴得像个孩子,那模样他到现在都记得。
可他的事总没个头,总忙不完。
林若溪一次次提起,却一次次被他推掉。
这个看日出的梦,他早扔脑后了,可林若溪还记着。
她一个人去了,然后,死在了这个梦里。
沈皓然眼前一花,身子冷得像掉进冰窟。
他听着电话那头客服的抽泣,像自己也跌进了一场噩梦。
像是有人当胸捅了一刀,他头一回疼得说不出话。
他捂着胸口,像被撕裂了一样,疼得喘不过气。
窗外雨下得哗哗响,淋了一场大雨。
沈皓然浑浑噩噩,不知怎么到的渡轮公司。
踏进大厅那一刻,一个身影猛地冲过来,揪住他的领子,抬手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沈皓然脚下一滑,撞在椅子上。
他捂着火辣辣的脸,回过神,才看见林子昂一双血红的眼。
林子昂死死攥着他的衣服,像头疯兽,嘶吼着。
“她不是在家吗!她怎么会一个人上船!沈皓然!你为什么不跟她一起!”
沈皓然呆呆地说:
“我不知道。”
林子昂举起拳头还要打,却被保安架住,几个人把他按在地上,一个工作人员拿过一个防水盒子:
“这是林女士留下的。”
两人一愣,沈皓然像灵魂归了位。
他慢慢打开,里面手机里传来一阵录音。
录音很简单,只有一句话。
恭喜你,终于解脱了。
沈皓然呼吸一滞,猛地想起那天林若溪问他,跟她结婚是不是很痛苦。
他当时怎么答的?
他说:很痛苦,每时每刻,都像下地狱。
沈皓然捂住脸,心像被刀剜了一块,疼得直抽。
一切的结束从来不是无缘无故,失望攒够了,就该散了。
林若溪在这段感情里,永远是低到尘埃的那一个。
所有的自尊在沈皓然面前,都被碾得粉碎,退让、妥协,成了她的日常。
沈皓然太清楚她想要什么了。
她想要爱,缺了的父爱、母爱、亲情,全是她的软肋。
所以,他只要给一点点温暖,就能钻进林若溪的心,就能让她为了守住这点暖。
不断付出,不计回报。
他一直都知道,林若溪有多爱他,可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
他无数次冷酷、自信、毫无顾忌地留给林若溪一个背影。
这是他头一回尝到被林若溪丢下的滋味。
从看到这张纸条的那一刻起,那些决绝的记忆像潮水一样涌上来。
那些永远抹不掉的伤口和冷冰冰的话,像刻在她骨子里,每翻出来一次,都是血肉模糊、撕心裂肺。
“如果你今天就为这事来的,那没得谈。”
她转身要走,却听见林母在身后冷冷道:
“这是你欠雨晴的,得还给她弟弟。”
林若溪脚一僵,心像被针扎了下,疼得说不出话。
她没回头,咬着牙,一步步走了出去。
回家的路长得像没尽头,林若溪开着车,头晕得路都看不清,干脆停在路边。
她趴在方向盘上缓了好久,才清醒了点。
一扭头,就看见路边的广告牌,上头是沈皓然的摄影展宣传。
她愣了愣,下车走过去,盯着上面的照片,竟挪不开步子。
旁边有个沈皓然的粉丝笑着问她:
“小姐姐,你也喜欢他的作品吗?”
林若溪尴尬地扯了扯嘴角:
“不是。”
沈皓然说过不止一次,她不懂艺术,林雨晴才是他的灵感源泉。
“哦。”
粉丝应付了一声,有点失望。
对着沈皓然的粉丝,林若溪语气不自觉软了点:
“你喜欢他很久了?”
粉丝摇摇头:
“其实也就这一年才开始喜欢的。”
林若溪一怔,就听见他说:
“这一年,他的照片里全是黑暗和压抑,把那种沉重的美拍到了极致......”
粉丝还在絮叨,林若溪却听不下了。
耳边全是“黑暗压抑”在回响......
这就是这一年来,她带给沈皓然的所有。
心像被撕开个口子,冷风呼呼往里钻,冻得她直发抖。
粉丝见她不吭声,没趣地走了。
天不知啥时候飘起了雨丝。
林若溪看着四散跑开的人群,呆呆往前迈了一步。
腿一软,摔倒在地。
一片模糊的黑雾里。
林若溪仿佛回到了大三,她和沈皓然刚在一起的那段日子。
那天,也下着这样的细雨。
她因为头痛晕倒在宿舍,醒来时躺在医院,身边没一个亲人,只有沈皓然守着。
他坐在床边,眼圈红得像没睡好。
那天沈皓然说的话,她一辈子都忘不了。
他说:“我们结婚吧,以后你生病时,不会再一个人了。”
可后来,沈皓然也不管她了。
她又成了孤零零的一个,没人疼没人惦记。
刺眼的阳光从窗缝漏进来,林若溪睁开眼,竟看见沈皓然站在病床边。
那张清俊的脸,和记忆里温柔看她的人,慢慢重叠在一块。
林若溪心猛地一颤,刚要张嘴,却见沈皓然冷冷起身:
“医院打的电话,我来交费,下次自己带点钱,省得麻烦。”
他皱着眉,满脸不耐,转身就走。
林若溪盯着他的背影,粉丝的话像回声在她脑子里撞来撞去。
她攥紧手,突然开口:
“跟我结婚,你很痛苦吗?”
沈皓然拉门的手一顿,冷笑:
“你觉得呢?”
林若溪咬着唇,嗓子哑得像塞了沙子,却固执地追问:
“我不知道。”
明明恋爱那几年,也算得上甜蜜吧?
所以她一直以为,沈皓然对她,总该有点情分。
哪怕......就一点点也好......
林若溪死死盯着沈皓然,就见他微微侧头,眼里冷得像冰碴子。
他一字一顿,像砸钉子:
“很痛苦,每时每刻,都像下地狱。”
说完,重重一声,门甩上了。
林若溪呆呆地坐在病床上,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干净。
门外,沈皓然眼神冷得像霜。
站在走廊的周子然提醒道:
“摄影展还没收尾,你现在回去还能讲几句结束语。”
沈皓然点点头,迈开步子:
“走吧。”
周子然却没动,他盯着沈皓然,平静地问。
“你爱的,只有雨晴吧?”
沈皓然脚下一顿,这问题答案明摆着。
可话到嘴边,不知怎么的卡了下。
他皱眉沉默了两秒,才说:
“当然。”
话刚出口,走廊里响起一阵清脆的拍手声。
“真够深情的。”
沈皓然回头一看,林子昂站在那。
林子昂脸上挂着笑,语气却刺得像刀:
“可惜,你眼光也就这样了。”
沈皓然冷冷瞥他:
“你来干吗?”
他知道,林子昂一直看不上林雨晴。
所以,沈皓然对这个林雨晴所谓的“弟弟”,从没半点好脸色。
林子昂笑眯眯地说:
“我来看姐姐啊,毕竟,你不关心她,总有人会关心。”
“姐姐?林若溪?”
沈皓然眼神瞬间冷得像刀。
林子昂笑嘻嘻地对上他的目光。
一时间,火药味弥漫,敌意像风一样卷开。
周子然瞥着他们,推了推眼镜。
林若溪捂着发疼的脸,慢慢看向沈皓然。
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眼底全是苦涩。
他从没想过,沈皓然会对她动手。
恋爱时,他那么疼她,磕一下都紧张得不行。
可现在,他连眼都不眨就扇了她。
她突然笑起来,悲凉的笑声在客厅里荡开。
她看着沈皓然,眼里只剩涩意。
“沈皓然,两年前想让我死的,到底是林雨晴,还是你。”
沈皓然愣了下,没吭声,只是抬腿从她身边擦过去。
嘭!
大门重重关上,屋里又安静得像没人住过。
林若溪像被抽了筋,跌坐在沙发上,整个人狼狈得像散了架。
她还是去了林雨晴的葬礼。
林母把林雨晴葬在清风镇最好的墓园。
林若溪盯着墓碑上林雨晴的黑白照片,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
曾经,她也把这人当姐姐一样疼过。
照片里的林雨晴,跟她长得有几分像,笑得温婉,眼底却没半点暖意。
林若溪苦笑了一声。
“这么假的笑,怎么就骗了所有人的心......”
空荡的墓园,没人答她,只有山间的风呼呼吹过。
她下了山,去了林氏老宅。
里面人挤得满满当当,全都在围着林母安慰。
林若溪往前迈了一步,却听见人群里林母的声音传出来。
“我真的恨透了林若溪。”
林若溪脚猛地钉住,连呼吸都像卡住了。
她攥紧手,走进去,低喊了一声:
“妈。”
霎时,像时间停了,所有人都扭头看她。
林母一愣,在一片死寂里,盯着她喃喃道:
“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说完这话,林母像崩了弦,猛地站起来拽住林若溪的胳膊,声嘶力竭地吼。
“为什么雨晴死了,你还活得好好的在这!”
林若溪心疼得像被抽紧,听着亲妈歇斯底里的哭喊。
“你从小就压雨晴一头,什么都要抢最好的,最好的大学,最好的职位,你欠她那么多,为什么不替她去死!”
每句话都像刀子捅过来。
林若溪心疼得麻了。
她没日没夜地念书,考上好学校,毕业后加班到头晕眼花才爬上来......
她以为林母会夸她,可原来,母亲恨不得她死了才好。
林若溪看着抓着她胳膊,像要撕她一块肉的林母,从嗓子眼挤出一句。
“那是我自己挣来的。”
“那沈皓然呢!”
林母尖声道:
“你为什么要抢走沈皓然!”
林若溪猛地一震,下意识看向人群,人群里的沈皓然眼神冷得像冰。
她心疼得直抽,她不明白,明明是林雨晴抢了沈皓然。
沈皓然本来是她的啊,怎么她反倒成了坏人......
林若溪嘴唇抖着,刚要开口,林母猛地一推:
“你滚,我不想看见你。”
她被推得踉跄两步,周围人的目光全扫过来,嫌弃的、鄙夷的......
像她是天底下最大的恶人。
林若溪呆呆地看着林母,一时间,半个字都憋不出来。
她愣愣地走出老宅。
天边不知啥时候下起了小雨。
林若溪盯着前面的路,眼前却空得像没尽头。
她不知道该去哪,也没地方可去。
刚迈出两步,前头冒出个人影,是周子然。
他看着林若溪,还是那副温和的笑:
“真够惨的。”
林若溪一顿,咬牙道:
“跟你有什么关系?”
她转身要走,却被周子然一把拉住,他问:
“沈皓然有没有说过,你的眼睛真像雨晴?”
林若溪沉默着没吭声,周子然也不在意,自顾自地说下去:
“七年前,她就看上了这双眼睛。”
林若溪一怔,七年前?
她和沈皓然认识才五年......
随即,她听见周子然说:
“可惜,后来她找错了人。”
林若溪脑子一片空白,呆呆抬头:
“你什么意思?”
“你不觉得奇怪吗?两年前你出国三天,沈皓然就变了心。”
周子然笑得温和,话却像刀:
“他不是变心,他只是认清了自己的心,你从来都不是他想要的那个。”
“不可能!”
林若溪猛地甩开他的手。
“他说过,他对我一见钟情,所以才......”
她话卡在喉咙里,一见钟情,因为他早就见过林雨晴了......
林若溪手抖得像筛子,她愣愣地看着周子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