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小说 其他类型 让我替身顶罪?我干脆上位掀翻全家! 全集
让我替身顶罪?我干脆上位掀翻全家! 全集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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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昭琬

    男女主角分别是林羡宋隋珠的其他类型小说《让我替身顶罪?我干脆上位掀翻全家! 全集》,由网络作家“晏昭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有什么不敢说的。”宋隋珠并不畏惧他的目光,回视着他,眸子里迸发着冷意。她还记得,他曾派人想毁了她。一旁的朱衍似是看明白了些许,“你们认识?”林羡冷笑了一声,“当然认识,你不是问她是谁吗?我告诉你,她就是大名鼎鼎的宋隋珠。”“宋隋珠?”朱衍疑惑地念了一声,脑中回想,这名字确实有些熟悉,忽而回过神来,“你是华阴侯的女儿。”隋珠点头,还未来得及说,林羡凉凉的声音已传来,“不错,就是那个害死了沈国公独女的宋隋珠,杀人犯宋隋珠。”他停顿了一下,转过眸子盯着朱衍道:“你还敢娶她吗?”朱衍尬笑了两声,“在下不过是想结识一下这位姑娘,哪里就上升到要婚嫁的地步,再说婚姻之事不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小林将军,话重了。”林羡讥笑了一声,“也是,谁...

章节试读

“我有什么不敢说的。”宋隋珠并不畏惧他的目光,回视着他,眸子里迸发着冷意。
她还记得,他曾派人想毁了她。
一旁的朱衍似是看明白了些许,“你们认识?”
林羡冷笑了一声,“当然认识,你不是问她是谁吗?我告诉你,她就是大名鼎鼎的宋隋珠。”
“宋隋珠?”朱衍疑惑地念了一声,脑中回想,这名字确实有些熟悉,忽而回过神来,“你是华阴侯的女儿。”
隋珠点头,还未来得及说,林羡凉凉的声音已传来,“不错,就是那个害死了沈国公独女的宋隋珠,杀人犯宋隋珠。”
他停顿了一下,转过眸子盯着朱衍道:“你还敢娶她吗?”
朱衍尬笑了两声,“在下不过是想结识一下这位姑娘,哪里就上升到要婚嫁的地步,再说婚姻之事不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小林将军,话重了。”
林羡讥笑了一声,“也是,谁会愿意娶一个杀人犯?宋隋珠,你不要痴心妄想了。”
“咦,我怎么记得小林将军好像就是和这位宋姑娘有婚约,”朱衍一脸看好戏地道,“难怪林将军这么生气,是我冒昧了。”
看来,这也不是一位吃闷气的主儿。
宋隋珠打量了一眼朱衍,先前厌恶的心理少了几分。
林羡面色多了一丝怒意,“胡说八道,她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怎么会娶她?朱衍,别以为你父亲就要升职了,你就有资格在我面前蹦跶,养了你这个草包儿子,我看你们朱家迟早要完。”
“我们朱家的事,那就不劳烦小林将军费心了!”朱衍睨了一眼他,便拂袖而去,似乎也懒得再搭理他。
领路的小丫头这才敢回话,“林小将军,夫人让我带宋小姐去我家小姐的院子。”
“你先去一边儿,我还有话要跟宋隋珠说。”林羡并不客气地说道。
那丫鬟只好看了一眼宋隋珠,宋隋珠点点头,“你先带阿桃过去。”
“姑娘。”阿桃紧紧靠着宋隋珠,似乎不愿离去。
她害怕林羡伤害她家姑娘。
“没事的,去吧。”宋隋珠轻声宽慰道。
待众人离去,宋隋珠冷声道:“说吧。”
林羡面色十分难看,只盯着宋隋珠道:“宋隋珠,你就这么想要男人吗?路上随便拉一个人来你就愿意跟人家成婚?”
“你脑子有病吧?”宋隋珠语气不耐烦地回了一句,这林羡平时人模狗样的,遇到事儿就冲动易怒,自己几番没有招惹他,他倒好总在自己面前叫嚣。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去招惹他人了,再说,就算如此,关你林羡什么事,你不是口口声声说着跟我没关系吗?你既然要断了关系,难不成你不娶,还不准我嫁给别人?”
“可我们还未解除婚约!”林羡不可自制地抓紧她的一只胳膊道。
一丝疼意从胳膊上传了过来,宋隋珠紧蹙眉头,正想奋力甩开,忽而想起了宋希珠那日得意的面容,她忍着一丝恶心,凑了上前,语音甜腻,“所以呢?羡哥哥又想娶我了?”
“放肆!”他狠狠地将她的胳膊甩开,果然,这才是她的本来面目,刚刚那淡漠的模样就是故意装给自己看的,无非是欲擒故纵罢了。她以为自己看不穿她的小把戏吗?
“宋隋珠,收起你的那些心思,我才不会娶你。”
宋隋珠没有搭理他,她只是用另一只手将他刚刚握住的地方轻轻地拂了拂,似是十分嫌弃,“如此甚好。”
她似乎再也不想同他待在一起,自己循着阿桃二人离去的方向追去。
林羡眸子里似要喷火一般,她怎么敢?
“站住。”
无人应他。
他回眸,只见那纤细的身影越走越远。
他的手早已不自觉地握紧。
阿桃两人一直在不远处等着,她并不放心独留她家姑娘,好在,没一会儿姑娘就回来了,她担忧地上前扶住宋隋珠,“姑娘,没事吧?”
宋隋珠微颤了一下,阿桃忙收了手,知道自己定是碰到她疼痛之处了,“怎么了,姑娘?”
她连忙掀开袖子,胳膊已红了一片,眼睛不争气地红了,掉下一颗颗晶莹的泪水,“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们会欺负姑娘。”
“阿桃。”宋隋珠连忙制止了她,“无碍的,不过被狗咬了一口,咱们还是去惠心小姐的院子吧。”
阿桃自知失言,这里还有外人,说什么欺负不欺负的,那人还是林羡,男宾女宾独自待在一处,总是有碍姑娘清名的。
领路的小丫鬟也没有多嘴,只带着二人前行。
一进院里,来来往往的仆役一直在不停地搬东西,想要也是为出行做准备。
院内有嬉笑声不断,一群女孩儿聚在一起,或是说笑,或是打闹。
待宋隋珠走了过来,其中一人惊异道:“她怎么来了?”
都是京中贵族,哪有不认识的道理,虽说有的几年未见宋隋珠,但印象总是有的,也有一些这三年偶尔来宋府时遇见过宋隋珠,不过宋隋珠大都带着面纱,只推脱说自己生了病,未免过了病气,所以他们也从未怀疑。
哪知宋隋珠好端端在家修养了三年,原以为性格也温养得平和了不少,一出手就惹出一桩天大的祸事,弄得人尽皆知。
“宋隋珠,你来干什么?”一个粉衣女子走了出来,不客气地看着她问道。
宋隋珠看着面前的女子,仔细回忆着,以前宋府还会把京都府里认识的贵女都画了画像叫她辨认,不过画像与人终究还是有些不同的,所以她一时并未道出对方的身份,只回答,“你们来做什么,我自然也是来做什么。”
女子轻蹙眉头,语带不满,“我们和你怎么能一样?我们是来祝贺惠心的,谁知道你来做什么?上次,就是你传信给清嘉约她出去游玩,结果她出去了一趟人就没了,你这个杀人犯,竟然还敢四处招摇,还有脸跑这里来,可怜的清嘉到现在还未入土,凭什么你可以活得自在逍遥!”
她说着,泪水竟不禁流了下来。

她抬眼瞧了瞧他,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讽意,她那名义上的‘兄长’宋知舟终于来看她了,自她被关押以来,整整半个月,宋家竟无一人来看她!
她原本想着,若不是宋家,若不是他,那年她便在寒风中冻死了,这条命还了他们也好,可谁知他们这般薄情,好歹她此时还顶着宋隋珠的名字,至少在外人面前做个样子也该来看看她。
三年啊,原来,三年的亲情都不过是一场戏而已!
“母亲?”她轻声呢喃,却又觉得这两个字十分陌生。
宋知舟这么急冲冲赶来,怕是宋家得了消息,知道陆砚修来审问她了,害怕她道出事实,这才赶忙来堵她的嘴吧!
宋知舟看到了她的眼神,不由得一怔,目光不自觉地躲闪了一下,软了软声道:“隋珠,你放心,我和父亲都在想办法救你,你多忍耐些!”
他总是这样,轻言细语地说些好话便让自己忍耐,从宋隋珠回来以后,他便总是说着:“珠珠这些年流落在外,不知吃了多少苦!今禾,你要多谦让些她,她的性子从小便被长辈们宠得娇气了些,这会儿知道府里多了一位宋小姐,心中总是不顺的,你莫同她置气,你多忍耐些!”
是啊,忍耐一些,这三年她还不够忍耐吗?
为了讨宋家所有人喜欢,她费心费力地做尽一切让他们开心的事情,她知道她的一切都来自宋隋珠,所以更不敢张扬,甚至在宋隋珠回来以后,她还想着怎么讨好宋隋珠,哪怕宋隋珠打骂了她,宋家都冤枉了她,她也只是忍着,难道她还不够忍耐吗?如今已经忍耐得快要没命了!难道她连活着的权力也没有了吗?
“宋小侯爷倒是来得真及时,”陆砚修冷眼瞧着,语调散漫,“莫不是怕在下会对令妹做些什么?”
“陆少卿何出此言?在下只是恰巧来看看舍妹,倒真不是刻意打扰陆少卿判案的!”宋知舟不紧不慢道。
“这桩案子我可判不得,一切已有今上做主,只是这宋小姐关了大半个月,倒从未有人来看她,我不过来了不到一炷香,小侯爷就来了,你说算不算巧合呢?”陆砚修沉声回复,似若漫不经心。
“陆少卿是怀疑我侯府吗?家中长辈无非是怕触景伤情这才未曾踏足于此,心中却从未有一刻放下此事,我们定会想办法营救舍妹的!”
“是吗?就不知是不是眼前这个‘舍妹’了?”陆砚修意有所指。
“你!”宋知舟一时语噎,正欲再开口,又听一个明亮淳厚的声音传来。
“你们在吵什么?”那人也是急急忙忙赶来,一身的意气风发,俊朗的面容此时却不由皱起眉头,“阿砚,好端端的你与小侯爷吵些什么?”
“这就要问宋小姐了。”陆砚修看了来人一眼,随即微微侧眸,目光扫了扫牢中的女子,“她刚刚口口声声说着,自己没有杀人,她不是宋隋珠!”
林羡听闻此言,不禁勃然大怒,指着牢内的女子道,“宋隋珠,你自己杀了人,竟然还不承认!如今还想着否认自己的身份,怎么,下一步是不是就要说自己是今禾妹妹了!”
“阿羡!”宋知舟马上打断了他。
陆砚修却忽而来了兴趣,“今禾妹妹?这是谁?”
林羡自知多嘴,却还是解释了一句,“宋家一个远方亲戚,前不久也被接回了京都,听说她父母已故,宋老夫人念着曾经侯府势微时,她父母曾帮过老侯爷,便把她接了过来,没想到样貌竟与宋隋珠有几分相似,宋家便认她做了义女,取名宋今禾。”
“阿羡,你多言了!”宋知舟眸色昏暗,面色多了一丝不满。
“这又不是什么隐秘之事!我表兄也不是那种造谣生事之人!”林羡并不在意地说道,又瞪着牢内的女子继续道,“宋隋珠,你自己做的恶事连累了全家的名声,如今还想诋毁整个侯府吗?你想说自己是今禾,你也配?你二人除了容貌有几分相似,你哪里比得上她?今禾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怎会是你这般的恶毒心肠?你这个杀人犯!”
“再说,你家兄长就在此处,难不成他不认识自己的亲妹妹,听说半年前你还去慈安寺清修了一段时日,我原以为你会有所长进,改改你的性子,没想到你现在更加变本加厉,不仅学会了杀人,还学会了撒谎?你害了侯府的名声还不够?还想连累整个侯府跟你一起死吗?”
她听着林羡在那滔滔不绝地说着,莫名觉得有些可笑,他把自己说得那样好,可自己就站在他面前,他却认不出。
三年前,林羡随军出征,来侯府辞行,正巧在后院中遇到了刚来的她,那时她还不懂得怎么伪装,所以林羡一眼便认出她不是宋隋珠,她便只能说自己是宋家的远方亲戚,好在没几天,林羡便离了京,也就没有什么交集。前不久,林羡回了京,正好宋家也承认了自己的身份,这才在林羡来侯府时,圆了谎言。他与她不过是见了几面而已,扯不上什么真情假意。
所以林羡说的那些她根本就不在乎,她本来就不是真正的宋隋珠,她又凭什么承担她的那些骂名!
可林羡并不打算放过她,仍是继续怒声呵斥道,“这些年,你兄长到处修建善堂,收养难民乞丐,才让侯府的名声日益显赫,你倒好,一朝就让百年侯府的声望毁于你手,你难道不觉自己很可耻吗?”
他又继续说了一句诛心之言,“你和你的兄长相比可真是天差地别!”
是啊,天差地别!
若不是身份的差别,他们又怎么有机会来践踏自己这一颗真心,她自问除了身份她的一颗真心比他们任何人都高贵。
只是,直到此时此刻,她仍然想问问那个人,那个林羡口中光风霁月的君子,她名义上的‘哥哥’,她固执地走近那人,隔着木栏栅望着那个白衣男子,目光深邃而又偏执,“你说,他口中的那人是我吗?”

宋知舟回视着她那如深潭般死寂的目光,藏在袖中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他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只是眸色晦暗地看着她道:“隋珠,我知道你在怨哥哥,也怨父亲母亲就这么把你送了过来,可你杀了人,就该认罪。我知道,这狱中的滋味并不好受,你再忍耐忍耐,我和父亲会求今上宽大处理。”
她无声地笑了一下,惨淡的面容竟多了几抹泪痕,她竟然对他还抱有期待,简直十分可笑,她微微后退了两步,轻轻晃动着脑袋,摇了摇头,“不,我不是......”
她多么想说她不是宋隋珠啊!
可是她还没有说完,她注意到了宋知舟掩藏的袖中突然露出的一角,那是一个染血的草编蚂蚱。
她的面容瞬间苍白如纸,所有的声音都在此刻戛然而止,一种深深的绝望和恐惧之感涌上了心头,堵住了她的喉咙......
眼前的人突然间是那么陌生,曾经那个让她心安的人如今给她带来的竟然是无尽的恐惧!
他在威胁她,用那些跟她一起成长的乞儿威胁她!
猩红的眸,带着难以置信的目光望着那人,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的颤抖,就连牙关也不自觉地咬紧,微微颤栗着......
陆砚修注意到了她神色的变化,不禁蹙眉问道:“你不是什么?”
“我......”眸光闪动着,一滴泪滑落了下来,“我是......宋隋珠!”
她无奈的回答,似认命了一般。
宋知舟在让她选择,用十几条性命来要挟自己,她死......或是他们一起死!
“你再说一次!”陆砚修声色不由冷了几分,“本官没有听清。”
“我是宋隋珠。”她再无任何挣扎。
“怎么?宋姑娘这是在戏弄本官?”陆砚修不满地看着牢内的女子,语调刻意落在了“戏弄”二字。
扑通!
她跪下了,低垂了眉眼,声音不自觉地有些哽咽,“是我......我胡言乱语,我......我只是气急了......只是想活命,是我错了!是我该死!”
宋知舟看着她这般模样,不由地眉头微拧,仿若有一根线在他心上拉扯着,竟有些隐隐作痛,她承认自己是宋隋珠,这不就是他想要的吗?
“呵!”陆砚修冷笑了一声,眼神似是无意的撇了宋知舟一眼,又盯着牢中的女子道,“看来宋姑娘这是想通了?”
“是我错了!是我该死!”她只是麻木地重复这句话。
宋知舟藏起了那只他不自觉拽紧的拳头,强做镇定道:“家妹一时糊涂,犯下这等错事,如今又关在这不见天日的牢笼中,难免有些不知所措,胡言乱语,还望陆大人勿怪!”
“看来,是我高估宋姑娘了!”陆砚修轻哼了一声,眼神充满凉薄之意,“宋隋珠,宋姑娘,今上下令把你关在大理寺,也是为了在结案前保全你的性命和案子的公正,我大理寺一向很少关押犯人,绝不会出现牢中伤人事故,更何谈关错了对象。你说出这样的话,难不成是说本官看管不力,让人浑水摸鱼,走脱了真正的宋隋珠。”
陆砚修俯视着她,眼神更加无情,“这样的话,我希望你是第一次说,也是最后一次说。否则,本官很难保证姑娘这三天的安全。”说完,便欲转身离去。
“二位还请自便。”这话便是对宋知舟二人所诉,“在下就不奉陪了!”
望着陆砚修离去的背影,宋知舟的眸色深了几分,他知道陆砚修一定听出了什么,甚至离去时的话也是在提醒,提醒着女子,也在敲打着自己。
只是,不到万不得已,他又何尝会让身旁的女子赴死呢?
“隋珠,别跪在地上了,起来吧。”宋知舟试图安慰她,“你莫怕,我会救你的。”
那个跪在地上的女子眸子里早已没了生机,像是行尸走肉般呆呆地伏在地上。
宋知舟看着这样的她,不知为何,心里竟多了一丝难受。再怎么样,她也在侯府生活了三年,他又何尝不是把她当妹妹一般看待,只是珠珠从小娇生惯养,这三年在外一定吃了不少苦了,再送到这里他哪里舍得。
“宋兄,你还管她做什么?宋隋珠杀了人,本来就该偿命。”林羡仍是不管牢中女子死活的说道,“再说,你又不止她一个妹妹,宋家还有好几个女儿,而且不还有今禾吗?虽说关系远了些,可今禾明理又大度,她跟你才更像真正的一家人!”
“够了!”宋知舟面色不由多了一丝怒意,”你跑到这里来做什么?我刚刚听到那陆砚修是来帮你退亲的?你们林家想要和我侯府退亲?“
“那是我母亲请表兄帮忙的,不过我确实不想娶宋隋珠,她从前就那样嚣张跋扈,如今又成了杀人犯,谁愿意娶她?若你们宋家非要嫁女儿过来,就让今禾过来!今禾又乖巧又懂事,若嫁入我林家,倒是省心不少,跟我在一起也是十分般配的!”林羡说着说着不禁陶醉其中,嘴角泛起一丝笑意。
宋知舟也不知自己哪里来的怒火,眸色不禁冷了几分,“你在胡说什么?便是珠珠不嫁你,也轮不到今禾!况且就今禾的身份,你们林家会让她做正妻?”
林羡一时语噎,“反正我不会娶宋隋珠的,她马上都要死了......”
“林羡!”宋知舟再也控制不住地说道,“宋隋珠是我妹妹,她再如何不好,也是我华阴侯府的嫡女,我绝不允许任何人欺负她!”
“滚!”冷不丁的,从牢房里传来一声低沉的怒吼。
宋知舟转眸,确认那个声音是伏在地上的女子传出来的,他知道她此刻一定怨极了他,微凉的痛感在他的心口逐渐蔓延开来......
“唉!”他叹了口气。
罢了,待救了她出来,再哄一哄,她总会原谅他的。
他想着,随拉着林羡离开了这所牢狱。
一切又恢复成最开始的平静,抑或是死寂。
牢房内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经坐了起来,她蹲坐在墙角,继续一言不发的望着那狭小的窗孔,寒月凄冷,如此刻她的心情。
从此刻起,她便只能是宋隋珠了!

“好哇你,你竟敢针对我!”宋景玉早就气得跳脚,“你竟然还敢唆使阿兄惩罚我!”
宋隋珠只冷冷地瞟了他一眼,却不搭理,宋景玉那暴戾的脾气却似乎控制不住,上前两步,拳头已经挥了下来。
哪知宋隋珠并未有所动,只是不着痕迹地把脚向前一伸,宋景玉脚下一滑,挥着的拳头竟向另一边而去。
眼看的宋景玉的拳头就要向自己砸下来,珠珠吓得面色苍白,不由惊呼一声,宋知舟哪里还顾得及其它,直接把宋景玉推了一把,一脸紧张地凑上前问着自己的亲妹妹,“珠珠,你没事吧?”
又是满脸怒色,眉宇骤紧,“景玉,你看你在干什么?”
宋景玉倒在地上,痛得委屈,“阿兄,明明是这个小贱人踢了我一脚,我才差点砸到珠珠阿姐的!”
宋隋珠坐在一旁冷眼旁观着,闻言,只是微微勾起唇角,扯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来,“你以下犯上,想要打自家堂姐,自己绊倒了,还冤枉别人动手,这理可不是这么讲的!”
她说完,转眸望着宋知舟,“阿兄,今儿你可亲眼瞧见了,景玉堂弟刚才那架势,若不是阿兄出手,怕是义姊今天就被打着了,那一拳头下来,少不得得吐几口血吧!”
宋知舟压着声音,眸光不满地盯着还卧倒在地上的宋景玉,“好好地说着话,怎么就动起手来了,景玉,我看你是真的还想再关一阵子!”
宋景玉哪里还想再被关起来,忙求情地望向珠珠,“阿姐,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要害你的意思!”
珠珠早已泪眼朦胧,捂着自己的心口,喘息道:“阿兄,莫怪景玉了!都是我的错,是我惹得妹妹生气了,妹妹对我不满意,想要借景玉的手来惩罚我,说到底都是我不该回来的。”
宋知舟忙收了神色,温声安慰道:“珠珠,你胡说什么?你能回来我们都很开心,你难道不知道我们有多着急吗?还说这样的话来故意气我们。隋珠她......”他停了停,似在思量如何说下去。
“我只是个替身而已。”宋隋珠已接了他的话,“阿兄,想说这句话是不是?”
那声音平静得没有任何波澜起伏,听不出任何情绪。
宋知舟一怔,目光中不知多了一抹什么情绪,心口似乎觉得涩涩的,“隋珠,你又何必再提此事?从你一进府你不是就知道了吗?珠珠那时离府了,父亲和我都在升职的关键时期,家中还有几个妹妹,不能因为此事连累侯府的名声,所以也是被逼无奈才让你代替珠珠,可我们从来没有欺骗你,你不是也心甘情愿吗?为什么现在......”
“现在我不还是宋隋珠吗?我依然在顶替着她的身份、她的罪名,你们又有何不满?难道说我只能替她受罪,可侯府女儿该有的权利却是一点儿都享受不到吗?”
宋隋珠静静地继续说道,“借阿兄刚刚说的那些话,那我也想问一下珠珠小姐,那时候你离开京都的时候可有想过你的行为会连累家中长辈及兄弟姐妹?我确实生气,若非因为你,或许我根本就不会遇上你们一家人,也不会遭遇这些事。”
珠珠睫羽一颤,语音不觉颤抖了几分,“阿兄,我......我当时并未想多了,我也是被逼无奈啊,我只是被骗了,被恶人拐走了,我也不想连累大家的。对不起,阿兄,对不起,是我对不起大家,我......我就不该回来,不该再活在这世上。”
她忽而哭哭啼啼地说了起来,说到激动处,竟直接站起来冲向了一旁的柱子,得亏宋知舟眼疾手快,一下拉住了她,“珠珠,你这是做什么?”
他从来没有这般生气,眸中压抑着滔天怒火,“这里所有人都可以死,你都不可以,阿兄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说完,他冷冷地盯着宋隋珠,眸中一片森寒,“这下,你满意了?”
宋隋珠愣愣地看着突然发生的这一幕,她也没想到眼前的这个珠珠会这般决绝,她的心情一时跟着起伏,可当看到宋知舟眸中的寒意时,她的心似乎沉到了谷底,手指不自觉地蜷曲在一起,她嘲讽一笑,“我有什么不满意的?这世上所有人都可以死,我死得,就她死不得,这世上怎么就她的命最金贵?”
“宋隋珠,你不要觉得觉得你替珠珠顶了罪,我们所有人都欠了你。若没有我,你三年前就死在那个风雪夜了!”
他终于道破了这残忍的事实。
宋隋珠只觉得心中一片悲凉,她好不容易振作的精神在这一刻终于被击垮,眸中竟沁出泪来,可她竟生生忍住,瞪着眼睛不让它掉下来,咬着牙关道,“可这三年的救命之恩我早已还了,无论是除去背后的伤疤,还是替阿兄挡的那一箭,以及日夜辛劳地为母亲侍疾,抑或是这次替珠珠小姐去顶罪,难道这桩桩件件还不能抵了那份恩情吗?即便阿兄收留了我,若我卖身到哪户人家做一个丫鬟,凭我做过的这些事,也总能养活自己吧!”
宋知舟早已不知不觉间握紧了拳头,他似乎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情感,他看着她如此倔强的模样,既愤怒又心痛,他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可是......可是这一次也是阿兄救你回来的啊!若不是阿兄苦苦哀求父亲用了丹书铁券,你或许早已经......”
早已经死了!
宋隋珠知道女子没有说完,她望向女子,见她瑟缩在宋知舟的怀里小心翼翼地说着这些话儿,宋隋珠只觉得可笑。
她有什么资格同自己说这些?毕竟自己之所以差点儿死了也是因为替她顶罪。
“我早已解脱了!”宋隋珠似乎不想再争辩,只是这样回了一句。
望着她死寂的目光,宋知舟只觉得心脏似乎被一只手握住一般,让人觉得窒息、难受,她的一举一动都像是在用那只手不断地撕扯着他的心,此时忽而反应过来,或许他刚刚说的话太重了。
重到再一次刺痛了她,也刺痛了自己。

路上行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这些话若是不想听,就不必在意。”他的声音冷冷的,说的却是安慰之语。
她点点头,“我知道。”
国公府与宋府实则并不远,但中间隔了几条街,加之宋隋珠此时又处于病弱之中,所以走起来极为漫长,一路上,二人就隔着一小段距离,脚步一深一浅、一前一后地走着。
日暮西沉,不知不觉间,竟已到了宋府门前。
陆砚修回过头来,“宋姑娘,宋府到了!”
却微微一愣,他见宋隋珠一步一步小心地踏在他走过的脚印上,心中说不上来多了一丝什么感觉。
宋隋珠闻言,停了下来,见他的目光在自己脚上,随即低垂了眉眼,解释道:“风雪较大,路有些滑,所以......”
陆砚修回过神来,神色缓和了几分,“无事,宋府到了,我就送到这里了。”
宋隋珠张了张嘴,正欲再道谢,陆砚修已抬手阻止,“谢字说多了,可是要用行动来还的。”
“宋姑娘,好自为之。”
说完他正欲离开,许是府内门房听到动静,便开了门,探出一个头来,发现是宋隋珠,随愣了神。
陆砚修眸色又冷了几分,“你们小姐,本官给送回来了,还不去通知你们家主人!”
门房忙转身跑去通知前院的人。
陆砚修看着宋隋珠,眸色多了一丝沉重,“去吧。”
他知道,接下来她还会面临很多复杂的情形。
如此弱小的女子,短短数日却经受了多般折磨,还能这般坚韧地活着,已是不易了。
直到门房返回,她才踏入宋府的大门,随着接引的门房走向前院大厅。
她立在其间,不多时,听到了一阵脚步声传来,华阴侯宋博远和他的妻子宋李氏漫步走进大厅内。
一进屋,宋李氏神色多了一丝不自在,脸上硬挤出一个笑容来,“今禾,快,让娘看看你。”
随即加快几步,走到宋隋珠面前,似是一脸关切的望着宋隋珠。
“母亲。”宋隋珠客气而疏离地行了一个礼,曾经那份对于亲情的期待早已没了,如今她只想借着宋隋珠这个身份好生活着罢了。
“父亲。”她继续对着走上主位坐下的宋博远行礼。
宋博远脸上并无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回来了就好。这些时日,好生在府里待着,就不要外出了。”
“听说是陆砚修亲自送你回来的?你没与他多说什么吧?”他一边喝茶一边审视着面前的女子。
宋隋珠摇了摇头,“陆大人与我并无什么交流。”
宋博远放下手中茶杯,嗯了一声,“那陆砚修不过就是陆相府中的一个私生子而已,你少与他有过多牵扯。”
宋隋珠点点头,并未多言,关于陆砚修,她了解得并不多,只知道他是当朝宰相的孩子,曾是太子殿下的伴读,如今在大理寺任职。
其它的就不知道了,毕竟这三年她基本不外出。
大厅一时又安静了下来,宋李氏随嗔怪地看了宋博远一眼,“孩子刚回来,说这些做什么。”
宋博远随起身道,“罢了,你们母女俩说会儿话吧。”
说完便离开了,独留下了宋李氏与宋隋珠二人。
宋隋珠原本就不指望他能关心自己,对于这个“父亲”,她一向是尊敬的,可直到这次他们让她去顶罪时,她才明白这三年所谓的亲情,都是虚假的。
“这些时日,辛苦你了。”宋李氏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道,“娘知道你受了诸多委屈,你放心,娘和你父亲、兄长都会补偿你的。”
宋隋珠没有错过宋李氏看到自己手时眼中一闪而过的嫌弃,所谓的关切是真,可看着她这副落魄的样子,却又只会觉得自己登不上台面,就像从前每次她讨好般地替宋李氏捏脚捶腿,敬茶侍奉,她却只会觉得自己像个丫鬟一般,全然无视自己的一片真心。
所以宋李氏才会迫不及待地说,“快,送小姐去洗漱!”
怕是这副脏兮兮的模样确实惹人生厌吧。
可面对消失三年后刚回府一脸落魄的亲女儿时,宋李氏的眼中除了心疼就是难受,可如今对着自己,却竟然嫌弃。
难道她忘了自己是因为谁才会受这么多罪吗?
宋隋珠心底只觉得从前得自己是有多傻,竟真的以为自己可以捂暖他们的心,成为宋家真正的女儿。
她曾有无数次的期待,可一次次她的希望落空,到如今她终于看清这一家人的面目。
只是她面上没有多说,她现在十分难受,身子似在发热,头脑昏昏沉沉的,确实需要收拾一番,好好休息,所以她暂时也不想与他们对峙什么,可他们并不想这般放过她。
“隋珠,你回来了!”宋知舟不知从何处突然出现在眼前,他面上露出一丝喜色道,仿佛真的为她的归来而高兴。
可宋隋珠只觉得可笑,他那虚伪的面容从前自己怎么就没有看清呢?竟还真觉得他是那世间的谪仙公子,只敢默默地放在心底,虔诚乞讨,神的爱怜。
她只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一句也不愿意多说。
宋知舟却像是意识到什么,眸色极为不善,“你身上的大氅哪里来的?”
宋隋珠只觉得他莫名其妙,自己回来了,这副落魄的样子不曾惹他注意,可身上唯一一件华服竟然让他怒不可遏,难道在他心中自己就该是那副凄惨的模样吗?
“陆大人送的,他可怜我快要冻死了,所以送了这件大氅,还亲自送我回来。”她故意这样说着,是为讽刺这一府邸凉薄的人。
“陆砚修?”宋知舟脸色一沉,“景玉呢?你怎么没有跟他回来?我让他去接你了!”
宋隋珠目光凉凉的看着他,“我在国公府外等了许久,并无一人前来,阿兄,你可还记得你那日说过什么?”
宋知舟的面色变得有些僵硬,却仍试着想掩饰,“我......我确实走不开,而且我已经让景玉去接你了,你多等一会儿,或许你们就遇上了。”
他苍白的解释只会让宋隋珠心中更多了一丝怒火。
多等一会儿?他难道不知自己的凄惨吗?
若是真的有心安排人,又怎会不知时辰?
“阿兄,既然承诺的事情做不到,以后就不要随意许诺了!”她只是淡淡说道,原本,她对他就再无情谊可言。
“隋珠......”宋知舟喃喃。
“姐姐莫怪阿兄。”一阵咳嗽声后,一个虚弱的声音传来,浅蓝衣服的女子出现在视野内,面色苍白,似是随风飘摇的柳枝。
“都怪我不好,阿兄本是亲自来接姐姐的,只是因为我生病了,所以阿兄才不得不留下来照顾我。”
宋隋珠知道,眼前这个与自己长相相似的女子才是这个名字的前身,她说着这些话儿,无非就是为了证明她在宋知舟心中比自己更重要。
可是,这一切已经不重要了。
“珠珠,你还病着,怎么出来了?快回去休息。”只见宋知舟和宋李氏皆是一脸心疼,忙走过去扶住她。
“我怕姐姐误会阿兄,娘、阿兄,我没事的,你们莫担心。”说完又咳嗽两声。
二人目光更加心疼她了,连带着看向宋隋珠时都多了一丝不善。
宋李氏不客气地道,“今禾,你妹妹还生着大病,娘知道你委屈,我们又不是不管你,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让大家都伤心呢?”
宋隋珠闻言,心口只觉得闷闷的,像是有一块石头堵在心头,虽说她并不奢望他们的情感,可听到这种倒打一耙的语言,更觉人心千奇百怪,难以言语。
没犯错的是她,受苦受累的也是她,到最后反倒是她错了?
可此时她顾不得其它,宋隋珠迫使自己冷静,只盯着面前的女子道,“今禾,母亲说你错了,你听到了吗?今后再说话莫要说这些挑拨之言了,免得让大家都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