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小说 女频言情 来时花满去时芜陆景琛盛思音全章节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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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景琛盛思音的女频言情小说《来时花满去时芜陆景琛盛思音全章节小说》,由网络作家“吃你的大西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电话那头短暂地沉默了一会儿:“思音,你真的想好了吗?”“这次去可就是常驻藏区了。”“你也知道那边交通不方便,人手又紧缺,去了就大概率不会再回来了。”说着,吴老师顿了顿,试探性开口,“你不是有一个感情很好的男朋友吗?这个决定,他能同意吗?”两个月前,吴老师就在学校里提出过这个援藏计划。盛思音虽然心动,可顾念陆景琛的想法,一时犹豫不决,只是将招募手册放进了包里。可当天晚上,陆景琛无意间看到了那本册子,顿时发了好大一通火,还直接用盛思音的手机打给了吴老师:“那个计划麻烦学校另找她人,思音是绝对不可能去的!”“如果你们敢在背后搞什么小动作,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那是陆景琛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宣示主权。却搞得盛思音第二天去学校上班的时候,尴尬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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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短暂地沉默了一会儿:

“思音,你真的想好了吗?”

“这次去可就是常驻藏区了。”

“你也知道那边交通不方便,人手又紧缺,去了就大概率不会再回来了。”

说着,吴老师顿了顿,试探性开口,

“你不是有一个感情很好的男朋友吗?这个决定,他能同意吗?”

两个月前,吴老师就在学校里提出过这个援藏计划。

盛思音虽然心动,可顾念陆景琛的想法,一时犹豫不决,只是将招募手册放进了包里。

可当天晚上,陆景琛无意间看到了那本册子,顿时发了好大一通火,还直接用盛思音的手机打给了吴老师:

“那个计划麻烦学校另找她人,思音是绝对不可能去的!”

“如果你们敢在背后搞什么小动作,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那是陆景琛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宣示主权。

却搞得盛思音第二天去学校上班的时候,尴尬不已。

好在最后吴老师将这件事瞒了下来。

那时,盛思音还觉得陆景琛是因为爱她才离不开她。

现在看来,无非是需要她的身体治病罢了。

思及此,盛思音擦去眼角的泪,声音异常坚定:

“不需要他同意。”

“我和他已经分手了。”

“以后,我的事情和他再没有半点关系。”

打完电话,盛思音就坐在床上发起了呆。

往事犹如走马灯一一浮现。

和陆景琛的第一次相遇是在学校贫困生资助仪式上。

作为资助人代表,陆景琛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高定西装站在讲台上致辞。

阳光透过窗棂打在他的眼睫上,恍若覆了一层天使的羽翼。

领着学生上台致谢的时候,盛思音被那双琥珀般的眼瞳晃了一下神。

等反应过来,学生已经往前走了好几步,她却依旧握着陆景琛那双宽大的手没有松开。

下台后,盛思音的脸涨得通红,还被同事调侃:

“你该不会是被陆总的美色迷晕了吧?”

盛思音没有说话,只是手心烫得厉害。

第二次相遇,盛思音刚调解完学生家里的纠纷,就被一场大雨拦住了回家的路。

深夜的马路,偏僻的郊区,就连行人都欠奉。

就在盛思音一连被取消了七八个打车订单后,一辆黑色宾利停在了她面前。

车窗摇下,陆景琛那张锋利冷峻的脸出现在盛思音眼前。

她原本应该拒绝的。

可本能的反应却截然相反。

温度适宜的宽阔后座因为盛思音无法控制的心跳而显得逼仄而闷热。

好在车内光线昏暗。

盛思音心想,这样陆景琛不至于看到她额头冒出的细汗。

还不等她暗自庆幸,一双修长的手就伸了过来,手心还躺着一块方帕。

这趟长达三十分钟的旅程,他们统共说了两句话:

“你好”、“谢谢”。

第三次相遇。

那天,盛思音下班到家,刚打开房门,一只灼热的手就攥住了她的手腕。

“陆先生......”

不等盛思音说完,陆景琛的吻就如狂风骤雨般落了下来。

盛思音想要拒绝的。

可陆景琛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她,说出了让她无法拒绝的话:

“我喜欢你,好喜欢你。第一次见你就喜欢你。”

“所以,可以给我吗?”

没有人能在那样的眼神下不缴械投降。

起码盛思音不行。

如今想来,陆景琛哪里是真的喜欢她?

不过是皮肤饥 渴症作祟,随口扯出的谎言。

偏偏盛思音信了。

不仅乖乖交付出身体,还捧上了一颗真心。

再没有了睡意,盛思音干脆起床打包起了自己的东西。

几双情侣拖鞋,手工做的水杯,情浓时她爬了三千台阶去寺庙求来的同心扣,统统被她扔进了垃圾桶。

唯独陆景琛给她的那张卡,她也放在了玄关。

卡里的钱她一分也没有动过。

如今想来,好在她没有动过,否则倒真是牵扯不清了。

在一起后,陆景琛就以职工宿舍不方便为由,要求她搬到了现在这套公寓。

可如今陆景琛要结婚了,她也要彻底离开这里,再也不会回来。




被陆景琛咬住耳垂的瞬间,盛思音的身体忍不住战栗起来。

偏偏陆景琛的手还在她身上不安分地游走。

不过几秒,衣服就被褪尽。

这早已不是盛思音第一次和陆景琛做这样的事。

甚至于车上、卧室、厨房、卫生间、阳台......无一没有留下过他们爱的痕迹。

而每一次盛思音害羞得想要拒绝,陆景琛就会抓住她的手腕,附身在她耳边轻轻唤她:

“音音,我的好老婆。”

“我好想要你,再给我一次好不好?”

每当这种时候,盛思音就会失去所有理智,彻底软成一滩水,任陆景琛予取予求。

而陆景琛则会紧紧抱着她,似是想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直到两人同时攀上顶峰,汗水与喘 息交织在一起,宛如开至荼靡的油画。

当盛思音从欢愉的余韵中清醒过来,浴室里已经传出淅淅沥沥的水声。

陆景琛每次都来得很匆忙,而且一来就急着解开她的衣带,将吻落满她的全身。

可不论做到多晚,陆景琛从来不会和她过夜。

盛思音不是没有过挽留,陆景琛每次都会说:

“我们还没有结婚,这样对你的名誉不好。”

可明明他们早已将夫妻间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个遍。

这个时候,盛思音就会默默安慰自己:

身为陆家继承人,陆景琛要和自己这样一个没有家世没有背景的孤女在一起,必然会遇到阻力。

她应该再给陆景琛一些时间说服陆家人接受自己才对。

这么想着,手机忽然响了。

盛思音习惯性点开,上面却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消息:

“景琛根本就不喜欢你。他爱的人只有我!”

“他之所以碰你都是迫不得已。每次和你在一起他都觉得恶心至极。”

”所以,和你做完他就迫不及待地要去洗澡,从来不会在你那里过夜,也不允许你公开和他之间的关系。”

“不过很快,他就会彻底把你踢开了。”

不断跳出来的话震得盛思音头皮发麻。

但她的理智告诉她不应该相信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恶作剧。

虽然陆景琛从来没有公开过和她的关系,但她很确信陆景琛爱她。

否则又怎么会频繁地占有她的身体,在她耳边浓情蜜意?

一个人的精神和肉体是不可能分开的!

陌生号码的信息依旧没有停下。

“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去翻一翻景琛那件Ferragamo灰色上衣的口袋。”

这句话像是一道惊雷。

陆景琛不喜张扬,鲜少会被媒体拍到,对方却知道陆景琛今天穿的是什么牌子的衣服。

怀揣着复杂的心情,盛思音走到玄关,拿起了那件外套。

果然在口袋里翻出两件东西。

第一件是陆景琛的病情诊断证明。

原来,陆景琛患有严重的皮肤饥 渴症,不定期就会发作,而自己则是他的唯一治疗方案。

诊断证明的最后标明,只要再度过半个月的戒断期就能康复。

盛思音的心里忽然涌起极其不好的预感,紧接着打开了第二件东西。

一份手写的结婚请帖。

陆景琛的字迹赫然在目,一笔一划都温柔而坚定:

吾与吾爱终成眷属。

新郎是陆景琛,而新娘那一栏则写着许清颜的名字。

这个名字盛思音听过。

陆景琛的初恋白月光。

听说,许清颜和陆景琛分手后,陆景琛消沉了好一段时间,甚至患上过严重的心理疾病。

盛思音终于知道了短信的主人是谁。

也看到了请帖最后是早已定下的婚礼日期。

同样是半个月后。

这一刻,一切都有了解释。

原来一直以来,陆景琛都是因为患有皮肤饥 渴症才不得不和她在一起。

原来半个月后,就是陆景琛和他的挚爱许清颜的婚礼。

原来一个人的精神和肉体真的可以分开。

而自己作为治疗方案,连知情权都不配有。

浴室的水声停了。

盛思音下意识将这两样东西 藏进抽屉。

转过身的时候,陆景琛正好从浴室里走出来。

腰间只围了一块浴巾,漂亮流畅的肌肉勾勒出完美的线条,配上那张清冷禁 欲的脸,谁也想不到他在床上会那样疯狂索取。

也让盛思音一步步沦陷,再无退路。

所以直到现在,盛思音仍旧不肯相信。

她还想要给陆景琛最后一个机会

“可以和我结婚吗?”

听到这句话,陆景琛愣了一下,眼底快速闪一丝不耐烦:

“你也知道你的身份。家里还没松口,再过一段时间吧。”

果然还是一样的回答。

可许清颜和她一样没有家室没有背景,为什么陆景琛依然能突破重重阻力和她举行婚礼呢?

盛思音还想再问,陆景琛的手机已经响了。

只那一秒,盛思音就在陆景琛脸上看到了近乎宠溺的神情:

“好,我马上来。”

挂完电话,陆景琛拿起自己的外套,丢给盛思音一句:

“汤助理会往你卡上打钱,有什么想买的就自己联系他。”

说完,急匆匆离开。

就像在打发一只路边小狗。

盛思音疲累地瘫软在床上,眼中渐渐蓄满了泪水。

陌生号码还在源源不断发着信息:

“我说想吃城北的蛋糕,景琛就马上丢下你了吧?”

“像你这种见不得人的小三,有时候还真是可怜。”

“也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像你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剩下的消息盛思音没有再看下去,而是翻开通讯录,打出了一个电话。

“吴老师你好,我想跟你们一起去西 藏,加入援藏计划。”




婚纱店、紧握的手。

有什么好解释的呢?

陆景琛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你先回去。”

这句话就像一盆凉水兜头浇下,冷得盛思音在烈日下都不由打了个寒颤。

她惊讶地发现,直到前一刻,她仍旧在幻想陆景琛可以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复。

可事实是陆景琛连一句解释也懒得给她。

盛思音像是彻底清醒过来,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她仍旧没有移动分毫:

“我需要你澄清一下网上的流言。”

哪怕是出一个公告声明一下他们从前的确在一起过,但是现在已经分手了,也好过她被人随意污蔑成用身体谋取利益的下贱女人。

“澄清什么?”

陆景琛的脸色却彻底变了。

看向她的眼神宛如在看一只藏在下水道里的卑劣臭虫,

“澄清你为了上位,不惜放出这么多不知廉耻的照片和视频,还特意放到网上炒热度,就为了嫁进陆家吗?”

“你在说什么?”

盛思音不可置信地后退了几步,

“我根本没有......”

为自己辩解的话还来不及说出口,许清颜走了上来,眼中满是挑衅:

“盛小姐,你还不知道吧?我有朋友是开科技公司的,那些照片和视频一发到网上,我就第一时间联系他查了第一发贴人的IP账号,结果,很快就查到了你的手机。”

“直到现在,你还不肯承认吗?”

怎么可能?

盛思音立刻反驳:

“我连拍都没有拍过,怎么可能是我发上去的?”

许清颜笑得更讽刺了:

“你和景琛在一起的地点只有你们知道。”

“不是你拍的,难道是景琛拍的吗?”

“盛小姐,为了用舆论逼迫景琛娶你,你也太不择手段了。”

一番话,直接给盛思音定了死刑。

可她根本没有做过。

盛思音想要为自己辩驳,却对上了陆景琛寒冰般的眼睛:

“我早该知道的。”

“毕竟,有哪个洁身自好的女人会轻易就和一个见面不超过三次的男人上床,还和对方保持这样的关系这么多年呢?”

“原来像你这种放 荡的女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那一刻,盛思音仿佛听见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身体内碎裂的声音。

她的一见钟情落在陆景琛的眼里是早有预谋的放 荡无耻。

她苦苦维系的此生挚爱在陆景琛那里不过是个人尽可夫的荡 妇作风。

陆景琛是怎么对着她的脸说出那些动人情话的呢?

是因为皮肤饥 渴症的胁迫,还是就是喜欢看她被蒙在鼓里的傻样?

总之,定然从来不是出自真心。

可眼下,她连伤心的时间都没有。

脑子像一团乱麻,却还是艰难地拼凑出了一个突破口。

她抬眼看着许清颜那张得意的脸。

发贴人的IP是许清颜找到的,和陆景琛在一起的时间点也远远不止他们两个知道。

起码,司机知道,汤助理也知道!

而且,谁会费尽心思去设这样一个局呢?

答案显而易见。

盛思音再顾不得其他,上前一步挡在许清颜面前:

“是你做的是吗?”

“你想要我主动离开陆景琛我可以照做的,为什么要这样设计我?”

全然没有注意到陆景琛在听到后面这句话的时候骤然阴沉下来的脸。

下一秒,盛思音的手就被陆景琛攥住,声音里带着咬牙切齿的怒意:

“主动离开?”

“就凭你也配说这样的话?”

盛思音还来不及反应,人群中就传来一声尖叫:

“你这个不要脸的烂 货!自己犯贱卖肉就算了,居然把我女儿也带坏了!”

“我要杀了你!”




那颗琉璃珠似乎被人狠狠摔在地上,碎得四分五裂。

陆景琛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被窒住了,却听到盛思音接下来的话:

“我恶心。”

盛思音推开愣在原地的陆景琛,双膝跪地,朝许清颜一边磕头一边恳求:

“许小姐,对不起。”

“是我不该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人。”

“是我蠢,是我有眼无珠。只求你高抬贵手放过我。”

“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

又是这样的话。

“主动离开”、“不该妄想”、“再也不出现”还有刚刚的“我恶心”,这些话在陆景琛脑子里炸开一团又一团的惊雷,让他再也无法克制住自己的怒意,反手擒住了盛思音的下巴,几乎要将后槽牙咬断: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盛思音是怎么敢说这样的话的?

她凭什么说这样的话!

盛思音却只是平静迎上他的目光,从前那双看向他就总是充满爱意的眼睛似乎彻底消失了:

“我知道错了,我配不上陆总。”

“所以,我会主动消失,再也不会来碍你们的眼。”

“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陆景琛怒极反笑:

“好,很好!”

“既然你说你知道错了,那你就一直跪在这里,直到清颜气消为止!”

说完,带着许清颜阔步离开。

盛思音当然没有错过许清颜临走前得意的挑衅目光。

只是,何必呢?

她再也不会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了。

走出病房,陆景琛直接一拳砸在了墙面。

手指通红一片,从指尖传回的痛感却并没有令他的心绪得以平复。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生气,他只是本能地不喜欢盛思音如此轻易就说离开的样子,更不喜欢盛思音眼里的爱意说消散就消散了。

难道这么多年来,盛思音都是在演戏吗?

一个人怎么可能变得那么快?

这时,许清颜也追了出来,心疼地拉住陆景琛的手:

“景琛,你这么生气,该不会是喜欢上盛思音了吧?”

“怎么可能?我爱的人一直是你,这么多年来,我也一直在等你。要不是因为皮肤饥 渴症,我根本不可能碰她。”

陆景琛下意识反驳,

“从头到尾,我只不过把她当做......”

后面的话,不知为何,他却忽然说不出口了。

许清颜倒没有注意到这些,只是自顾自委屈道:

“我还以为你是喜欢上盛思音了呢。”

“毕竟,你为了她,还特地去国外请了最顶尖的整容医生,要治好她手臂上的伤。”

的确。

刚才在病房里,陆景琛被打断的下一句话就是:

“只要你向清颜道歉,我可以请国际上最好的医生为你做植皮手术,绝不会让你的手留一点疤痕。”

可结果呢?

盛思音压根不领情,甚至还想着离开。

想到这,陆景琛的心中不由升起一股钝痛,压得他喘不过气。

可闭上眼,他的脑海中又总是不由自主浮现出盛思音那张苍白得没有血色的脸。

她受了这么重的伤,就算是惩罚,让她一直跪着也太过了。

总归,她也已经道歉了。

深吸一口气,陆景琛抬手叫来护士:

“再过五分钟就让盛思音起来吧。”

“让医生多照看一些,她太瘦了,过几天做植皮手术会吃不消的。”

护士赶紧点头应下。

一路小跑,快到病房的时候却接到主任的电话:

“让那个盛思音接着跪吧。”

“可刚才是陆总说的是......”

护士还想要争辩两句,很快就被主任强制说服了:

“陆总的未婚妻许小姐亲自打来的电话,你照做就行了。”




一个女人举着一瓶不明液体,发了疯似的朝盛思音的方向泼来。

那一刻,所有人都在惊叫着四散。

只有离她最近的陆景琛飞速朝她的方向靠近。

就在她以为陆景琛是来救她的时候,那双手却越过她,将许清颜牢牢护在了怀里。

而她则被惯性狠狠甩在街边的石凳上。

额头磕在边角,立刻渗出大团血渍。

也正是因为那团血渍,举着瓶子的女人脚底一滑,手上的液体也跟着改了方向,大半落在了地上。

却仍旧有一小部分溅到了盛思音的手臂上。

被液体沾染到的衣料迅速腐蚀。

锥心刺骨的疼痛后知后觉蔓延到全身。

“是硫酸!”

人群中也不知是谁喊了这么一句。

盛思音却再也听不到其他,彻底痛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盛思音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浑身烫得厉害,却又觉得没有一处是不疼的。

奇怪的是右边手臂上的伤口好像愈发严重了。

虽然已经做过清创手术,被纱布包裹得严严实实,关节处却仍旧时不时渗出红黄交织的液体,看起来恶心又恐怖。

门口的护士还在激动地聊着八卦:

“陆景琛对未婚妻也太好了吧?”

“你看他那个未婚妻,全身上下明明没一点伤,就是受了点惊吓,陆景琛还是召集了整个医院的主任医师去给许清颜会诊。”

“就是!就连咱们烧伤科的主刀医生也被叫上去了。偏偏那会儿咱们这儿还紧急送来了一个被浓硫酸严重烧伤的病患。”

“原本主刀医生早一点给病人手术的话,病人也不至于被二次烧伤搞得整条手臂都烂掉了。”

“唉,要不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呢?咱们这家医院都是陆氏旗下的,总裁都发话了,医生就是想先做完手术也不可能啊。”

盛思音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砸了一下,眼角的泪水不自觉流出,浸湿了枕头。

晚一点的时候,吴老师过来探望了她。

那会儿,盛思音的精神总算好了一些,勉强能从吴老师的话里了解清楚事情经过。

原来这三天里,盛思音带的那个班级里有一名女学生去酒吧被家长抓了个正着。

女生的家长是一名单亲妈妈,赶到现场的时候,正好看到自己女儿和一个陌生男生亲在一起,衣服都快挂不住了。

妈妈想要带女生回去,女生却理直气壮地反驳:

“我们盛老师也是这么做的。”

“她还天天和男人在车里这么做呢!”

“盛老师都这样,我为什么不行?”

妈妈彻底破防,认为都是盛思音带坏了自己的女儿,这才提着浓硫酸跑来报复。

这件事涉及到故意伤人,本来是要立案的,但学校方面不想把事情搞大,就先暂时压了下来。

说着,吴老师拿出一份谅解书:

“我知道你委屈,但事情闹大了,对你的影响同样不好。”

“你签了谅解书,家长会把医药费赔付给你,也不会再来找你闹事,对大家都好。”

说着,吴老师看着盛思音缠满绷带的手臂,像是有些不忍,还悄悄拿衣袖抹了抹眼角。

盛思音看着那张薄薄的纸张,想到的却是另一件事:

“那援藏计划呢?”

“我还能参加吗?”